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两个掐架的傻子，曹安平收拾好后，慢悠悠的离开了四合院。 在所有上班的人当中，他应该是最后离开的了，一方面是他喜欢掐点‘打卡’上班，还有就是他有自行车，速度快。 晚走早回，这样也不用骑着车在人流中穿梭了，既轻松，也不用面对那些羡慕的眼光了。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还挺享受这种拉风的感觉，但过几天就觉得没意思了，一辆自行车有什么好炫耀的。 风雪不停歇的朱大强两兄弟照例躲在不远处的小巷，监视着95号四合院的进出。 两人还是有点本事的，长期在这附近监视人，竟然还没有被人举报。 朱小强郁闷的说道：“那肥婆怎么这两天都没有动静啊，姓曹的不是说她最近肯定要再出去挣钱嘛。 这也太难熬了，我手脚都快冻僵了。” 朱大强没好气的回道：“急什么，有点耐心，况且还有个聋子呢，说不定就逮着她了。” 他也就是不知道曹安平随意的嘀咕一句，打草惊蛇把贾张氏给吓到了，不然怕是得破防。 以贾家最近的情况，贾张氏多半是忍受不住，要出去挣馒头的。 两人又轮流放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本以为今天上午又是白忙活一场，没想到来了个惊喜。 朱小强小跑着冲进巷子，激动的说道：“那个老聋子终于出门了，大冷天拄着拐杖出来，肯定有情况。” 哥哥朱大强想了想，淡定的说道：“毕竟是个拄着拐杖的聋子，估计也不是出去干啥秘密事情的，多半是买东西什么的。 我们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那贾肥婆身上，所以你去跟踪聋子吧，我在这里继续守着。 跟踪个聋子加瘸子，你可别掉链子啊。” 高大的朱小强兴奋的将胸膛拍的啪啪作响，自信道：“大哥你放心吧，不就是个老不死的嘛。” 他是一点都不想在这里放风监视了，跟踪人还能活动活动手脚，也不会那么冷了。 朱小强远远的跟着聋老太，根本就不怕跟丢了，因为对方实在走的太慢了。 不过当他看到聋老太进入供销社后，就很失望了，没想到被大哥说中了，还真是出来买东西啊，看来又是白忙活一场。 但让他意外的是，聋老太几分钟后出来，并没有拿上任何东西，好像什么也没有买。 更让他疑惑的是，对方并没有返回四合院，而是往相反的方向继续慢悠悠的走着。 朱大强眼前一亮，貌似还有转机，于是跟了上去。 聋老太来到一条偏僻的胡同，站在一座荒废的院子门口凝视了许久。 之所以这么偏僻，是因为这条胡同的四座院子，有三座都年久失修倒塌了。 重新找地盖新房可比处理这些废墟再建房省钱多了，更不会有什么纠纷，所以现在四九城好多废弃的院子都还没有处理。 聋老太左右看了看，直接进入荒废的院子。 隔着百米开外的朱小强眼前一亮，正准备跟上去看看，没想到身后传来了呵斥声。 “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朱小强转身看到两名公安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顿时吓得一激灵。 两名公安看到对方的反应后，更是小心谨慎了，手隐隐的摸住了腰间。 朱小强直接就举起双手，苦着脸道：“公安同志，你们别误会，我是好人啊，就是随便逛逛。” 两名公安闻言，更是怀疑了，一人警惕一人上前搜身。 发现对方身上没武器后，才开始盘问，朱小强身上也没有带证明身份的文件，回答问题也是吞吞吐吐的。 所以公安怀疑朱小强是打算做什么坏事，直接就给抓走了，先带去派出所再慢慢核实。 朱小强余光瞄了废弃院子一眼，欲哭无泪，不过他还是有点小聪明的，知道不能说出是在跟踪聋老太。 不然可能后果更严重，说不定还要牵扯到曹医生，那他就准备以后一辈子当太监吧。 却说聋老太进入废弃院子后，她熟门熟路的来到一间倒塌了一半的房间里，一点都不担心剩下的一半倒下来把她埋了。 因为这个院子并不是年老失修垮塌的，而是她找人在雨夜弄塌掉的，剩下的一半也足以支撑。 还好这些废弃的院子都是街道办在管着，不然那些砖头和一些木材怕都被人搬走了。 现在的人民群众可是非常大胆的，连城墙根的墙砖都扒了，要是没人管，早就被人拆回去当柴烧了。 聋老太来到墙角，费力的抠出一块砖，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她将整只手伸进洞里，脸都贴住墙壁了。 她一通摸索，似是握住了什么东西，开始转动起来，看表情似乎并不吃力。 一阵齿轮机扩的声音响起，一块厚达十公分的巨大地板，竟然缓缓的翘起了一边。 这石板怕是有两百斤，看聋老太不怎么吃力的样子，就可以猜测地下的机关是非常省力且复杂了。 地板终于被支撑着立起了超过60度的角，聋老太才停止了转动。 她来到地板边，看到里面一个密封的坛子，顿时露出笑容。 坛子被回填的土牢牢的固定在地下，没有一丝缝隙，所以她是拿不出来的。 于是聋老太只能趴下，将坛子的防水布一层层打开。 她从坛子里拿出了几根小黄鱼和几块银元，揣进兜里，又颤颤巍巍的拿出一个用防水布包裹严实的牛皮袋子。 聋老太一层层的将包裹打开，袋子里装着的是几个信封和一张黑白照片。 她摩挲着照片，眼里露出柔和的神情，甚至泛着泪花，她很想将照片揣进兜里，但是想到不久前家里才被搜查过，只能艰难的又把照片放回去了。 不过她想了想，最终留下了一封信，才又将牛皮袋子用防水布包裹好，放回了坛子中。 继续将坛子密封好，摇动暗洞里的把手，将地板复原，再小心翼翼的消除痕迹。 做好这一切，聋老太颤颤巍巍的在院子里到处走，留下了不少凌乱的脚印，才施施然的离开了这座院子。 当聋老太回到四合院之后，朱大强却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弟弟回来。 他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有得到半点消息，只能继续回老地方等待，他是不信跟踪一个聋子会遇到什么危险的，心里埋怨弟弟不靠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