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多托雷反问,语气冷淡,“从枫丹回至冬,程言只在这里待了不过几天?” 温迪抿着嘴,语气有些不愉快。 “你们在枫丹的事就一定要言言去做吗?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哼,不用说怎么办,已经遇到了。” 温迪立刻抬头,“什么意思?” 多托雷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包房门后,看着门缝处那道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身影。 开门,接住失了倚靠站立不稳的程言,在他脑袋上敲一下,又把人推出去。 “不许偷听。” 程言呲牙咧嘴地捂着脑袋,边往外跑边叮嘱。 “千万不要打架!” 屋内回归寂静,多托雷站在单向窗前看着下方攒动的人头,直到温迪忍不住要再开口问一遍,才回答。 “枫丹的审判官,对程言有意,甚至以引出神之心的借口,哄骗程言和他拍了订婚照,张扬地放在蒸汽鸟报的头版头条。” 温迪猛仰头看他,满眼错愕,抬手揉着自己的耳朵。 “订婚照?官宣?!那我算什么!我们算什么!” 意料之中的反应,多托雷继续开口。 “蒸汽鸟报各国都有发行,你居然不知道?” “我!我一直在赶路啊,哪里有时间和机会看报纸。” 顾不上对多托雷的讨厌,温迪大步上前看着他追问。 “那言言呢?也喜欢他吗?!我可听说他长得特别好看!而且在枫丹他的权利要比水神都大,啊!讨厌,早知道直接去枫丹,比这里近多了,说不定还能拦住言言。” 看着温迪抓头发苦恼的样子,多托雷心里诡异地升起几分平衡。 不慌不忙开口,“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程言没有对他那么上心,至少目前比不过我。” 温迪一听,抓头发的手猛地放下来。 “切,你得意什么,那是言言遇到我遇到的太晚了。” 多托雷背手正色,“总而言之,现在采取行动扼杀程言对他的兴趣还来得及,程言不在枫丹,但枫丹的水神之心现在在至冬,他恐怕就是那位审判官派来的眼线。” 温迪皱眉,“他在哪儿?不能让他接近言言。” “今晚你就知道了,能不能赶走他就看你了,当然,我会给你提供协助。” 温迪脸上没有拒绝的意思,但就这么听一直是自己死对头的多托雷的话,他心里总有些逆反心思。 “别想我白打工,我还没答应你呢。” 多托雷唇角扬起浅淡的弧度,“如果你想从这里出去,劝你认清自己的位置,说话客气些。” 温迪眼底立刻带上敌意,“现在是有共同的敌人,可你别忘了,我们依然是情敌。” 多托雷缓步靠近,垂眸看着满脸怒气的温迪。 “哦?那你是不是该把用情敌的摩拉买的酒还给我?不多,从程言允下你后,取个整,恰好六百五十万摩拉,你准备用什么还?” 温迪表情一下子像打翻的颜料盘,“那,那明明是言言答应给我的。” “哼,他的那点摩拉够什么?不是我出钱把那些账平了,你在第一家酒馆就已经被扣下了。” 温迪眼珠飞速转动,脸上带着几分屈辱。 大声道,“还就还!我才不稀罕你的摩拉呢!” 半空的窗户突然被打开一条缝,程言倒挂着往屋里看。 “还什么?” 温迪嘴一扁,正要控诉,身后猛然一阵大力,被揪着后衣领丢进沙发上。 “没什么。”多托雷面无表情。 啧,被程言知道,一定会吵着挣摩拉还给自己,到时这个讨厌鬼一定会找借口跟上去,自己在至冬待不了太长时间,不能给他们独处创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