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能改变人发色的药剂制作方法已经出现在脑海,多托雷拉上程言,推开墙边的柜门。 柜门内还有一个小门,设计精巧无比,不碰触到以肉眼根本就发现不了。 穿过小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设施齐全的实验室。 大型机械,手术台,尖利的手术刀,以及五花八门的实验用具。 “哇,赞赞,这里是你的秘密基地吗?” 程言惊叹地看着面前的种种设备,抬手想摸一下,却被多托雷握住手。 “别乱碰,这里很多东西都很危险。” 把人按在一张椅子上坐着,多托雷抬手蹭过程言脸颊。 “坐在这里别动,我很快就能做出来。” 程言面上答应得很快,盯着多托雷走动的背影,渐渐有些坐不住。 “赞赞,我给你打下手吧。” 多托雷专注于手中的药剂,没有抬头。 “不用,你就在那里坐着。” 不说还好,一说让程言坐着,程言顿时觉得椅子上像是长了刺一样,怎么都坐不下去了。 悄悄站起身,没有靠近那些看起来就很复杂的器械,缓步走到一张一尘不染的床边。 程言伸手按了按,很软。 半靠在床边抱着胳膊继续看多托雷,耳边只有液体流动的嘀嗒声和玻璃偶尔清脆的碰撞声。 程言突然觉得一阵困意袭来,干脆直接躺在床上休息。 程言睡着不久,多托雷便已经做好药剂,十几个小瓶子排开,一行蓝色一行绿色。 多托雷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拿起一瓶绿色的药剂看向程言的方向。 “好了……” 方才还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多托雷蹙眉,环顾四周找他。 一眼便看到侧身躺在床上的人。 多托雷放下心来,拿着药剂靠近程言。 凑近能听到程言轻缓的呼吸声,面前的人睡得安稳,手脚也没有像平日一样乱放。 多托雷抬手轻抚程言的脸,被带着温度的鼻息拂过手背。 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多托雷弯下身,额头轻轻碰上程言额头。 共享着鼻息,心脏传来窒闷的感觉。 那种与程言分开后产生的不安又出现了。 面前的人在自己身边,可不会一直在自己身边。 …… “唉,什么时候回来啊,回来看一眼也行啊。” 温迪手中握着一根树枝,百无聊赖地抽打着草丛。 面前飞过一只蝴蝶,翅膀扑棱着,点点粉末落在温迪鼻尖。 “啊…阿嚏!” 重重一个喷嚏,温迪眼中挂上泪,揉着鼻子挥开面前的蝴蝶。 “温迪?你不舒服吗?” 归终从厨房里走出来,手还湿润,眼中带着关切。 温迪一见归终,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没有,只是方才有只蝴蝶从我面前飞过去,呛了我一下。” 归终放下心来,冲他招手,“那就好,快洗手,吃饭了。” 自程言走后,温迪只回蒙德过一次,其他所有时间,全都待在璃月,尤其是归终常在的奥藏山和归离原,他现在已经把这两个地方的每一处都印在脑海。 面前摆着的饭菜几乎都色香味俱全,除了……温迪对面放着的一盘不明碳化物。 很明显,除了那盘碳化物,其他都不是归终做的。 程言走后温迪依旧没有逃过吃归终亲手做的菜,强忍着再次吃下后,昏了整整半个时辰。 在留云借风真君严厉地呵斥下,归终总算意识到不是所有人都像程言一样喜欢吃她做的菜。 于是归终和留云把机关烹饪神机改良了一番,温迪的味蕾也总算不用承受这酷刑。 “来,吃点这个。” 归终热情地给温迪夹菜。 如果说第一次知道温迪时,她心里只有对程言冒犯温迪的担忧,那到了现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归终早已经看出温迪只是一个钟情于程言的痴心人。 为了她的徒弟,温迪几乎住在了璃月,时时陪着自己用饭说话,倒是比远行的小言更像自己的徒弟。 这么长久的坚持,归终作为旁观者也为温迪动容。 抬手覆上温迪手背,归终眼底闪过坚定。 “温迪,你放心,等小言回来,就把你们两人的事情定下,你对小言的在意,我都看在眼里,不会让你错付的。” 温迪怔愣一瞬,随即脸上缓缓挂上一抹有些苦涩的笑。 “没事,我不着急,也不想勉强程言,擅自留在您身边,我还怕程言觉得我越界。” 归终表情一凝,眉头也蹙起来,“你和小言吵架了?” 温迪摇头,“我怎么舍得跟他吵架,只是觉得,我留不住他。” 归终方才还是担忧温迪和程言感情出现问题,听到温迪这么委曲求全的话真切地生起气来。 “小言他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归终其实并不相信自己的徒弟是这样的人,但关于男女之情,她自己知道的都不多,因此在程言幼时根本没有跟他提过这方面的事,现在看来倒是留下了后患。 归终坐不住了,站起身往屋里走。 “你去哪?”温迪看着她的背影询问。 归终未回头,扬声道,“我写信告诉小言不能忘记你还在这里等着他,温迪你放心,如果小言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就告诉我,我给你撑腰。” 眼底归终的背影消失,温迪的表情也变了,哪里有半分方才被伤了真心的难过,唇角反而挂上了弧度。 可这弧度没上扬几分,他便轻叹一声伏在桌面上。 “唉,就不能多喜欢我一点吗,不然我也不必用这么阴险的法子,靠着归终师父才能让你多想我一些,你知道后是不是还会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