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不敢当，如有疑惑，大家相互切磋。” 此时的孔元，那也是一脸的谦虚。 不过脸上那可是洋溢着无比自信。 张远看着孔元这个小老头，嘴巴勾起了一抹弧度。 “孔先生，我张远呢？那也是从小饱读诗书，走遍天涯海角。” “有一个问题，却困扰了我一辈子，不知先生可否为我解答。” 听见这么夸张的提问，孔元顿时来了兴趣。 “请讲。” 一旁的女帝也被张远勾起了好奇心。 看着张远的身影，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搞什么？ 张远则是不管女帝，看着院落之中，有几只小鸡正在闲庭信步。 张远伸出一根手指，指了其中一只，问道。 “孔先生，你说这个世界上是先有鸡呢？还是先有蛋呢？” 一个世界无解的难题，砸出去，孔元顿时有些懵逼，神情也变得慢慢凝重。 嘴里不断重复张远的话。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女帝身旁的青鸾听见这么简单的问题，脑子都不带转一下弯的说道。 “国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孔元先生，当然是先有鸡啦，因为蛋就是鸡生的呀。” 张远则是摇了摇头，看着这懵懂的少女。 “如果先有鸡的话，那蛋是从哪来的？” 青鸾这才感觉脑门有点堵。 伸出两只手，看着自己的两个巴掌。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没有蛋，鸡是从哪来的？没有鸡，蛋又是从哪来的？” 不止青鸾，一旁的冯海和冯总管两个兄弟。 那也是感觉小脑都萎缩了一下。 “这问题……好像没得解。”冯海试着说道。 “没得解吗？”张远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可是，凡事有因，万事有果，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却没有答案呢？” 孔元此刻也只感觉脑门上被张远来了一闷棍。 嘴里喃喃重复。 “先有鸡……先有蛋。”最后摇了摇头。 “老夫，博览群书也没碰见过这么古怪的问题。” 张远则是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 说完不管不顾，直接走出了孔元的房子。 女帝看见张远这莫名其妙的就走了。 向孔元道了一声别之后，赶忙追上张远的脚步。 …… “张远，你刚刚什么意思？朕不是让你把孔元留下来的吗？还有那个什么鸡蛋。是怎么回事？” 张远则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陛下，我这就是在帮你把他留下来啊。” 女帝似乎还没有转过弯。 “那你刚才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干什么？” 张远此刻脸上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陛下，要想留住人，你得投其所好，孔元此人读了一辈子书。” “可以说已经是，无所不知，荣华富贵对于他来说那是唾手可得。” “所以要想他留下，必须要有吸引他的知识才行。” 听到这儿的女帝似乎有所顿悟。 女帝却还是有些不敢确定。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但这样真的行吗。” “陛下，我发现你做事好像总是喜欢问行不行？我说了，有些事情，只有做了才知道有没有希望。” 被张远反驳了一句，女帝撇撇嘴，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傲娇。 “朕是皇帝，做事只看结果。” “对对对，你是皇帝，你全家都是皇帝，这总行了吧？” 张远则是翻了一白眼。 众人走后，院落之中的孔元就看着自己养的几只鸡。 眼神有些呆滞，脑海中还是张远刚刚的那个问题。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走遍天下，翻书万卷。 为什么连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 慢慢的，孔元竟然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看着那几只老母鸡在地上不断啄食。 “老师，您在这做什么？” 几个学生看见老师一脸失神的模样。 孔元回过头，看见是自己学生，终于，也是抛出了这个重型炸弹。 “你们说，这个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就这样。目光呆滞，坐在地上看老母鸡的身影，又多了几道。 孔元和自己的几个学生，并排而坐。 有两个甚至回到屋中，去翻阅书籍，想要找到答案，他们坚信，书中自然有会有答案，只是自己没看到过。 没过几天，就有传言在京城流出。 “孔先生好像疯了。” 几个老百姓纷纷议论。 “我听说孔元，孔文圣这两天没事儿，就坐在自己院中，看着老母鸡，不知道在干什么。” “是啊，我也看见了，昨天我给孔元先生送外卖的时候。” “好家伙，孔先生席地而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母鸡下蛋，嘴里还喃喃有词，不知说些什么，好像着魔了一般。” 这些流言传进了陈可言的耳朵，也是大惊。 风风火火的来到孔元家。 女帝可是把孔元的衣食住行，都交给了陈可言。 如果孔元真的疯了，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陈可言一路小跑，就来到了孔元家。 推开院门，不由有些惊呆。 此刻的庭院内，孔元和自己几个学生。 衣衫凌乱，蓬头垢面。 双眼更是布满了血丝，神情更是有些癫狂。 几个老头就像痴汉一般，看 着一群老母亲，在那里下蛋。 石桌，茶椅，庭院中到处散落着书籍。 几个孔元的学生四处乱翻，神情皆是高亢。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没有答案？” 这个声音把陈可言从震惊之中拉了回来。 随后赶忙跑上前，关心的看着孔元。 “孔先生，您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孔元听见来人，也不抬头，杂乱无章的白发，随风舞动。 手里还拿着一本泛黄的书籍，嘴里喃喃念叨。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答案，为什么想不通？” 紧接着就是一阵自嘲的笑容，将手中的书往远处一丢。 “想我孔元，读了一辈子书，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回答不上来，我还念什么书？” 陈可言看见院落之中几人状若癫狂，赶忙交代了一下手下。 “你们在这看着，我这就进宫。” 马不停歇，陈可言就向女帝禀报了孔元这几天的状况。 “陛下，这下可如何是好？要不要传太医为孔元先生看看？” 如果孔元真的在江国疯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朕前几日去查看，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