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 萧炀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 幺鸡轻笑道:“首领,你就是再借一个过来,一副麻将也不能有五个四条,伍妄你看着点啊,别让首领出老千。” 司佻打趣道:“啊~好你个老烟枪,我说借你就还真防上了,这里所有的财产登记表上写的都是我的名字。 “我拿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连借都算不上吧?直接就可以拿,用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叫借呢?你说对吧,天葫。” 这个点名,让萧炀更加确定司佻说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他抬头一看,对面坐着的司佻微微垂首,露出下眼白,老花镜滑落到鼻尖附近,一双深邃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用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叫借……直接就可以拿…… 这是在告诉我,烛照本就是我的东西,功德根本就不存在借这一回事! 萧炀脑海中像是炸响一记惊雷! 高啊! 麻将桌上传秘籍是吧! 又搞这一套,红中是这样,司佻也是这样! 心中掀起波澜,表面上萧炀还是笑嘻嘻道:“对对对,首领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当小的就认真听就是了。” 司佻偏头看向幺鸡,“你看,你这觉悟还没有天葫高。” 幺鸡满不在意地瞥了萧炀一眼,继续打牌。 意识到司佻在跟自己讲述借功德的方法之后,萧炀就没有将太多心思放在麻将上,仔细留意着司佻说的每一句话。 导致打牌也比较随意,齐潼和幺鸡又加大了吐槽力度。 后面站着的白板连连咋舌,“啧啧啧,天葫真是有天赋呀,比我看得透……” 小新茫然问道:“又怎么了?” 白板指了指麻将桌方向,一本正经地道:“你们看他,现在连自己的牌都不打算管了,基本在瞎打,反正拿不到第一,就干脆演都不演一下了。” 小新听完更加疑惑,“我不懂,这样不会显得太假吗?” 白板伸出一根手指在小新面前摇了摇。 “你想,就算萧炀认真打,结果会有改变吗?到时还是免不了被幺鸡和齐潼一顿阴阳怪气,他是真想得开,你呀,跟他的境界还是飞机上钓鱼——差得远了。” 小新深感不明觉厉。 却不知萧炀的情况跟白板所言完全不一样。 又打了几把之后,司佻积分的优势已经很明显,超过第二名的幺鸡不少。 萧炀暗自腹诽: 怎么手气这么好,这老屁股不会偷偷用览业之术了吧? 不至于吧?为了打个麻将耗功德? 览业之术使用时没有元力波动,伍妄也看不出来。 这时,齐潼打出一张六筒。 “碰!”司佻的小眼睛蓦然睁大,“知道我做筒清还打六筒,这可是你自愿打出来的啊,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了。” 这句话又点醒了萧炀。 自愿给我……就是我的了…… 难道是说,如果某人自愿将功德或者含有功德之物赠与他人,那么被赠与人就可以自由支配这些功德?! 几年前,卿伊瑟亲手将幽萤给了萧炀作为十八岁生日礼物,是毫无疑问的自愿赠与。 我靠! 要真是这样,那岂不是意味着……幽萤的功德我也能用了? 那就爽歪歪了呀! 这两个东西连咎祖都想要,足以说明有多庞大的功德。 萧炀心中兴奋异常,可脸上还是毫无波动。 毕竟还有些问题没有解答,只能继续坐在麻将桌前听课。 司佻打牌的风格看起来不像一个老麻将。 他从不去搓牌。 高手摸完牌好像都是用手一搓,看都不用看就能知道是什么牌,显得熟练又能装逼,打牌节奏很快,噼里啪啦地摸杠碰打。 而司佻就是简单地摸起来看一眼,有用就插进面前的牌墙里,没用就打掉,动作不急不缓,十分从容。 “幺鸡。”司佻忽然淡淡开口。 “嗯?”幺鸡的积分目前暂时排名第二,略高于齐潼一点点。 司佻拧开保温杯杯盖,小喝了一口里面泡的枸杞茶。 “去年你从我那拿走的那只鹦鹉养得怎么样了?” 幺鸡点了根烟,放下打火机,淡淡笑道: “你说小点啊,挺好,它现在都不会喊司佻了,只会喊幺鸡。” 司佻扬了扬眉,“这没良心的东西,在你那待久了,就真把自己当你那的了?” 幺鸡嘴上叼着烟,说话稍有些含糊不清。 “可不是嘛,现在一大早就喊幺鸡,起床,幺鸡,起床,烦都烦死了,亏我还从你那死乞白赖给抢过来。” 司佻苦涩一笑,缓缓摇了摇头。 “有些东西呀,被别人拿走,迟早还是会变成别人的东西噢。” 萧炀又悟了。 怪不得。 怪不得咎祖要来抢。 只要把幽萤和烛照放在身边以咎的气息长时间滋养,上面的功德它就能自由使用了。 他么的,狗东西想得美! 下次再来老子砸了也不给你! 决赛接近尾声,萧炀基本上一声不吭,牌也打得很臭,跟前三轮简直判若两人。 闵齐有些心疼地道:“唉,天葫好像被打自闭了。” 小新抿着嘴点了点头,“嗯……等会结束了请他去吃宵夜吧,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白板一听有宵夜,顿时来了兴致。 “去哪?带我一个。” “人到中年还是早点睡吧。” “你个小坏蛋敢埋汰我,看我不把你毛给薅了!” 直到活动快结束,还是没有一个人拿到那个特等奖。 萧炀上一把好不容易第一个胡牌,这一把轮到他坐庄。 拿起牌整理好之后,萧炀顿时心头一震。 我靠?天胡了?! 望着整齐的牌面,萧炀差点就想摊牌。 他的誉名就叫天葫,这胡了可是特等奖啊! 纯元晶和巨额柯点! 看到萧炀迟迟没打出第一张牌,坐在萧炀下家的齐潼皱眉催促道: “打牌呀!输到牌都不会打了?” 说完后,另外三位大佬好似同时意识到一件事,动作整齐地将头往前凑了过去。 司佻双眼微眯,饶有意味地问道: “天葫,你不会……天胡了吧?” 萧炀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积分情况,好像胡了这把天葫对最后排名也于事无补,板上钉钉是第四名了。 还剩最后一把牌,早早摊牌只会加快进程。 如果司佻还有没说完的话呢? 这么一想,萧炀觉得纯元晶和柯点也不是那么香了,况且这两样东西自己还有不少存货,还是功德香一点。 他挤出一丝笑容,略有些尴尬地道: “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个手气,五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