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一声喊,把隔壁的达达利亚都给震醒了。 程言崩溃地把镯子里的所有东西往外倒,试图找到自己攒了那么久又宝贝了那么久的信。 可边边角角搜寻过,镯子里只剩下大到没法在屋子里取出来的东西,却还是没找到信。 双腿一软,程言瘫坐在地上,干涩的眼眶又热起来。 “是谁干的,没了这些,我怎么去找赞赞……” 觉得言语太过苍白,又怕情不自禁的亲密接触不合时宜,程言与赞迪克分开后,脑海中与他相处的画面都在逐渐变得不清晰,只有每日都用文字写下想对赞迪克说的话才能让他片刻冷静下来。 可现在信不见了。 “混蛋……不要被我找到你。” 程言用力吸吸鼻子,抬手把一片狼藉的屋子重新收拾干净。 酒精带来的后遗症还在,程言头还发疼,但昨夜清醒地看到的那一幕程言记得很清晰。 唇瓣紧紧抿着,程言暗自下定决心。 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赞赞究竟有没有成婚,那女子和孩子和赞赞是什么关系,一味猜测是没用的。 下定决心先不经意出现在赞迪克身边,观察他看到自己的反应,如果赞赞对他还有留恋自然是好。 如果没有…… 程言攥紧手指,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无法跟赞赞在一起。 心又抽痛起来,程言捂住胸口,眼中划过一抹坚定。 除非赞赞亲口说不喜欢自己,要赶走自己,不然,再难自己都要粘在赞赞身边。 死皮赖脸的事情程言早就做惯了,只要能留在赞迪克身边,什么事他都能做。 屋子刚收拾好,房门便被敲响。 程言起身开门,正对上门外抬手欲再敲门的达达利亚。 “什么事?” 达达利亚上下打量程言,“你好点了吗?我让店家熬了醒酒汤,你要不要喝点?” 程言摇头,本想关上门,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昨天……我喝了多少酒?” 达达利亚听到“酒”这个字脸就绷起来,竖起一根手指。 “一口,你就抿了一口,然后就踩着你的刀飞出去,撞坏了人家店里的窗户,还是我赔的呢。” 程言脑海里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之后呢?我出去之后去了哪里?” 达达利亚摊手,“不知道,我把你找回来时你在我们昨天到过的那个属于执行官的住所,躺在一个房间里,我担心有危险,就把你带回来了。” 程言蹙眉,心内产生疑惑。 “那房间里有别人呢?或者其他可疑的东西?” 达达利亚摇头,“没,屋里就你自己,睡得可香了。” 程言抬手拍了一下额头,“可恶,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一定是因为那里有我想见的东西……对了。” 信! 程言激动起来,盯着达达利亚的脸,“那屋里没人,但有类似信封的东西吗?而且数量应该不少。” 达达利亚挠着头回忆,“好像有吧,地上好像有类似纸片的东西,我没太注意,带着你就走了。” 一番话说的很不确定,程言却已经坚定地握拳。 明白了,一定是有小偷想偷自己的信,自己是找着小偷才去到那守卫森严的地方的。 “喂,你有没有办法,能混进那执行官住所,我要找人,还要找很重要的东西。” 见到赞赞之前,一定要把信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