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摸清了路子

老杨头和白发老者显然是认识的，但对方又故意不询问苟小宝的身份。 白发老者站在小屋中央，看向苟小宝和老杨头，直接开口问道：说吧，什么事儿？ 老杨头没有说话，只是用右手指了指苟小宝。当白发老者看向苟小宝的时候，苟小宝忙把裤兜内的三根金条，拿出来全都放在了工作台上。 白发老者把台子上的金条，一根一根拿起来，在右手上掂了掂。 放下金条，把原本半遮着的窗帘全都拉开了，外边的阳光，把狭小的屋内照的通亮。 白发老头又把每根金条，在射进来的阳光下，反复的查看了一遍，这才把所有金条放在了案子上。 拍了拍不存在灰尘的两只手，白发老头转过身子，看向苟小宝和老杨头问道：你们打算做什么东西，还是想出手。 苟小宝问，现在怎么收啊？白发老头回答道：45。 这段时间，苟小宝也四处打听了现在的金价。国营的百货往外卖金首饰，每克大约在57至62元之间，回收价每克在46至49之间。 像苟小宝这种拿不出任何证明的黄金是不收的，白发老头一听说这三根黄金是卖的，又让苟小宝和老杨头继候等着。 这时白发老者，拉过一把椅子，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把三根金条，一字排开在自己面前，在一个木制的小盒子内，拿出一根细针，在每个金条上面，都轻微的划了几下。 老头把针重新放回盒子内，把每根金条拿起，对准阳光细细的观察起来。 这还没有完，老头又拿过来一架天平，在铁皮柜子内，拿出几个小木盒，最终挑了一个木盒打开，把里面的筹码，放在了天平一端。 当把一条大黄鱼放在天平的另一端的时候，天平的左右两端竟然平衡了。 三条大黄鱼，全都上过天平之后，白发老头把自己面前的工作台清理了一遍，拿过一个长方形的厚铁板，又把三条大黄鱼依次的放好。 白发老头把放在窗台边上的火枪，拿过来点燃，对着几根金条，用大火烘烤起来。 随着时间的加长，室内的温度急剧上升，老杨头已经从案子边上挪到了紧挨着门了，苟小宝却一步也没有移动。 过了十多分钟，白发老头把三根金条逐个烘烤完毕，满身满脸已全是汗水了。但双眼还紧盯着慢慢冷却的金条，直至金条又恢复成，最初的样子。 黄金凉透了，可以用手触摸。白发老头从铁皮柜内，又拿出一杆小秤，把每一根金条又重新称了一下。 每称一根，就会报给苟小宝一个数字，连续报了三次3125克。 最后通过计算，苟小宝的三根金条卖了50元。 白发老头儿把三根金条揣进自己的上衣兜，走到外面。把刚才计算金条的纸单，交给外面一个健硕的小伙子，小伙子看了看纸单，骑着自行车出去了。 老杨头拉着苟小宝找了两个小板凳坐了下来，那个白发老头找来了毛巾，自顾自的擦着汗。 场面显得异常的诡异，大家就好像互不认识一样，谁也不和谁说话。 等了大约能有20分钟，刚才拿着纸单走的那个小伙子，骑着自行车回来了，只是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小皮包。 年轻人把小皮包交给了白发老头，老头从皮包内拿出一个报纸包，招呼苟小宝过去，交给了他。 苟小宝打开四四方方的报纸包，里面包着一摞钱。成捆的是四捆，应该每捆是一万元，还有一些散钱是用皮筋扎着的。 苟小宝坐在板凳上，先从散钱数起，所有人也不言语，静静的看着他数着钱。 当苟小宝把所有钱都数完重新包好的时候，老杨头毫无征兆的站起身子朝外走去。 苟小宝只好紧紧的跟上去，朝后面几人尴尬的笑了笑，可是后面这几人却木然的看着他。 回到老杨头的小屋内，苟小宝没等老杨头开口，就首先说到，你把你要处理的东西，简单的收拾一下，一会儿咱俩钱财两清之后，我还要去看房子呢。 老杨头用刚才装邮册的纸壳箱，一边往里收拾东西一边告诉苟小宝说：以后你的亲属，需要处理金银珠宝之类的，都可以去找白头发老头。 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白头发老头不问的话，一句都不要说，更不要瞎打听。 老杨头接着又说：这个白头发老头也是一个打工的，原来没退休的时候，是在南方某个知名的金店上班。 他干的活儿和刘大棒子是一个性质的。只是这个老头比较聪明，不想落下什么因果。 所以他就立下了一个规矩，他只看物品的真假，价值。 不管这件东西的来龙去脉，也就是说他不管你这黄金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他全然不管。 真要出了事儿，主家会找人来处理的，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刚才和老头唠嗑的两个年轻人，还有暗地里带家伙的两个人，都是主家安排过来保护老头和东西的。 老杨头零零碎碎收拾了半箱子，直起身子又说到：如果刚才你在老白毛那，乱拉关系乱说话的话，那个老白毛对于你的黄金他连看都不会看，就把你撵出来了。 说完这些，就把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把另外一个箱子交给了苟小宝。 老杨头首先拿出五六个金蟾小挂件，告诉苟小宝，这是民国青色和田玉的，每个能卖十来块钱。 从箱子内又拿出，五六块，能有3钱酒杯大小的印章，老杨头告诉苟小宝，这些是寿山石的印章，有清末有明初的，每块能值二三十元钱。 接着又陆续拿出青金石的无量寿佛，清代红木扇坠儿，木钗子，双鱼儿，步步高升…… 箱子里面剩下厚厚的一层，翡翠原料做成的各种挂件，各种种水的都有，什么观音菩萨，平安扣，佛公，渔翁得利，葫芦，白菜，弥勒佛…… 老杨头指着这些挂件尴尬的说，解放前我当学徒的时候，赶上战乱，东家发不出工资了就给了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