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强两兄弟被带回内保部门，也开始紧张起来。 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个部门似乎很特殊，担心受到非正常的对待。 在社会上混迹多年，他们对进派出所反而不太怕，因为往往能预料到结果。 老文迅速展开审讯，不过兄弟俩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哥哥朱大强都会提前给弟弟吩咐好该怎么应对突发情况。 就算是真的要栽了，也把事情都推给哥哥，就说弟弟不知情，患有脑疾，尽量保全一个。 因此两兄弟在涉及聋老太的案件审问，除了事关曹安平的，都老实交代了。 他们不到万不得已，是真不敢把曹安平牵扯进来，不然身上的毛病，这辈子是别想好了。 但老文却并不满意，虽然从案件的各项证据和推测来看，两兄弟应该是真的只拿走了一个空坛子，但事情太过蹊跷了。 他严肃的问道：“那你们在南锣鼓巷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我们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也打听到你们最近经常在南锣鼓巷。 老实交代！不然我保证你们出不去。” 朱大强不做思考的回答：“我们是在监视95号四合院的贾张氏。 有人请我们调查贾张氏做暗门子生意的事，而且已经调查出一些结果了。” 老文可不关心谁做暗门子生意，内保部门可不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他现在是在怀疑朱大强说谎，于是再次逼问道： “是谁会花钱让你调查这种事情的？他丈夫？” 朱大强古怪的摇摇头回道：“贾张氏是个寡妇，至于花钱的人，我是真不知道。 我们这行都是不知道雇主身份的，相信您也知道吧，我也就帮人跑跑腿，混口饭吃，可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啊。” 老文不置可否，没好气道：“我可不管你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就算干了，我也只会把你送去派出所。 我只关心你说没说实话，要是发现你不老实，就直接去砸石头吧。” 老文说完就往审讯室外走，出门去了院子对面的一间审讯室。 他拿起审讯记录查看起来，发现朱小强的回答和他哥哥的基本相同，但有好几个问题却是空白，没有记录，于是疑惑的询问原因。 工作人员小声的回道：“这人脑子不太正常，有时候配合，有时候发疯，还想打人。 我们已经给他教训了，但是一点都没有改变，我看了两兄弟的调查资料。 朱小强确实好像脑子有点问题，他邻居也都这么说，还背后叫他傻强。” 老文摇摇头，想起抓捕聋老太时，有个叫傻柱的在那里瞎咋呼，一看到枪就怂了，随口回道： “叫傻强就不一定是真傻，这案子牵涉到的一个叫傻柱的，人家好像就不傻啊。 目前来看，涉及于代柔案情的问题，两人回答的倒是都对得上，但这太过巧合了，我是不信的。 先关着吧，今天别给他俩吃的，饿一饿再审，反正也不是啥好东西。” 说完后，老文拿上记录，去找到苏队长汇报情况。 苏队长听后，点点头说道：“这两人是直接接触过那个坛子的，肯定有所隐瞒。 不过不用着急慢慢审吧，那些情报暂时不用那么着急了，既然于代柔口述了那些情报的记载，就先调查那些人吧。” 老文迟疑的说道：“这些目标可都不是普通人，我们没有原件，很难唬住这些人啊。 虽然处级以下我们都能直接审，但是涉及太多领导，肯定还是会有阻碍的。” 苏队长笑着道：“那就先攻克像王麻子一样的人嘛，至少先核实一下于代柔供述的口供是不是真的。” 老文点点头，他也是松了口气，苏队长背景深厚，又在内保这样的特殊部门，可以横冲直撞，他们这些下面的人，还是要稍微顾忌一下的。 他好奇问道：“这王麻子什么情况，不就是个掮客嘛，敌党留下的情报怎么会有关于他的？” 苏队长不屑道：“也不知道公安局是干什么吃的，这人坏事一堆，在帽儿胡同一带拉帮结派，自称麻爷。 这艰难年景还在倒卖粮食，竟然还能逍遥法外。 王麻子解放前就是个投机者，也倒卖过粮食，和敌党也有交集。 既然栽我们部门手里，就不能让他好过，也懒得调查王麻子其他情况了，直接以投机倒把和阶级敌人的罪名，送他去开矿吧。” 老文点点头，只能感叹这王麻子真是倒了血霉，莫名其妙被牵扯进来，还遇到苏队长这个雷厉风行的性格，直接就送去开矿了。 这件案子，就是聋老太和前书记杨振华都还好好呆着呢，最先被判的竟然是这个王麻子。 也不知道这案子最终会牵扯出多少人和事，反正最近是要忙一阵子了。 老文抽出一份文件递给苏队长说道：“这是曹安平的档案，我去调取的时候，还受到过一些阻碍。 这人不仅涉密，还有部级领导关注。” 苏队长闻言，接过档案认真的查看，看完后他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人怎么好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你说一个村医能培养出这种人才吗？ 而且是短时间突然冒头的，要真有那么厉害的本事，就算是在村里，也不可能寂寂无名吧？” 老文认同的回道：“这确实说不通，我要是他邻居，估计都要举报他是间谍了，变化太快了。” 苏队长摇摇头否定道：“这种可能性应该很小，既然组织让他成为了全国先进，还批准他进入东山疗养院，肯定也是经过严格审查的。 我们不能凭直觉猜测，暂时也没必要花太多时间放在他身上。” 老文问道：“那调查的事，还让他来协助吗？” 苏队长肯定道：“那当然了，只是重心暂时不放在他身上而已。 在国家安全上，没谁能搞特殊，就按照正常流程问询吧，那些手段就别用了，毕竟人家刚刚去了大会堂受表彰。” 此时的曹安平正在趁着今天的请假，在家里配制龙精虎猛丸。 他没有想到，就是报复一下聋老太，剩下的情报也没有交出去，就牵扯出了那么多人和事情。 曹安平更没想到自己差点就被关进去审问了，不过由于他已经进入高层的视野，算是躲过了这个麻烦。 在这个年代，四九城的监视何其严密，曹安平的突然出现，肯定早就被人注意到了，甚至严格调查了。 只是综合了很多因素，他一直没被打扰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