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公路狂花

刘俊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仍然在一招一式，按部就班操练的同学们。这就是用战意激发其他人战意的一种技巧，也是刘俊无意间察觉到的，或者说，也有可能是他父亲的潜移默化，战意是互相感染的。 张爱华也发现了异样，以前一说自主活动，学生们基本上都是原地解散，想干嘛就干嘛。今天受到战意的激荡，居然把他们平时的散漫都打消了，这让张爱华一时间难以相信。 看着大家都在忙着练习长枪八十一式，刘俊起身掸掸灰尘：“张老师，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器材室了，从龙城回来之后，好久没锻炼身法了。”说完，也不等张爱华回话，就径自离开了操场。 张爱华失笑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个武道狂人……我要是有他一半的求取心，估计现在都是武圣了吧……呵呵……” 一节课说快也快，刘俊在剩余的一个小时里，全程都在练习身法。所谓的身法练习，就是器材室里的机关木偶，通过自由编程实现无规律的摆动，从而考验学员的反应能力和身体的协调性。 刘俊设置的级别为42级，最高是70级，也只有武圣层次，才能在70级的身法训练里安然无恙。可到了武圣那个层次，身法就显得十分苍白无力了，武圣能躲过机器的速度，但躲不过同为武圣的拳头。 所以除非想要找虐，没人会把身法训练调到70级。 一个小时后，下课铃声响了。刘俊直接通过声控说道：“停止练习，人偶复位。” 说完，人偶果真就如刘俊所说那般，纷纷停下动作 ，开始退到起始角落。这次训练只是恢复一下状态，算是热身。人偶躯干上暴露的位置有得分点，打击得分点，乘以等级对应的乘数，可以获得相应的分数。 刘俊一般不上传分数，因为这套训练装置是公用的，要是每次都把分数留在上面，那可就太装了。这不符合他行事低调的作风，所以每次训练完，自己看一眼分数，心里有个大概就可以了。 但刘俊刚准备取消成绩，就听到身后传来半是戏谑半是不屑的语气：“哟，还挺强啊，一小时多分，在闪避时，平均每秒能反击两次以上。” 刘俊大惊，一直都没察觉器材室里有其他人的存在，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新同桌洪莉。 她绝对练过潜行类的步法，刘俊做出了最直观的臆断。他经历过真正的厮杀，也和匪帮的刺客打过交道。对方若不是隐匿了声响，他肯定第一时间就会有所察觉。反正刘俊不会承认，他放低了警戒心就是了。 看着表情略显凝重的刘俊，洪莉觉得自己赢了这家伙一次，不由得有些得意：“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刘俊大方承认道：“确实有些惊讶，但器材室好像不随意对学生开放。我是得到批准才进来的，你最好还是先出去，我就不和教导主任说这事了。” 洪莉翻了个白眼：“切，你要说别人我可能有所顾忌，教导主任我还真不怕。” 刘俊眼珠一转：“……那校长呢？” 洪莉呼吸一滞，脸憋得通红：“……哼！你这个人可真无聊！”说完，她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刘俊松了口气，取消了成绩上传后，就快步离开了器材室，顺手锁上了门。本想去浴室洗个澡，又想到一会儿还有一节大课，只好先回寝室简单擦洗一下。 洗漱一番后，刘俊觉得清爽多了，只是那身训练服汗味有些重，刘俊不禁直皱鼻子。 第二节课没什么好讲的，就是大家互相切磋印证，捉对练习。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练武搭子，就刘俊没有。张爱华有心让他去取来双剑，和他比试一场，可刘俊一句话气的张爱华七窍生烟：“你是老师，怎么能干出欺负学生这种事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刘俊也不可能真去找洪莉单挑。他索性放弃了这节课，因为两节大课之后，今天就可以放学了。刘俊要想办法和洪莉套近乎，还有就是也不知道这姑娘，在放学之后会不会出校门。 所以为了做好完全的准备，刘俊要想办法乔装一下，隐匿在车水马龙中。 他一直在寻找洪莉的身影，刘俊还特意去了一趟食堂，结果搜遍了食堂，都没发现洪莉的身影。这不能怪他，他得洗澡，还要换衣服。整个过程虽然他都尽力加快速度，仍然错失了机会。 他忽然想起洪莉今天是开车来的，去门口看看她的车还在不在。如果车不在了，那他就真没头绪了，可如果车还在，那就好说了。 到了门口之后，发现车已经不在门口停着了。刘俊心想坏了，难不成是洪莉已经开车走了？就在他有些焦急的时候，突然听到两个女孩儿如银铃般悦耳的嗓音。 其中一个正是刘俊所等待之人，洪莉。 只听洪莉对另一个女生说道：“小玲，今天晚自习帮我打下掩护，我晚上有场比赛。” 被叫做小玲的，就是美术课时，和洪莉打闹的那个。刘俊不知道她的全名，但同学们对她的态度也挺恭敬的，估计也是某个大家族的子女。 小玲听到洪莉的话，有些惊讶道：“你还敢去赛车？上次你妈妈知道你去赛车，差点要打断你的腿！” 小玲嘴也够快的，她都说完了，洪莉才堵住小玲的嘴：“你说出来干嘛，多丢人啊！” 推开洪莉的手，小玲有些不悦道：“赛车多危险啊，一个不慎，就算是宗师强者也有可能当场丧命。” 洪莉皱眉道：“你那天也听到了，死胖子那天一直挑衅我，说我也就只能跑跑马路了，山道他都可以套我一圈。这我怎么能忍？当然是去杀杀他的威风，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奇陵当之无愧的车神！而且，我的车又要换改件了，新到一批欧洲的手工内燃机，差不多要七八十万。我手上总共才20多万，剩下的六十多万，只能靠着赛车的外围盘找补了。” 小玲无奈道：“你啊你……算了，反正我也劝不住你。还有，我只能帮你隐瞒一时，要是你老妈找上我，我只能全都交代出去了。” 洪莉亲昵地捏了捏小玲的脸：“不会啦！小玲最好啦！”现在洪莉只能靠着肉麻撒娇，来博取这位闺中密友的好感了。 小玲最受不了这个，闹了个大红脸之后，轻轻推开洪莉：“那……你要记得你答应我的，和刘俊学长要他的联系方式！” 洪莉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有些来气，她就是很反感那种……看上去有些做作的阳光男孩。很显然，刘俊的和蔼可亲没有给他带来正面的观感，反倒觉得刘俊就是个笑面虎类型。但她还是勉强笑道：“好，不过他那种少年天才型的学长，未必能看得上咱们这种普普通通的，你别对他抱什么期待。” 刘俊只能心中苦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那姑娘对自己抱有那么大的敌意，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缓和两个人的关系，那将来自己要展开保护任务，肯定会重重受阻。 所以刘俊萌生了一个不怎么靠谱的想法，那就是他也尝试去研究一下，这种街头赛车的规则，还有要用到的车辆都需要什么配置。只要有了共同话题，那以后的工作就很方便开展了。 最主要的还是劝她换个爱好，这爱好确实太危险了。 其实刘俊也没有这个权利，但谁让他年轻呢，不犯几回傻，怎么能成长？少年天才和人生阅历又不挂钩。 想好了心中的盘算，刘俊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他准备从那个女生着手，即便他还不清楚，那个叫小玲的姑娘，还想让洪莉给她做僚机。 等洪莉和小玲分别，刘俊觉得机会来了。他故意发出脚步声，如果按照平时的习惯，刘俊走路几乎没有声音。这是为了时刻保持轻盈的姿态，小时候他还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不允许他走路发出声音，直到他第一次接触到异化兽，才明白父亲是多么的用心良苦。 小玲听到有脚步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时，她好奇地把目光投了过来。小玲有些惊讶，刚才还提到他了，怎么这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完了，刚才她和洪莉的对话，是不是都被刘俊学长尽收耳底了？！ 就在小玲惊疑不定的时候，刘俊热情地打招呼道：“你好，同学，我记得咱们现在是一个班级的，对吧？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 一听到刘俊提问，小玲战战兢兢地回答道：“石雨玲……我…我叫石雨玲，刘学长……” 刘俊和善一笑：“石雨玲吗？很好听的名字！以后不要叫我学长了，咱们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了，以后叫我刘俊就好。” 石雨玲往耳后掖了掖头发：“那好的，刘……俊同学。” 刘俊知道自己可能太唐突，但这会儿事关紧急，他也顾不得许多：“石雨玲，你这是准备去食堂吃饭吗？怎么没看到洪莉和你在一起，你们两个平时不是总在一起吗？” 石雨玲脸上红白交替，脸红是因为刘俊这句话说的有些不够拘谨，就好像她和洪莉有什么特殊关系一样。脸色发白是因为她心中苦涩，心想难道所有接近她的男生，都是为了洪莉来的吗？ 所以石雨玲心中有些不甘，她一反常态地冷淡道：“刘俊同学是找洪莉有什么事吗？” 刘俊没体会到对方的情绪变化，直接把事先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今天中午你也看到了，洪莉同学她……打了我一巴掌。这不是不太明白缘由吗？所以我想，是不是洪莉同学她误会我什么了。如果是误会了，我当然是想解开这个误会，毕竟都是同桌，以后还要相处很久。” 石雨玲一听，原来是这个原因，她有些自责地叹了口气，差点就误会自己的“爱豆”了。她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刘学长……哦抱歉，我一时间转变不过来……刘俊同学你是想和洪莉解开这个误会？” 刘俊挠挠头，有种被识破的害羞道：“其实也不全是想要道歉，我隐约听到你们说什么赛车、山道之类的……其实我也是个赛车迷，虽然我只会开作战运输车，但赛车这种事，我也想参与参与，哪怕就是看个热闹也好啊！” 石雨玲也神色讪讪：“……啊，这……呵呵，不知道刘俊同学还有这种爱好……”但她也突然反应过来，如果对方听到了自己和洪莉讨论赛车什么的，那岂不是也听到她们后面的聊天了吗？ 她有些慌张道：“你……那你还听到什么了？” 刘俊有些茫然，他得知洪莉是要去赛车之后，自然就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盘算自己的计划上了，哪还顾得上听别的。他脱口而出道：“你们后来说话声音变小了，我就没听到你们再说什么了。怎么了？你们说别的事情了吗？” 石雨玲再次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心情忽上忽下的，让她有点呼吸不畅。她低声道：“没有没有……没什么别的事情……” 刘俊再次询问道：“你喜欢赛车吗？你们也是兴趣相投才成为好朋友的吗？” 石雨玲本想否定，可一想这可能是接近心目中的男神刘学长的一个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也是……喜欢看赛车，但洪莉是喜欢自己开……” 刘俊大吃一惊：“啊？她有驾照吗？看她还未成年吧……”刘俊心中猜测，洪莉的处境和自己差不多，可能她也是晚了一年来上学的。 可石雨玲却仍然尴尬一笑：“呃，这……嘿嘿……” 突如其来地卖萌，让刘俊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可置信道：“她不会是真没驾照吧？她怎么敢的啊！” 石雨玲突然求情道：“刘俊学……刘俊同学，能不能别和她说，这些是我告诉你的啊……要是洪莉知道了，肯定会生我的气的。” 刘俊叹口气：“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要不咱俩拉钩？我看还是不要了吧……太幼稚了，哈哈……” 石雨玲见刘俊打哈哈般自说自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了。 刘俊这会儿才继续问道：“那洪莉今天是开车要去哪啊？不会今天她也要去比赛吧？” 石雨玲最终还是抵不住刘俊的“美男计”，一咬牙一狠心，就给自己的好闺蜜洪莉卖了：“嗯……洪莉今天约人在双头峰的盘山道那边，有一场比赛……” 刘俊心说：坏了！双头峰是奇陵市的警戒区。那里地处偏远，所以鲜有人迹。虽然有大围墙，把避难所和满是异化兽的荒野隔离开，但飞行类异化兽不在隔离行列，所以这次洪莉要真去了，再加上车辆快速地移动，很容易被大型飞行异化兽当做逃窜的猎物。 即便飞行异化兽无法击穿车辆的外壳，但那么高的速度下，随便一点干扰，都会造成车毁人亡的下场。 刘俊自然要去干预，即便是打晕对方，他也要把洪莉带回来。 刘俊心中人神交战，想要策划出一个权宜之计。结果他还是没想出什么，只能先赶到那里再说了。思来想去，想从这儿用腿跑到双头峰，那根本不是他一个宗师二阶能办到的。正常跑步确实能到那里，可要像今天上午那么冲刺跑到双头峰，估计他胆汁都得跑吐出来。 所以他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蔡红卫。蔡红卫毕竟是食堂摊位老板，进货的车肯定有。所以他只留下一句告别，就急匆匆地跑进了食堂，只留石雨玲一人在风中凌乱。 来到蔡记快餐，刘俊二话不说直接进到了后厨。 蔡红卫被刘俊弄了个猝不及防，但又看他忧心忡忡的，就没往出赶人，说道：“怎么了小俊，风风火火的，这是要干嘛？” 刘俊有些犯难道：“老哥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蔡红卫一皱眉，听刘俊这语气就好像刘俊要求他办一件多为难的事情一样。蔡红卫停顿了几秒，刘俊以为他有难言之隐想拒绝，于是扬了扬手：“不让老哥哥为难了，我去找找别人吧……” 蔡红卫如同蒲扇一般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刘俊的手腕，笑呵呵说道：“小俊兄弟把人看轻了不是？你救过我的命，只要是我力所能及，我就一定会帮你。说吧，什么事？” 刘俊把要去双头峰的事原原本本一说，蔡红卫松了口气：“嗨！我当时什么大事呢！这点小事弄得那么苦大仇深干嘛？不过呢……你也看到这会儿正是饭口，我要是亲自送你去，我家那口子还有我女儿他俩肯定忙不过来。这样吧，让我闺女送你去，开我的轿车去，还能更快一点。” 两人谈话的过程里，蔡淑敏其实一直在侧耳倾听。蔡红卫也是看出了自己女儿对刘俊较有好感，小伙子有天赋、有能力，最主要的就是十分谦逊，还知道审时度势。这是多少年轻人都没有的品质，所以他当然有成人之美的意愿了。 刘俊有些迟疑，因为那地方可不是什么风景秀丽的旅游区，让一个女孩儿陪自己去，刘俊到时候既要防止洪莉出现意外，又要保护蔡淑敏不受异化禽类的骚扰。这工作量简直就太大了。 蔡红卫显然是看出了刘俊的顾虑，他拍了拍刘俊的肩膀，留下两个重叠的面粉巴掌印：“俊小子，你放心好了。别看我女儿辍学了，她可是实打实的武者三段。如果只是双头峰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大型异化猛禽会在那里落脚。” 刘俊一咬牙，时间紧迫，也只能事急从权了：“好吧老哥哥，我尽量保证你女儿的安全。” 蔡红卫欣慰一笑：“有你这句话，老哥哥我也就放心了。去干正事吧，车坏了不要紧，人没事就行了！” 刘俊笑骂道：“去你的吧！那我就先和蔡淑敏去双头峰了，十点之前肯定让她到家。” 蔡红卫没有多说什么，摆摆手算是道别。 蔡淑敏和刘俊独处时，显得格外拘谨。反而是刘俊心无旁骛，更把她当成战友的女儿，自己的同龄人看待，不由自主地话多了不少：“淑敏姐，咱们一会儿要去见我一个同学，就是今天中午……送我鸡腿儿那个。” 蔡淑敏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道：“我中午还看你被她打了一巴掌，本想去和她理论的，被我爸拦住了。” 刘俊心里捏了把汗，他也知道蔡淑敏脾气火爆，万一真吵起来，动手的话恐怕不好收场。 刘俊直接让蔡淑敏去提车，把车停到校门口，他要返回寝室穿好作战服，还把自己双剑拿上了。 背负双剑，他翻窗一跃而下。这回的楼层高了一层，刘俊也没觉得和之前的三楼有什么区别。 一路小跑到校门口，门卫一看是他，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见过一个穿着紧身衣上镶铁片，背上还背着两把剑的人。 刘俊一眼看到了蔡淑敏的车，对蔡淑敏招了招手，蔡淑敏给他解开车锁。 刘俊一上车，安全带系好后，蔡淑敏就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刘俊不慌不忙地握住车篷边上的扶手，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让他想起了一位一起执行任务的战友。 看了蔡淑敏一眼，刘俊不由赞叹道：“这轿车让你开出超跑的感觉了。” 蔡淑敏脸一红，知道刘俊是在调侃她，但她害羞到不会反驳。 车子一路疾驰，出了闹市区后，公路上蔡淑敏不再留手，直接把马力拉到最大，超过了二百迈的车速让车子抖动个不停。 刘俊脸都有点发青了，他声音跟着车一起抖着说道：“淑敏姐，您也喜欢开赛车？” 蔡淑敏见刘俊如此窘迫，只觉得自己扳回一局，舒展笑颜道：“呵呵，路上又没车，这段路又不限速，照直了踩油门就开呗！” 刘俊：“……” 刘俊以为，开车怎么也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双头峰山脚下，结果蔡淑敏一顿地板油，四十多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延斜坡向上看去，就是最有名的盘山公路了。这是奇陵市为数不多的旧接战区堡垒遗迹，在超级世界大战接近尾声后，这里还曾充当过一段时间的防核避难所。也正是那时起，双头峰上的植被大面积死亡，最后被砍伐清理掉。 直到三十年后的无害化消核处理行动，这里才重新评定为人类适宜居住环境等级。也正是那时候，急性核热病出现了个例。传染效果不强，但致死率为100，直到慢性核热病以及异化核热病的出现，急性核热病逐渐消失。 上山时，蔡淑敏展现出了她稳重的一面，刘俊看向蔡淑敏的侧颜时，都不禁愣了愣。都说认真工作的人是最美的，刘俊对这句话像是有些认同了。 上山速度并不快，这是刘俊要求的。他要检查沿途的护栏，终于在盘山公路还剩四圈就能到山顶上的时候，刘俊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 赶忙让蔡淑敏停下了车，刘俊上前仔细一查看。 刘俊就好像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一样，叹息一声后，自言自语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真是有人在故意设局。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