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没想到自家大儿竟然被曹安平点拨,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画饼。 他听后很是赞同,心里暗道:‘这买卖划算啊。’ 不过随后阎埠贵就露出无奈的神色,郁闷的说道: “解成啊,你说的倒是挺有道理,但是现在这年景,工作真的很难找啊,就算花钱,也找不到门路。 你还是别好高骛远了,还不如多出去跑跑,打点零工来的实际。” 阎解成今天被点拨后,似乎智商爆表,他赶紧回道: “爸啊,我们院里似乎都忽略了曹安平,大家看他年轻,总会下意识的看轻他。 其实你仔细想想,人家可是全国先进,厂里那些领导谁不卖他面子啊。 更别说还有传言说曹安平医术高明,在红星轧钢厂和各位领导关系都很好,一个临时工对于我们千难万难,但说不定人家就是一句话的事。 现在大家都没发现曹安平的价值,找他帮忙成功的希望最大,付出的代价也越小。 也不对,许大茂那小子像个狗腿子一样,可见还是有点先见之明的。” 阎埠贵若有所思,诧异的盯着阎解成,疑惑的问道:“你小子啥时候这么聪明了?你爸我也没看透,只是单纯的不敢得罪他。” 阎解成谦虚道:“这人不都是逼出来的嘛。 你恐怕是不知道,二大爷家刘光奇快毕业了,他还谈了个对象,据说是他同学。 到时候他分配了工作,结了婚,我和他差不多大,你让我在院里怎么抬得起头啊。 我读书没他好,工作差点我也认了,可是总得有吧。” 阎埠贵没好气的骂道:“谁叫你读书不行啊! 我难道少教你了?你这木鱼脑袋就是不开窍,要是能读中专,还愁没有工作!” 见儿子低着头不说话,阎埠贵才解气,想了想摇头说道: “曹安平可没有那么好说话,这小子精着呢,恐怕很难会帮忙。” 阎解成着急道:“爸你怎么总想着占便宜啊,人家又不傻,空口白牙的怎么可能帮忙,院里这么多人帮的过来嘛。 再说帮院里的人,人家曹医生还不如帮秦家村的老乡呢。 您老就别吝啬了,多给曹医生点好处,就当是买工作了。 我给你打借条,以后工作了肯定加倍还你,钱死死捏在手里又不能生崽。” 阎埠贵有点被说动了,但是想到一个工作动辄几百块才有可能弄到,顿时有点心痛,他全部家底才一千多呢。 阎解成催促道:“爸你别犹豫了,也就是我们先发现了这条路子,别人想用钱买工作还找不到门路呢。 还有二十天就过年了,曹医生作为全国先进,到时候街道办和厂领导很可能都要来慰问他。 到时候估计很多人就能反映过来了,那还有我们什么事啊,二大爷和曹医生的关系就比你处的好吧?” 阎埠贵终于被说通,咬了咬牙说道:“我先去试探试探,要是能送两瓶酒解决就最好了。” 阎解成被吓了一跳,赶忙说道:“爸你这不是捣乱嘛,你都说了对方不好说话,这样想着占便宜,不是得罪人嘛。 况且你那酒是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别说兑水了,就是没兑水人家也看不上啊。 还是我去问吧,你只要答应借我钱就行了。” 阎埠贵最终还是答应了,因为阎解成说的句句在理,他没法反驳。 而且他仔细算了一下,阎解成越早工作,他确实赚的越多。 阎埠贵强调道:“先说好啊,你找到工作了,以后要每个月开始交生活费,而且借的钱要收两成的利息。” 阎解成心里不爽,但是却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他可是记得曹医生说的经典之言:‘欠钱的才是大爷!’ 阎埠贵见大儿子答应的爽快,也放下心来,这买卖不亏。 后院。 曹安平还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把阎解成给点醒了,还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他此时正一个人剥花生喝可乐呢,今晚是不打算吃饭了,刚刚见了那么恶心的场景,实在是没啥食欲。 “咚咚~” 没想到有人来敲他的门,刚刚看信的时候反锁了,只能去开门。 不过曹安平看到门口站着的是许大茂,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几步,才尴尬的问道: “大茂哥,你这是找我有什么事?” 许大茂见曹安平反应这么大,也不好进人家房间了,只得在门口说道: “安平兄弟,你别介意啊,我已经又重新打水洗了一次,也换衣服了。 我来是想让你看看,刚才的事,不会对我的治疗有影响吧?” 曹安平仔细打量了一下许大茂,才回道:“现在看来,没什么问题,你回家多烤烤火,或者发发汗。 等明天你去医务室找我,再检查一遍看看。” 许大茂松了口气,也不好意思久留,向曹安平道谢之后准备离开。 曹安平随口问了一句:“大茂哥啊,这次傻柱确实太过分了,你打算怎么办啊?” 许大茂闻言,脸上满是怨毒之色,过了几秒才压下火气回道: “先看公安会抓他不,反正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看着许大茂低着脑袋走路,深怕别人见到的样子,这次确实丢脸丢大了,幸好已经结婚了,不然怕是媳妇都不好讨。 曹安平换位思考,要是傻柱敢这么背后下手整他的话,他肯定会下死手的,说不定要在这个世界弄个首杀成就什么的。 “咚咚咚~” “哎哟~卧槽~这谁啊,又来!这喝个可乐怎么都不安稳了。” 曹安平嘀咕一句,还是去开门了。 见是阎解成,他没好气的说道:“不都给你说了,人没拉起来不算钱嘛,你爸是找你赔钱了吧?不过也别来找我要啊。” 阎解成尴尬的解释道:“曹医生你误会了,不是那事。 这个我是有其他重要事找你,能不能去你屋里说?” 曹安平盯着他看了几秒,才点点头将他放进了屋。 阎解成还是第一次进曹安平家里,这一看,顿时羡慕的不行。 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有自己的房间,没想到曹安平的家里这么干净整洁,再加上自行车和收音机。 这些东西更加刺激了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工作,只有工作了,才能有自己生活的权利。 曹安平坐下,见阎解成愣在那里打量自己屋,咳嗽一声提醒道:“看啥看啊,坐下说吧。” 阎解成回过神,拘谨的上前,半个屁股坐在凳子上,看见曹安平剥着花生,喝着什么黑黑的东西,他咽了口口水,才说道: “曹医生,你本事大,在轧钢厂认识人也多,你知不知道轧钢厂有什么岗位在招临时工啊?” 曹安平见阎解成拘谨,还挺老实的,要是阎埠贵的话,你敢邀请他坐,他肯定就不客气的拿东西吃了。 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反而让他对阎解成印象还不错。 但是听对方是想找工作的意思,那就爱莫能助了,他可不想管闲事,非亲非故的,而且原剧中似乎阎家几个小子都不太行。 虽然一半的锅都要扔到阎埠贵头上,但是他们本身人品也有问题。 于是曹安平推了几个花生到阎解成面前,才回道: “那你可高看我了,我才进厂里多久啊,哪里知道这些事。” 阎解成着急,都没去管送到面前的花生,只能开门见山的说道: “曹医生你就不用谦虚了,需要多少钱打点你说个数,这事要是成了,以后我阎解成就以你马首是瞻。” 曹安平来了点兴趣,这小子不愧是阎埠贵的儿子,还整上成语了。 他好奇的问道:“你有钱打点?那可不是小数目,知道一个工作多少钱吗?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阎解成早有准备,肯定的回道:“我向我爸借钱,他已经答应了。 我也了解过行情了,正式工看工种,600到800不等,临时工看转正的机会,200到500不等。 我也知道工作是有价无市,所以才承诺以后欠你人情,以后不管是厂里还是院里,我都听你的。” 曹安平点了点头,他也了解过这方面的事,虽说工作岗位如同传家宝,但领导手里每年都是有工作指标的。 也有因为各种各样的情况,不打算顶岗,要把工作转让的,这都是潜规则了。 曹安平继续质疑道:“你这空口白牙的,人情的事,能当真嘛。 而且我不管是在厂里还是院子里都与世无争的,也用不上你啊,只能打听点消息,但我问许大茂不就行了。” 阎解成顿时泄气,他没想到自己这么有诚意,但一点都打动不了对方,只能怪自己没有价值。 他垂头丧气的剥了一颗花生,顺手送进嘴里,香的他一时间都忘了工作的事,好奇的问道: “曹医生你这什么花生啊?真香!比供销社买的可香多了。” 曹安平自然不能说这是抽奖抽到的五香花生,只能含糊道:“加了点药草和香料自己炒的。” 阎解成剥完几颗花生,准备离开,他还算有自知之明,计划落空,也没打算死缠烂打得罪人。 不过曹安平喊住了他,说道:“我先帮你问问吧,如果有机会的话,钱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曹安平突然改变了主意,有个能用的人也不错,不能啥事都问许大茂,那小子也是天生反骨。 多一个眼线也不错,可不能太轻视这个院里的人,比如聋老太,可是给了他好大一个惊喜。 不排除这院里还有什么狠人,说不定就给你背后来‘一枪’。 阎解成停下脚步,惊喜的说道:“真的?太感谢你了曹医生,我一定说到做到。” 曹安平摆了摆手,让他回去等消息,他可不担心对方说话不算数,真当他咸鱼曹医生不记仇吗? 阎解成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正式工临时工都可以,我不挑的,钱也不是问题。” 曹安平自然听出来对方是委婉的表达,能不能有个正式工,他也没有在意,啥情况他也不知道呢。 还是等问问李怀德吧,当然他不会白白浪费人情,该给李怀德的好处他肯定也会给,毕竟对方找他办事,每次都没有亏待过他,严格说来,李怀德并不欠他什么。 还有就是他的中间费肯定也少不了,不能白忙活啊,好不容易能挣到阎家的钱,不能客气。 于是曹安平点了点头回道:“行,我知道了,不过正式工你别抱太大希望,现在都停止招工了。” 阎解成也没失望,能有个扫厕所的工作他都不嫌弃。 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告辞离开,等出了后院,他瞬间腰都挺直了些,这个年代,有工作的人才有面儿。 回到家,阎埠贵热切的问道:“怎么样?能行吗?” 别看他觉得要借钱的时候还扭扭捏捏的,但是以他算盘精的本事,自然知道花钱买工作是稳赚不赔的事。 阎解成高兴的回道:“应该没问题,曹医生要去厂里问问才知道有什么岗位。 爸,你可得把钱准备好了,要是曹医生出了力,最后我们掉链子,那可就真是把人得罪了。” 阎埠贵一阵肉痛,问道:“到底多少钱啊?你小子记得讲讲价啊。” 阎解成无语的看着他爸,心里庆幸是自己去求人,不然这事想都不用想了。 他劝道:“人家又不是做生意,只要不是太夸张,别人说多少就多少吧,大不了多辛苦几个月,工作可是一辈子的事。” 阎解成也没想过赖掉这笔账,只是除了生活费,他不可能全部把钱上交了,借的钱慢慢还嘛。 而且家里还有弟弟妹妹,以后也要找工作,要是不还,这家里矛盾就大了。 他的计划就是有了工作后,讨个有工作的媳妇,以后一起还钱,那日子不是过的美滋滋。 阎埠贵撇撇嘴,嘀咕道:“这不就是做买卖嘛,真当我小业主的成分是白来的。” 看着两眼巴巴的小儿子,他表态道:“这是借啊,以后你们都一样。 找工作的时候我可以出力,但是生活费和以后给我的养老钱不能少,我把你们养这么大可不容易。” 他们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从小接受的就是这样观念:精打细算,亲兄弟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