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强眼睛一眯,直接又捂住了易忠海的嘴,阴恻恻的说道: “哟,还挺硬气是吧,那就在你身上扎个口子,再把你扔进粪坑里。 你要是挺过去了,我们就一笔勾销。 小强,给这糟老头子放放血,不然他还以为我们是吃素的。” 朱小强可是把易忠海给恨透了,正想出出气呢,他拿着匕首,眼神凶狠的就要往易忠海的肚子上扎去。 易忠海心头狂跳,他虽然依旧怀疑两人是吓唬他的,但又不敢赌,命可只有一条啊,于是赶忙惊恐的点头。 “等等!” 朱大强及时的制止了弟弟,问道:“肯写了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易忠海惊恐的点了点头,看到那傻大个有些可惜的收回了匕首,一阵后怕。 难道这两人真是亡命之徒吗,他真没看出来是演的,特别是傻大个,刚那要捅人的样子,竟然还有些兴奋。 易忠海被放开,深吸了口气,说道:“我写,不过我们既然是一条船上的,那你们也要签名按手印,要是这点都不答应,你们就弄死我吧。” 朱大强盯着易忠海看了十多秒,才点了点头回答:“好,我写就行了,我弟弟连字都不会写,就不用了。” 易忠海只能老老实实的写了一份委托书,表明是他雇佣朱大强调查曹安平,并想报复曹安平,计划打断其一条腿,算得上是一份认罪书了。 等两人都签字并且按上手印,朱大强才将两张纸一起收好,笑着说道: “易师傅啊,你是聪明人,我就不多说了,尽快去筹钱吧。 我们就先走了,绳子送你了,你自己解开吧。” 等两人消失在黑暗中,易忠海才摸索着将绑住双腿的绳子给解开。 易忠海摸了摸额头,一脑门的冷汗,他做事从来都是背后算计,还没有这么直接面对过危险。 他有些后悔花钱找社会上的人来调查曹安平了,真是太不靠谱了。 那个搞黑市的五爷,刚卖了他消息,就和曹安平搅和在一起。 找麻爷介绍两个嘴严的去跟踪曹安平,结果反手把自己给绑了。 还被迫交了把柄出去,虽说要是暴露了,对方也会倒霉,但也是很大的隐患啊。 易忠海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报公安,到时候就说自己是被迫写下的。 不过想到只有那矮子签字按手印了,那大傻子要是逃脱了,就那阴狠劲儿怕是要和他拼命。 易忠海叹了口气,心想:‘还是先给钱,看能不能拿回来吧,要是他们拿了钱还想抓住我把柄,那就只有掀桌子了。’ 不过总算也得到了些有用的信息,曹安平估计有什么特殊身份,不是国家的特殊人员,就是间谍。 还有就是身手可能不错,那两兄弟竟然说他是隐世高人,难道是话本中那种武林高手? 他有点后悔惹上曹安平了,这是有特殊身份的人,他一个普通人牵扯进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别以为是联络员,是管事大爷,就啥事都会去举报,他易忠海可不是那种热血上头的人。 易忠海从来都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要是没有隐患,可能还会想着立功。 但是这里面的水明显有点深啊,他就要考虑下值不值得冒险了。 他喃喃自语道:“贾张氏摔倒,傻柱摔倒,傻柱又莫名其妙生病,聋老太摔倒,吃坏肚子,这 还有我在黑市被人用银针扎过,银针,医生” “嘶~” 易忠海吸了一口冷风,虽然以前也怀疑过,但是现在结合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不就串联上了嘛。 他已经百分百肯定,这些事都是曹安平干的,这也太心黑了吧。 只是他又有了新的疑惑,‘记得去黑市的时候,曹安平都还没有住进院子吧,怎么就对我出手了? 难道我们本来就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硬要住进95号院,就是来报复我的? 只知道曹安平男科厉害,看来得去了解下他是不是针灸也使得很厉害了。’ 易忠海冷的打了个哆嗦,才回过神来,终于是平复了心情,将手里的绳子一扔,赶紧往四合院走去。 到了门口,他整理了一下衣裳,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脸颊,才进入院子。 易忠海低着头往中院走,没想到阎埠贵的屋门打开了。 阎埠贵弓着身子出来,抱怨道:“我说老易,你让我等你。 结果你出去那么久才回来,是上大号你说清楚啊,害得我在大门口吹了两三分钟冷风。” 易忠海这才想起,他好像是让阎埠贵等他来着。 他语气生硬的说道:“我便秘。 别废话了,把钱给我吧,小钱可以挣,但是有些钱还是别打主意。” 阎埠贵反驳道:“老易啊,你说话咋吃了枪药一样。 我可没打什么主意啊,刚开会那么多人看着,所有人都退了钱,就我一个借你钱捐款,谁信啊? 我说你着什么急,我本来打算明天给你的,你竟然还威胁我,我们得好好掰扯掰扯。 咦?不对,老易你脸上怎么了?” 阎埠贵又凑近了一些,光线暗没有看的太清楚,易忠海脸上怎么好像有点像手掌印? 易忠海本能的退了一步,没好气的道:“不说便秘嘛,脸憋红的,天气又冷,要不你去试试? 你废什么话,快给我钱,瞎磨叽啥,大晚上的你不冷啊?” 阎埠贵有些狐疑,不过看到易忠海已经快发火了,只能有些不舍的将五块钱还了。 易忠海拿了钱转身就走,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不是阎埠贵喊住他,这五块钱估计都得忘了。 若是阎埠贵知道了这情况,怕是得抽自己两耳光。 等易忠海回家,一大妈还没有睡,看到丈夫脸上红红的巴掌印,还有些浮肿,紧张的问道: “老易你这是怎么了? 是遇到啥歹徒了吗?要不要去报公安啊?” 一大妈不觉得院里有人敢打易忠海,所以认为是上厕所遇到歹徒了。 易忠海叹了口气,说道:“事情有点复杂,你就别管了,去弄点雪给我冰敷一下,希望明天能消肿吧。” 脸红一点还能解释,要是肿成了一个巴掌印,那怕是没脸见人了。 一大妈也不敢再问,一脸担忧的找了块碎布,去门口取雪去了。 易忠海独自坐在饭桌前,越想越气,心里一股郁结之气散不出去。 他四十多了,除了当初在小本子的工厂,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他的内心在疯狂咆哮,‘我要报复,你们都不得好死!’ “嘶!” 一大妈将碎布制作的冰囊贴在他红肿的脸颊上,冷的易忠海打了个激灵。 终于是清醒了一些,赶紧压下了鱼死网破的想法。 但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报仇,既然你隐藏的深,那我就慢慢等待机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