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消息

等待山石的是一个兽人，看起来略显老迈，但是感觉的出他的精神头很好，身上无数的伤疤诉说着他曾经的战斗。 不过虽然老了点，但是山石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看过对方，忽然山石掏出了自己的相机，里面保存有铁壁要塞的那位老哥的照片，一对比，确实眉眼之中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再结合之前和薇拉聊的，那么对方的身份就很明了了，那位兽人老哥的曾祖父，萨拉多。 “听薇拉说你见过兽人？”老兽人的话中气十足，不显老态。 “我来之前曾经经过铁壁要塞。”山石实话实说。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老兽人吸了口气，“铁壁要塞，我已经几十年没从其他人嘴里听见这个名字了，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荒废了。” “什么！”老兽人有些激动，随后又平静了下来，“唉，我早就知道的，亚特拉河的干涸如果不处理的话，迟早有一天平原会变得荒芜的。” 山石没说话，只是拿着自己的相机摆弄着，思考要不要让这位老人看看。 “那我们部落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只有不到十万人了，大部分氏族的人都离开了，剩下的人他们也离开铁壁要塞在其他的地方驻扎了下来。” 可以看到老兽人的心情很不好，他早已预料到这一天了，只是真的听见这个消息还是很难过。 十万人看起来很多，但是相比于之前的辉煌，哪怕是最初来到亚特拉河平原时，兽人还有几十万人，老兽人离开部落出来寻找的时候，还有一百多万人。 旁边的薇拉一直在向山石用面部表情示意，让山石说点好的。 “不过话说我听人讲你九十年前就离开了部落，话说您今年贵庚？”山石觉得这个世界的人挺长寿啊，这都至少一百岁的人居然还这么健壮。 “我今年一百一十三岁了，基本上人类兽人亚人中像我这样的战士基本能活到一百五十岁。”老兽人解释道。“不过谁告诉你我离开的时间是九十年前？我离开的时候特地做了掩饰，因为当时我发现了哈坎帝国的人，只有我妻子知道” 老兽人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你见过我的家人了对吧，他们还好吗？” 山石调整相机，上面显示着一张照片，是当时那个兽人老哥牵着科多兽站在沙丘上，山石示意让薇拉把相机给老兽人看。 “他是？”虽然老兽人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身份，但他还是得确认。 “从我和他聊的话来看，他应该是你的曾孙。”山石回忆了一下说道。 “我的曾孙啊，都这么大了，估计他的曾孙也出生了吧。”老兽人看着照片有些热泪盈眶，“有个不情之请，这个物品能卖给我吗？我可以用我个人的全部财产来换。” “不好意思，老兄，这个不卖。”山石摇了摇头拒绝。 “为什么？”老兽人变得很失落，薇拉也在旁边劝着。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是觉得自己有生之年回不去了，想要它他来缓解自己对家人的思念。”山石直言道。 “是的，我已经老了，不再是当年的那个部落第一勇士，我已经无法越过那些障碍返回家乡了，更何况，我们的敌人还没解决，我怎么能离开呢。”说完老兽人叹了口气，“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当然，我非常理解你，不过再等待几天，我有些事需要做，等我下一次再来的时候，我们再商谈这笔交易。”说完山石便转身离开了。 薇拉跟着山石出去，老兽人则是停在原地不知道想什么。 “喂，你怎么能那么对待一个老人呢。”薇拉气呼呼地对山石说。 “我理解他的感受，不过，这个东西对我也很重要，它关乎着我接下来的任务。”山石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照相机。 “那你不能好好的说嘛？” “放心，等到事情结束后，我会送他回家。” “可是，亚特拉河的事情没解决，老爷子不可能愿意回去的。”薇拉对老兽人的脾气很了解。 “所以接下来你的话将决定亚特拉河的事情能不能解决。”山石肯定是会插手这件事的，不过他还需要一些信息，作为地头蛇组织，薇拉潭门手里的信息一定不少。 “啥？你没做梦吧，还是你在这副金铠甲里蒙傻了。”薇拉觉得山石在吹牛。 不过薇拉还是和山石说了哈坎帝国的情况。 这个帝国最初建立于两千年前，当时是由十个种族共同建立，不过当时不能叫作帝国，更像是十个种族为了生存抱团取暖所组成的群体。 这个世界很大，而且魔法很充盈，这就意味着这个世界有着很多强大的生物或者很危险的自然现象，大部分种族可能一生都在迁徙的过程中度过。 而帝国所在的这里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河流，亚拉河以及它的支流的交界处，包括亚特拉河在内的所有支流的河口都在这，魔法能量随着河流不断的涌向世界各处，而不会不断的聚集，这就造成这里的环境稳定祥和，而且越是强大的生物都是越喜欢呆在魔法能量充盈的地方，因此住在这的都是一些不怎么厉害的生物。 在一个拥有超凡能量的世界里有这么个适合生存的土地有多么不容易，最初到来的人们决定联合起来共同维护这个地方。 随着到来的人越来越多，不可避免的造成了一些冲突和摩擦，为此，最大的几个种族则是负责牵头联合其他所有种族成立了一个议会，议员由每个种族的族长担任，议长则是按照顺序每个族长轮流担任，新加入的种族就放在最后。 一直到一千年前，这里已经有了大大小小三十多个种族，但这里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各个种族之间虽然偶尔有些矛盾，但都是小事，还都上升不到战争的层面。 更何况，一千多年过去了，种族融合使得这里的种族们早已不分彼此，所有种族都不过是在这个世界挣扎求生的人罢了。 “那不应该是一个联邦国度吗？怎么会成为一个帝国呢？” “那就要说现在的皇帝的种族了。” 皇帝的种族叫安德尔人，是亚人种族的一个分支，其原型动物蓝星上没有，只有在这个世界上才这种动物，从外形上来看应该被分类进猫科动物，但是和蓝星的狮猫虎对比来看，对方的颜色不一样，是偏向于紫色的，蓝星的猫科就没这个颜色的。 七百年前，他们来到了这里，议会们按照正常的流程接待了他们，当时他们让议会认为他们和其他种族一样是逃难到这里的，于是便像帮助其他种族一样为他们安排，驻地和生活物资。 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最开始来的那些安德尔人确实是来逃难的，他们是被自己的种族追杀到这的。 当时议会很不理解，在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里，居然还有人要自相残杀。 最终逃亡来的安德尔人吐露了详情，原来他们的种族有一个观念就是血统至上和阶级为上，任何低等血统或是混血的都会被当做奴隶，而奴隶没有任何权利。 安德尔人分为四个阶层，首先是皇族血统，这部分安德尔人血统的象征便是全身金黄色的毛发和金色的眼睛，他们天生身体能力很强而且能使用多种魔法，在魔法的造诣上很高。 第二个阶层是贵族，他们的特征就是金色的眼睛或者金色的毛发二者其一，金色的眼睛代表着魔法能力，金色的毛发代表着身体强度。 第三个阶层是平民，平民没有金色的毛发或者眼睛，他们的两种特征都是白色的，不过他们中会出现天才，在后期白色会逐渐变为金色，不过大部分只有毛发会变成金色，只有少数人眼睛会变成金色，极少数人会两者都有。 第四阶层是奴隶，他们的两种特征都是深色的，黑色或者紫色亦或是深蓝色这种暗色调，他们不具备以上两种金色的能力，也从未出现颜色改变的情况，因此他们成了社会的最底层。 他们这群人原本都是奴隶，在现任族长的带领下逃了出来，一路跑到了这里，现在追捕他们的人也跟随到了这里。 之后就是本地的居民和追捕他们而来的安德尔人打了起来，结果很明显，安逸了上千年的种族联军被打的溃不成军，各个种族纷纷想办法逃离这里。 “有几个种族成功逃走了？”山石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共只有四个种族成功逃走了，巨魔一族，精灵一族，矮人一族和穴居人一族。”薇拉解释道。 “那你呢？你不是精灵族的吗？” “精灵族在远方的一座森林落了脚，我是后来看到族里文献才来的，就像萨拉多一样，最终我们聚集在这。” “其他几个种族呢？他们怎么样了？” “矮人们跟着我们精灵族一起逃走的，他们躲在我们定居的森林旁边的一座山脉里，穴居人们原本就一直躲在地下，战争爆发时他们就不知所踪了，推测他们是直接打洞逃走了，他们打地洞的本事无人能及，巨魔们则是沿着亚特拉河走的，后来遇见了居住在亚特拉河下游的兽人们，这还是我听萨拉多大叔说的。” “话说你几岁了？咋知道这么多。” “我可不小了，已经八十岁了。”薇拉叉着腰骄傲的说。 “精灵一般能活多久？” “我想想，我们最年长的是大长老，今年应该两千五百岁了，我偷我出来闯荡的时候还挺有活力的。” “这么算的话，这差不多五六岁？难怪。”山石比了比个头，她都没自己的腰带高，虽说沙漠皇帝作为飞升者的身高很高。 “我总感觉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 “错觉，你继续说。” “听说当时帝国的军队又看上了兽人所掌握的土地，想要奴役兽人，两者因此爆发了大战，这场战争据说很惨烈，萨拉多爷爷也不太想多说。”薇拉看了看，老兽人不在，于是接着讲: “但是兽人还是挡住了他们，最后在那里建了一座要塞，用来阻挡帝国的军队，很有效果。帝国无数次的进攻都无法攻下那座要塞，反而兽人们越来越壮大。直到有一天他们想了个办法。” “什么办法？” “他们用魔法阻断了亚特拉河的源头，并且设下大量魔法阵掩盖一切。” “这是要做什么？” “帝国当时的将军认为，只要亚特拉河消失了，那座平原失去了灌溉，兽人就不再可能继续发展，相反他们会因为粮食问题而分崩离析。” “这恐怕要很久吧？”按照路上所看到的东西，所花费的人力物力时间应该相当的大。 “是的，据说这项计划实施了将近四百年，最终让强大的兽人部落分崩离析。” “这么做值得吗？”战争无非讲究的是利益，但这么做一点好处都没有，难道只是为了铲除今后的强敌？ 山石觉得不太可能，先不说路程相当远，光是之前对巨魔的追击就有些不对劲。 “你这些消息都是哪里来的？” “都是组织里的其他情报员和我讲的，他们是从另外一个组织听来的，据说那个组织是当年的安德尔人成立的。” “哦～那你这么和我说没问题吗？”山石并不觉得这些信息是对的，有些东西对不上，随意的敷衍过去。 “当然没问题，这又不是我们组织的什么机密。” “那你和那老哥为什么会加入这个组织？” “不是加入，这个组织就是萨拉多大叔成立的，我们组织里的人都是从亚拉河的各个支流下游来到这里的，为了解决故乡的危机而聚集到了一起。” “那你来这多久了？”山石看着薇拉这个小不点，绝对是那种好奇心太重偷跑出来的。 “一年吧，当初是萨拉多大叔把我救回来的，那个时候我偷偷用族里的传送阵来到这，结果在这周边迷了路。” “你的心可真大。”山石也是无语了，这么做也太让自己家人担心了。 “萨拉多大叔人可好了，不过他说不能跟别人说我精灵，这样会很危险，不过你自己就知道那就不算。” “你就这么相信我吗？”小家伙这么单纯的吗？ “因为你是个好人。”小家伙直接掏出了一个炸弹。 “呃。”山石直接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