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最终还是跑了,还是带着二当家一起跑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逃脱的路上,二当家询问着三当家,整件事情从头到尾他都没能看懂。 “先离开这里再说,咱们现在惹上了惹不起的人。”三当家面色复杂的回答道, “惹不起的人,什么人啊?” 二当家有些不太理解,以他们现在的关系网络,在这座城市里面,还真没有多少人是他们惹不起的。 别看他们俩现在是被警察抓住了,落了网。 但是等到他们的那位大当家从海外开完会回来,他俩就能从监狱里出来。 虽然名义上他们两个已经被处死了,但是那位大当家有的是手段,可以找两个替死鬼替他们去死。 这也是他们这种人常用的脱身方式。 事实上,他们已经在很久之前就死过一次了。 如果按照他们的真实身份去查的话,就会发现他们早就在几年前被判处死刑并执行完毕了。 现在,警方之所以找不到他们俩的任何身份线索的原因,就在于此。 因为没有人会认为一个已经死去了好多年的人现在还在犯罪。 至于如何找两个人心甘情愿的替这两个人去死,这同样也很简单。 这个世界上多的是走投无路的人,多的是有牵挂的人。 只要能够抓住这些人的死穴,有的是办法可以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替人去死。 如果按照正常的事态发展,警方是永远不可能抓到这两个人的。 只不过正好非常凑巧的是,杨婆婆家的孙女拉拉正好把三当家带回了家。 虽然确实有因为三当家长得很好看的原因,但本质上还是因为拉拉的心地善良,这也是魔法少女们所常常具有的一种品质。 就是这种品质特别容易被人给利用,尤其是对这些涉世未深的孩子来说。 事发的那天晚上,拉拉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受伤倒在草丛里的三当家,心地善良的她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正常来说的话,拉拉是肯定要报警或者说叫救护车的。 是三当家的巧舌如簧的劝说了拉拉不要报警或者叫救护车,并且装模作样的倒了下去,装作自己受伤太重晕了过去。 这个装晕也是一个计策。 一方面可以避免对方继续询问下去,另一方面也是强行催促对方做出选择。 如果对方依旧选择叫救护车或者报警的话,那么他就再醒过来。 如果没有,那就正好。 而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的拉拉一时间也是有些手足无措,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加上这个人又不让报警,又不让叫救护车的,最终也只能把这个家伙带回了自己家。 自己这个小胳膊小腿的,肯定是拖不动这个男人的。 想要能够搬动这个男人,自然就要变身。 而变身的话就肯定不能从正门走进去。 自家的三叔还躺在客厅里呢。 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魔法少女这件事情。 所以就只能将这个男人偷偷的从自己房间的窗户里送进去。 如果寄宿在杨婆婆家的人是别人也就算了,可能还真不太能发现的了这个男人的踪迹。 作为一个好像这么多年的犯罪分子,如何隐藏自己?肯定是手到擒来的。 尤其是这个家里,只有一个老人加一个孩子。 他甚至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让老人和孩子悄无声息的从这个世界中消失。 虽然魔法少女的出现打破了他原有的计划,但是他也有了新的计划。 只要新的计划能够进行下去,那么未来就很光明了。 可惜的是,寄宿在杨婆婆家里的是老铁匠父女俩。 就算眼睛瞎了,耳朵聋了,光靠一个鼻子,老铁匠也能牢牢的锁定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身上的那股臭味隔老远就能闻见。 那是一种罪孽深重的臭味儿。 拉拉背着那个男人没有到家门口的时候,老铁匠就已经发现他们了。 只不过,他也不太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选择一个折中的方式。 等着丫头离开之后,老铁匠再把那男的给揪出来。 这一次三当家也算是踢到了铁板。 像他们这种人是不会惧怕世俗的权力的。 他们既是这种世俗权力的既得利益者,同时也是世俗权力架构的构建者。 他们很清楚只要怎么做,就能够保证在这个架构之中,无论是上面的人还是下面的人都会牢牢的保护住他们。 可惜的是,他们现在撞见的是一个不在世俗权力架构之中的人。 准确的来说。 外星人是不会在任何一个国家的权力架构之中的。 老铁匠父女俩本质意义上其实就是俩外星人。 二当家和三当家可以利用自己在世俗权力架构之中所具有的权利来收买警察,收买律师,收买陪审团,收买法官,甚至收买给自己行刑的刽子手。 他们在这种权力架构之中不仅可以做到有钱能使鬼推磨,还可以做到有钱能使磨推鬼。 只要这个权力架构还在,他们有的是办法可以逃出生天。 然而,不出意外的是,他们还是出意外了。 这一次撞见的是俩外星人。 他们是无法收买得了外星人的。 毕竟世俗权力和金钱对于这群外星人而言真就一毛不值。 更别说这群外星人还具有超凡的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三当家非常害怕的原因。 因为他没法跟对方讲条件。 他曾经做过无数的预案,思考过自己有可能会遭遇到的所有情况。 但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有一天会撞上外星人。 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他所能做的也就只能尽力的从这个案板上跳下去。 只是,当他从案板上跳下去之后,旁边能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吗?他能逃出生天吗? 实际上是不能的。 只是他现在还不相信而已,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一下。 他不知道的是,他越是挣扎,他就越会在绝望的泥潭中陷的越深。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管道里的老鼠一样,只能沿着管道继续往前走。 前路已经被注定了。 他也知道,前路已经被注定。 但后路已经没有了,他也只能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