一个月后,丁天禄带回了任大人的书信。丁大人与李员外曾同朝为官,虽说平时并无深交,却也面熟。这件事本就是李员外理亏,当时也是一时面子挂不住的气言,收到任大人的信后,呵呵一笑,答应不再追究。 戏班子在全国各地跑码头,不能在一地久留,得尽快选定吉日,与李玉梅完婚。李玉梅名义上说是班主的女儿,其实是他收的孤女,丁天禄给了李班主一千两银子后,吉日定在了七月初七。 弟弟结婚,哥嫂自然得帮忙张罗。婚礼的前些天,丁曲生与白双飞还奔前跑后的忙碌着,可到了结婚的当天,去接新娘时,却突然不见了人影。这么大的两个大人,会哪里去了呢?家人们遍寻不着。结婚是人生大事,吉日吉时已定,不可延误。王温得信后对客人们解释说是有紧急业务,自个派他们到汴京去了,心中却极为不安,隐隐的有种不祥的预感。妹妹王小米与王小珠跑了过来,在耳边对他说道:“哥,我们早上曾听到过白双飞姐姐住的地方曾有几声巨响,睡梦中以为是炮仗,没看到白姐姐后,回想起来,可能是惊雷声,所以,我到他的住处四周看了看,后院里果然有雷劈了大树的焦痕。” 白双飞与丁曲生到哪去了呢?原来,王温是被南极仙翁推荐为蟠桃会酿仙酒而到人间历练的酒旗辅星,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土地观察着并定期向天宫回报。白双飞与丁曲生结婚的那天,两姐妹手指被针刺,就是土地发现了他们结婚,准备上天奏事时。都说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土地是鬼仙,职小位卑,神通有限,从他们起程上天到被召见,已是三天之后,人间已过了三年。 却说玉帝在天庭得知了白鹭仙子白双飞和化名为麻车的丁曲生结为了夫妻,还生了一对儿女,不由大怒。仙凡相爱有违天条,更何况是修道之人,明知天条而故犯,那还了得!玉帝暴跳如雷,下旨命雷神追杀,雷神得令后,率一帮天兵天将下界寻找。没有多久,就找到了白双飞夫妇。 因白双飞渡劫时雷神因为她的善举而放了她一马,所以,与雷神相熟。见面后,雷神客气地对他们夫妇说道:“你们夫妇有违天条,本尊受玉帝之命拿你们上天廷问话,看在你们夫妇一辈子行善的份上,本尊可以在玉帝面前帮你们说话,保你们不死。” 保夫妇不死或可做到,可只要一上天,夫妇两人会被一辈子的幽禁,一家人再也不能相聚。 白鹭仙子白双飞夫妇当即向雷神表示:“多谢雷神抬爱,我们夫妇情深,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说完,使了个障眼法,领着丈夫和一对儿女四处躲避。一个是刚修成仙的白鹭,一个是还没得道的年轻人,哪斗得过天上的执法神雷神,一家人东躲xz地跑到了溪港乡。雷神与天兵在后面紧追,雷声轰轰。 眼看雷神与天兵就要追上了,丁曲生突然看到前面地上有个深坑,领着一双儿女急急忙忙地躲了下去。雷神追上,刚要下手,白双飞为了救心爱的情郎,像平日里捕鱼一样,双腿朝上,猛地一头扎下地府,露在地上的双腿瞬间化成了一棵挺拔的美女松。无边的大地护住了她的儿女与丁曲生,雷的威力虽大,却无法击破厚厚的大地。雷神无可奈何,只得带着手下垂头丧气地返回天庭向玉帝复命。 过了半天,丁曲生和一双儿女出来后,发现白双飞已化为松树,痛哭一场后,也学着她的样子一头扎进地下,都化成了一棵棵松树,陪伴着她,一家人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现在,在每年农历的七月七日之夜,当一轮明月从天际冉冉升起,皎洁的月光透过树丛洒满大地,微风过处,你会听到一阵阵树叶的沙沙声,这是白鹭仙女白双飞与夫君丁曲生在说着悄悄话呢。后来,为纪念白鹭仙子和丁曲生(化名麻车)的凄美爱情故事,这里的人们把当地的村庄叫做麻车坑,把下岸水库的前身叫做仙女湖,还在每年七夕这一天,在当地最大的寺庙清音寺举行七月七庙会,这是后话。 这美女松确是唯妙唯肖。金华斌想起上一次去溪港的所见,两条主干如美女交叉的两条腿,私处也隐隐可见。正这时,丈人来手机了,急急地说道:“快,你去我女儿房间看一看,干活时,我突然砸到手了,心中极不安。” 十几分钟前,我刚从她房间哄她吃完饭出来,一切正常,太过杞人忧天了吧?可见丈人说得急迫,他还是走进她房间,却见她昏迷在床上,牙关紧闭。忙摁住她的人口穴,同时,呼叫120,好一会,她才醒过来,自个也记不清为什么为昏倒。 救护车来了,他与母亲一起把她送到医院,体检结果,除血糖偏低外,一切正常。奇了怪了,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预产期也就二十天后,就在医院住下,有医生看着总放心些。金华斌的一个同学在医院后勤处工作,于是,托关系给搞了个单间。自个在边上陪床看护着。 期间,金华斌提心掉胆的照顾着,曰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到了预产期。一家人看着护士推着她进了产房,全部在外静候着,期待那惊天动地的一哭。一个小时了,没动静,又半小时,只见产房门口护士与医生进进出出的,有点乱。丈人手紧张地抓住他说:“不好了,当年,她妈就这么出事的。”话音刚落,医生过来问:“谁是产妇家属,有急事。” 两人忙跟到医生办公室,医生拿出份承诺书说:“保大人还是保小孩,签个字吧。” 手术前刚签过,现在又签,怎么回事?两人急问情况。 “手术后再向你解释,现在时间紧迫,快作决定。”医生的脸色有些不快。 “保大人,我们年轻,小孩以后还会有的。”金华斌扶着微颤颤的丈人,签下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