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无奈,只能再把问题抛回给张远。 “国师,你做何解释?” 张远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 “陛下,这回是臣管理不当,以至于失火走水,臣检讨,保证以后不会有下一次了。” 高文山听见张远这话,心中冷笑一声。 “下一次,你还想有下一次,这一次不把你推上断头台,老子就不姓高。” “陛下,既然国师已经无言反驳,臣恳请陛下,处死张远,以收天下士林学子的人心。” 高文山此刻心中暗哼。 “张远啊,张远,你就是再受女帝器重,和这天下士子的人心相比,孰轻孰重。” 此刻,女帝也是万分着急,这种事儿,她从来没遇见过。 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更不知道如何保下张远。 如果这回她强行保下张远,那么天下士子必定会寒心。 正待女帝不知所措的时候,却听见张远说道。 “高大人,你别光参我一个人啊,这主持科举,吏部也有份啊。” 此刻,人堆当中的吴东海直接骂娘了。 他就知道躲不过去,没想到,张远这会儿竟然卖队友,而且卖的那叫一个干脆,一麦一个不吱声。 吴东海此刻双眼几乎能迸射出一两柄双刃,直接捅向张远。 但随即赶忙跪服于地。 “陛下开恩,念老臣兢兢业业的份上,还请陛下网开一面。” 其余吏部官员几乎是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陛下,开恩。” 凡是主持过科举的人,这次没一个能跑掉的。 这会除了求饶,也没啥好办法。 张远这时候却是阴阳怪气道。 “吴大人,咱也是同甘苦共患难的,这会你可不能抛下兄弟不管?” “你忘了咱们昨天还在一起喝酒吃肉把妹,这会儿我要死了,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独自上奈何桥?怎么着也得陪我一段吧?” 吴东海此刻紧握双拳,他敢确定,如果这里不是奉天殿的话。 他这会儿,会立刻脱下鞋子,直接朝张远丢过去。 “这奈何桥是陪你一段两段的事情吗,去了奈何桥,老夫是能还阳不成?” “求陛下开恩……。” “求陛下开恩……。” 此刻,奉天殿现场的气氛那是无比的凝重。 此刻,庞世杰终于忍不住了,站了出来。 “陛下,贡院失火一事,吴大人虽有过失,但罪不至死,而且他也非主考,还望陛下法外开恩。” 见庞太师终于表态,朝廷其他官员。 也开始纷纷替吴东海求情,但却没一个跟张远求情的。 此刻的吴东海心里那是七上八下,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朝堂,就看女帝的态度了。 此刻,他好恨呐!一是恨张远,二是恨那个放火的人,三是恨这个高文山。 原本女帝都准备下朝了,他非要横插一杠,就显得你忠诚。 女帝听见所有大臣只替吴东海求情,却不愿为张远发声。 心里那叫一个气呀。 看向张远,却发现,他还是一脸轻松淡然的模样,女帝突然就悟了。 “不对,张远是什么人?比猴还精,而且这货现在还一脸轻松。” “肯定是已经有了解决办法,这家伙做事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浪。” 想到这儿,女帝也换上了一副轻松的面庞。 随即开口问道。“国师,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张远从太师椅上缓缓站起身,向女帝行了一礼。 “陛下,臣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想让陛下和朝廷大臣们见一个人。” 女帝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赶忙说道。 “什么人?快快传上来。” 高文山听见这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中不由心中有些不安。 “陛下可以亲自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张远卖了一个关子。 女帝这会儿急忙说道。“来人,把人带上来。” 女帝的话音刚落没多久,方进就带着两名士兵,押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上了奉天殿。 “陛下,人已带到。” 看见此人,高文山不由心生一股凉意。 女帝看了看张远,又看了看此人,开口询问。 “你是何人?” “回……回女帝,小人名叫二狗子,是高府管家的亲戚。” 女帝听见高府,不由得将目光看向高文山。 只是这一眼,高文山就觉得魂飞魄散。 高文山怒目看向二狗。 “你胡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可告诉你,这是奉天殿,你休要满口胡言。” 张远掏了掏耳朵。 “高大人,您急什么呀?二狗也只说是高府,又没说是你高文山,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呀?” 听见张远的反驳,高文山心叫不妙,他这心急的态度有点不打自招的意思。 果然,张远的话音一落地,满朝文武,包括女帝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个样。 众人似乎隐隐察觉了一些什么。 女帝继续看向二狗。“火烧贡院的事儿,你知道多少?如实招来。” 二狗子看了看高文山,又赶忙收回视线。 “陛下,火烧贡院确实是小人所为,不过那可是高文山指使的,和小人无关啊……。” “住口。” 此刻的高文山再也绷不住了,赶忙跪伏于地。 “陛下,此乃是张远的鬼计,臣并不认识此人。” “定是张远用重金收买此人,陷害老臣,望陛下明察。” 张远这时候冷笑一声,说道。 “二狗,听见没?人家高大人不认,看来这火烧贡院的事儿,恐怕就要由你来承担了。” 说完,还看向一旁的冯老。 “冯总管,按我大江律法,火烧贡院该判何罪?” 冯老此刻也是神情轻松,看向跪伏于地的二狗。 “按我大江律法,火烧贡院,罪同谋反,按诛九族处理。” 张远听冯总管说完,冷笑一声,随后,又对着二狗子说道。 “二狗子,听见没?诛九族啊,陛下,臣愿意亲自带人,把这二狗子的九族全都给逮来,以平民愤。” 听见张远这话的二狗,吓得魂飞魄散,怒喊道。 “不不不,陛下,饶命啊!火烧贡院真的是高文山叫我做的。” 随后,看向高文山,怒骂道。 “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你要害死我啊,明明就是你让我去烧贡院里的卷宗。” “还说事成之后,给我讨一房媳妇。” 二狗此刻也豁出去了,比起诛九族,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陛下,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如若有一句假话,愿天打雷劈。” “而且,高文山他还给了我五百两银子,现在那五百两银子,草民还没来得及花,放在了我家锅灶下面。” “二狗子,这会儿那是竹筒倒豆子,全给倒了出来。 “还有高府的管家,是我舅舅,有族谱为证,就是他为我牵桥搭线,才找到我的,草民绝没有半点虚言。” 二狗此刻也是举着高文山的鼻子,破口大骂。 “明明就是你让我去烧卷宗的,还说只要卷宗一烧,张远就死定了,现在你怎么不认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