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已经就绪,大幕已经拉开,所有演员都将各就各位,这场戏就应该开始了。 “咔!”导演突然将所有人停了下来。 “主演呢?主演上哪去了?”导演问一下一旁的工作人员。 眼看这部戏就要开始了,怎么主演人没了?这主演都没了,那这幕戏还开个毛啊。 “我不到啊。”一旁的工作人员表示,他们没有看到过主演,或者说,他们连主演是谁都不知道。 “真是的,我亲自去找他。”导演从自己的位置上下来,然后,便直接出了门去,前往主演住的地方去找他。 而此时,那位被他认定为主演的人,也就是阿方索,跟随着自己村庄的大队伍在无尽的森林中前进着。 有前方的巨熊开路,他们并不用担心什么路难走,或是有什么危险的魔兽攻击他们。 甭管是什么坑坑洼洼,沼泽池塘的,都会被那只巨熊直接填平,所有人只需要放心的走过去就行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阿方索则是上上下下到处跳,跟个猴子一样的,对周围的一切都非常好奇。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离村庄这么远,到处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这让他异常的兴奋。 “老爸,你说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到处都是人啊?”阿方索又跑回到自家老爸身边,问道。 “这我哪知道啊,我又没出去过。”阿卡达摇了摇头,“我听火鸟妈妈说,外面的世界可能比森林里还要危险。” “外面到处都是魔兽吗,就像是那些森林领主一样的?”阿方索的想法中,外面的世界应该就是一片更大的森林。 “那倒不是,在外面的世界最危险的不是魔兽,而是人。”阿卡达摇了摇头,回答道。 “人?为什么人会那么危险?”阿方索想不明白这件事情。 或许说这个村子里的人很少,会有人想明白这件事情的人。 他们平时所能见到的人都是自己村子里的人,哪怕是在森林半道上遇见的,也都是自己村子里的人,看到人就意味着看到了同伴,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 他们很多人并不能理解,人与人之间其实并不是那么和谐和友好的,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自己人”,这个世界上坏人可是很多的。 在他们离开村庄之前,火鸟专门跟他们说了,到了外面的世界之后,不要轻易相信不是自己村子里的人,他们就像是沼泽齿兽一样,将自己的獠牙隐藏起来,等你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之后,再猛地扑出来咬你。 沼泽齿兽是森林里的一种类似于鳄鱼一样的生物,它们栖息于沼泽环境之中,利用沼泽环境隐藏自己的身形,在有动物经过的时候,再猛地扑出来,咬住他们,将他们拖进沼泽。 只不过和沼泽齿兽不一样的是,沼泽齿兽是用沼泽的环境来掩盖自己危险的意图,而外面的人用的是语言和面具。 这些人的语言和面具会让你对他心生好感,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对他放下防备,而在这个时候,就是他们对你露出獠牙的时候。 以前住在森林里的时候,不管在外面遇到了什么样的猛兽,不管在外面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只要回到了村子里,那就安全了。 有火鸟的守护,大家不用担心,在村子里会遭到任何猛兽的袭击或者危险的降临,大家可以完全的放下心来休息吃喝玩乐。 但是到了外面就不一样,人和野兽也是不一样,野兽们会趋于本能,完全不会进入火鸟的领地,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有什么野兽会袭击这里。 但人不一样,即便知道这里是火鸟的领地,他们那颗贪婪且充满欲望的心,依旧会促使他们踏入这片区域,他们的袭击从来都不分白天黑夜。 年轻的阿方索还无法理解这些话的意义,虽然火鸟一再强调到了外面之后,万事皆要小心,但他似乎根本没有听进去。 也对,说服一个人的从来都不是道理,而是南墙,不撞南墙不回头。 能点醒一个人的,从来都不是说教,而是磨难,任何人的劝阻都无法让他大彻大悟,真的能够让你如梦初醒看透人生经历的,只有经历吃亏,后悔还有伤害。 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等这小子在外面摸爬滚打够了之后,他就会明白一些道理的,对于现在所有的话,对他而言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流不进脑子里的。 “主角嘛,像这种常规的奇幻故事里的主角,总归都是要体现主角的成长的,至于怎么体现那自然而然,就是要经历各种的苦难磨难危险牺牲等等。”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山石,正在跟火鸟讲述着这次的剧本。 “牺牲?!”前面几个词语火鸟倒是不在意,但关键是这个牺牲两字让火鸟感觉有些不太好。 “很正常啊,在各种各样的故事里面,让主角能够成长最快的方法就是牺牲掉主角最亲近的某人,都是父母,有的时候是兄弟,有的时候是师父,又有的时候是什么青梅竹马的爱人之类的,总归就是怎么样?能够让这小子心里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就怎么来。”说到这里的时候,山石的熊鼻子里面喷了一口气。 “一定要牺牲吗?”火鸟问道。 “是啊,我也想问这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牺牲呢?”山石露出一个微笑,这也是他一直在致力于做的事情。 山石其实不太喜欢牺牲的,诚然,牺牲在人类的情感中,所代表的是一种无私的大爱,这种无私奉献体现了人类作为最富有灵性的生命的高尚思想境界。 山石对于那些具有牺牲精神的人,从来都是非常尊敬的,但他最不乐意看到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些人的牺牲被一些人玩弄,他们用牺牲所换来的成果,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窃取占据。 这只会让他们的牺牲显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