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山石可不是强龙,他是一大胡子爷爷,带了一群葫芦娃,压的就是这群害人蛇精。 于念水甩手把手边的人放了,然后带着大块头跑了回去。 这件事还是先通知其他人再说。 那些被丢下的人赶忙跑到了官府的人面前跪了下来,就像是一条看见主子的狗一样。 在他看来,于念水就是被自己的主子给吓跑的,这让他的心里更加得意。 “怎么了?念水,这么着急忙慌的?”其他人看着匆忙跑回来的于念水。 “本地官府的人来了。”于念水说道。 “他们怎么来了?”胡飞看向一旁在帮忙的李八五。 “宁安城的官府早就跑了,他们在把百姓的粮食收走了之后,就全都消失了,只留下百姓们在这里一个个的饿死。”李八五回答道。 “那他们现在是来干什么的?” “估计是回来看看,这里的人有没有都饿死吧?” “灾难都还没结束,至少还有一段时间,他们现在回来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不知道。” 就在学生们商量情况的时候,那个被扔出去的王狗蛋就已经带着人来到了人们吃饭的地方。 “给这群贱民吃这么好,真是浪费。”官府的人坐在马上,看着周围正在吃饭的人们。 “对对对,您说的没错。”王狗蛋谄媚的说着是是是。 “这里谁是管事的,给我出来!”官府的人趾高气昂的喊道。 “你们聋了吗,我说管事的人给我出来!”眼见依旧没有人出来,官府的人有些恼火。 当他正要发火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待会再说,别打扰其他人吃饭。”阿夜站在高处监控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你们管事的人呢,让他滚出来见我。” 话音刚落,一枚手里剑就贴着他的脖子擦过然后没入了一旁的地下。 官府的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伤口的鲜血在慢慢的流下来。 “这是第一次,所以我会给你一次警告,再有下一次,我就不会故意扔歪了。”阿夜手指上转着一枚手里剑说道。 官府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啊,平时他们都是作威作福欺压百姓的,什么时候上来直接就要命的。 “这位官差,不知怎么称呼?”李八五从一旁走了出来,他被学生们推出来接触官府的人。 学生们没接触过古代官方的人,不懂怎么应对,找个会的人上去试试,其他人则就在一旁暗中观察。 “我是宁安城县衙总捕头王保田,这次来是奉知县大人的命令,调查一些事情的。”现在小命在对方手里,这个捕头也没刚才那么趾高气昂。 “调查什么事情?”李八五问道。 “请问,没有你或者这里的人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捕头掏出了一张画像,展示给李八五。 画像画的不是太好,甚至于有一些抽象,勉勉强强能够看得到一些特征,从这上面的各种线条上看得出,画师应该是在努力的画出一个人形。 “这是胡飞胡大人?”李八五看了看画像,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你见过?” “我曾经参加过军队,跟随过胡大人,自然认得。”李八五赶忙回答道。 与此同时,周边暗中观察的学生们全都在捂着嘴憋着笑,除了胡飞。 胡飞现在则是满头黑线,天知道李八五是怎么从那张跟他完全没有任何一丁点相似的画像上看出来那个人是他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灵魂画手话的,根本没有画出自己的一点神韵。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山石从一旁走了过来。 “山先生。”李八五看到山石过来,赶忙让开。 “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先生?”捕头看着眼前的人。 高大的身躯,坚实的肌肉,比自己腿还粗的胳膊,他丝毫不怀疑,这个人一巴掌可以把自己打得倒在地上起不来,这哪里像是一个教书育人的先生? “没错,我就是他们口中的先生,有什么问题吗?”山石双手抱胸问道。 “没有。”看了看山石那粗壮的胳膊和比沙包还大的拳头,捕头果断怂了。 “这副画是?”山石看到了捕头手中的画像,伸手拿了过来。 “这画的是胡飞那个小子吧?”山石看了两眼说道。 听到山石说出的这话,此时暗中观察的学生们已经快憋不住了,胡飞头上的黑线都快拉到脚上了。 “他们究竟是怎么从那张画像上看的出来,那是我的?”胡飞问向一旁的其他同学。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能画得出如此抽象的画像,这位画师也是一个人才,而能通过这种抽象大作还能精准的认出本人的人,那更是神奇。 “你们找他是要做什么吗?”山石问道。 “这哪里是我一个捕快能知道的,上面只是说,找到他之后,一定要好生的招待对方,保证对方的安全。”捕快回答道。 “你有没有见过他吗?” “见过。”山石回答道。 “真的?在哪里见到他的?”捕头兴奋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山石看了一眼捕头。 “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们是想收粮食的,对吧?” “我这”捕头刚想说,我这哪敢啊。 结果一旁的王狗蛋就开始叫唤了,“我这里这么多弟兄,识相的就赶紧把粮食全都交出来。” 听到这话,捕头瞬间有了想砍人的心思。 他虽然卑鄙无耻下流贪婪,但是他还没有说蠢到不自量力的程度。 旁边正在吃饭的人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的看着王狗蛋。 这可真是真的勇士,那消失的半边宁安城可还没有被填平呢,他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说这话的。 事实上,其他的学生们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应该是早就已经被洗脑了。”胡之舟说道。 “洗脑?”其他人看向胡之舟。 “官府是世界上最大的,这个意识应该已经在完完全全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就像是那些宗教狂信徒一般。” “一个人对于某件事情的信仰要是到了这种程度的话,他就早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