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峰曾经见过很多次这种眼神,尤其是在经历过末日的世界里,这种眼神是最常见的。 那种失去一切,看着自己所珍视之物在自己眼前消失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眼神,虞峰在那一类世界里见过了太多次了。 而这个姑娘眼神里还透露着另一种意思,那是一种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拼了命的寻找那可能存在的一丝微光的眼神。 “这个姑娘身上有故事啊。”虞峰摸着下巴说道,“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了不起的小家伙。” 他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多少,但是看她的眼神,绝对不会少。 而这其中的关键在于台上的另一位小姑娘。 密密麻麻的因果线缠绕在两个人的身上,在这无数的丝线之中,有那么一条线非常显眼,这条线联系着两个人,将她们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就在这时,宴会来到了重要的时刻,会场响起了其主人的声音,这个小女孩也开始行动了起来。 “欢迎各位光临小女的生日宴会”站在台上的天穹市市长正在发表讲话。 在众人正专注于这位大人物的时候,这个小女孩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钻进了一张桌子底下。 桌底被桌布所掩盖,没人知道这里面钻进去了一个小女孩。 市长讲话的声音掩盖住了桌底小女孩发出来的动静,虞峰能听出来那是某种枪械的拼装声,看来这个女孩是想解决掉某个人。 女孩专注于周围的环境以及手中的枪械拼装,不知练习过多少次,女孩的拼装速度和水平已经达到了一个炉火纯青的境界,即便是一般的军人都没她这么顺畅。 “你是想杀人吗?孩子。”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女孩吓的魂飞魄散,手中的东西差点掉落在地上。 这个时候有人听到了什么动静,走了过来查看情况。 女孩此时的内心只有一个词“完了。” 但是对方掀开桌布看了看,直接就离开了,就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桌子底下的女孩一样。 只见对方挠了挠头,嘴里嘟囔了几句就又站回了原位。 “?”女孩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了一旁的人。 一个年轻帅气的人正在一旁微笑的看着她。 “是你做的?”女孩试探的问道。 “那不然呢?”虞峰笑眯眯的看着她,“所以,你拿出这么危险的东西是想做什么呢?” “我想救她。”女孩看向台上的另一个女孩。 “你重生了多少次?” “诶?你怎么知道?”女孩惊讶的看着虞峰,她能够重生这件事是没有人知道的。 “看出来的。”虞峰淡淡的说道,“她一定对你很重要,从你身上的情况来看,你重生的次数非常多。” “没错,我已经经历了这一天不知道多少次了,几千?几万?几十万?我不记得里,我只知道我一直都在想办法破开这个局面。”女孩说道,“不过这么多次重生,我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你,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唯一的,你只有在这一条时间线上才能遇得到我。”虞峰笑呵呵的说道。 “什么?” “和我说说具体情况吧,我可以帮你。”虞峰没有管她的惊讶。 “帮我?” “没错,如果有我帮你的话,这将会是你最后一次重生。”虞峰比了个大拇指。 “好吧。”女孩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 这个陌生的男人是一个变数,无数次的重生之中,她早已把整个会场摸透了,没人比她更熟悉这里的一切。 然而在这无数次的尝试后所获得的,是无数次的失败。 所以她不讨厌变数,因为变数很有可能带来希望。 女孩和虞峰简短的讲述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台上的女孩是天穹市市长的大女儿王亦可,而她则是市长的小女儿王亦涵。 今天是王亦可的十八岁生日,在这一天,市长王明将要宣布一个重磅的消息。 这个消息就是他的大女儿王亦可和可哈集团的董事长之子李孝利订婚,两人将在不久的将来结为夫妇。 “所以有什么问题吗?”虞峰抬了抬眉毛,这种大家族之间的联姻不要太常见,小说里电视上现实中,哪都能看到。 包括他自己也是,国内外多少大大小小的家族都在盯着他们这几个单身的守护者呢,就希望他们几个能看上自家闺女,好进行联姻。 除了小七,就像她说的,打她主意的基本上都在当太空垃圾。 “问题大了,可哈集团的那个家族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姐姐她太过天然,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我不一样,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非常多的东西。” “我实话跟你说吧,可哈集团的太子爷是个非常非常变态的人,特别喜欢折磨人,不论男女。”王亦涵说道。 “嗯?这么劲爆的消息你是从哪知道的?”虞峰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看到了那个可哈集团的太子爷。 “看不出来啊,这么帅气的一个人居然是个双向变态插头。” “?” “没什么,你继续。” “从一个受害人那里知道的。”王亦涵说道,“那也是个苦命的人,现在的他应该还被关在可哈集团的一间密室里。”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时跟着父亲去可哈集团参观,我不小心撞破了这一切,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一切告诉姐姐,他就把我扔进了一个池子里,然后我就回到了今天早上。” “此后我每一次重生都会回到这一天早上。” “那你为啥纠结于今天,后面不是还有时间吗?”虞峰问道,既然不是在同一天内循环,那终归有的是时间。 但是王亦涵却在这一天重生了无数次,也就是说今天如果不行的话,她就会直接重开,不在努力。 “因为我知道了他们的阴谋。”王亦涵说道。 “问题就出在那枚订婚戒指上,从姐姐戴上它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