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洗得白白又擦得香香,被灯光一照,晶莹的恍若透明。 程言只给自己披了一张薄薄的毯子,还是白色的坠着蕾丝的那种。 收拾好浴桶就缩回床上,等待着多托雷回来给他一个大惊喜。 程言已经凹好了显得腰和腿最细、让人一眼看到就想狠狠怜惜的姿势。 “不对,我的香膏好像忘拿了。” 披着毯子又下床,走到外面,把散落的香膏和盖子收拾好。 刚把桌子擦干净,便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程言一挑眉,脸上挂上坏笑。 房间也不回了,弯身躲进桌子下面的空隙里。 这样多托雷如果坐过来,他干点什么都方便。 屋门被推开,节奏缓慢却有力的脚步踏进来。 这声音程言绝不会听错。 是赞赞回来了。 已经能感觉到多托雷走到了屋子中间,却迟迟没听到关门的声音。 屋外的风刮得他有点冷,程言紧了紧身上的毯子,期待着多托雷赶快坐到桌子旁。 “博士大人,前往须弥的愚人众人选已经定好,请您过目。” 陌生的声音突然闯进耳朵,程言睁大眼睛。 怎么还有别人! 这人是什么高手吗?他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嗯,放在桌上吧。” 多托雷一句轻飘飘的吩咐吓得程言魂飞魄散。 不不不不不行啊!他还在桌子下面呢! 光溜溜的没穿衣服呢! “咚——” 程言激动得差点站起来,脑袋重重磕在头顶的桌沿上。 多托雷和前来汇报工作的愚人众齐齐上前要查探是什么发出的动静。 偏那不听话的毯子这时还从程言身上滑落。 双手用力捂着脸,程言脸红得能滴血。 那位愚人众走了一步似乎是觉得失礼又退了回去。 离桌子更近的多托雷面露警惕地看向桌下。 是谁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藏在他和程言的房…… “你出去。” 语气冷漠中带着僵硬。 愚人众被赶得太突然,疑惑着抬头询问。 “博士大人……” “东西放下,你出去。” 喜怒无常的态度,那位愚人众不敢多说。 放下文件毕恭毕敬退出房间,一眼没有多看。 屋门被合上,多托雷似是担心没合紧还扬手确认一番。 拉开椅子蹲下身看着藏在那里的人,多托雷没有第一时间拉他出来。 喉结不明显地上下滑动。 “躲在这里干什么。”嗓音有些哑。 “惊,惊喜,我想给赞赞惊喜的。” 程言仰着脸委屈,心底还后怕着。 “差点就变成惊吓了。” 已经变成惊吓了。 多托雷心内腹诽,庆幸那个愚人众没多走两步,否则他就该死了。 “什么惊喜。” 多托雷摩挲着程言细长的手指,明知故问道。 程言轻咳一声,“我,我做了好多准备,今天,今天务必要做到最后。” 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从程言指尖一直摩挲到手腕处。 “哦?不会做一半哭着逃跑了?” 程言反手拽住他的胳膊。 “但是真的要轻一点,赞赞,我心里是超级愿意的,可身体会怕,这次你不能粗暴,如,如果……” “如果什么?我动作重了你要怎样?” “我,我可能会咬人……” 程言底气不是很足,看着多托雷露出的那快比自己还白的皮肤,他担心自己下不了口。 “呵……” 听到面前人的轻笑,程言仰起脸,正看到多托雷仰头扯开衣领露出脆弱脖颈的动作。 “随便你咬。” 倾身在程言额头上缓重一吻。 “但你要保证,这次让我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