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宋笙世拿了一盒牛奶去客厅找宋在民。 因为在出道准备期，公司对成员们限制了餐费和平时的零食，以免体重增加。 所以其实大家都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过零食了。 平时在宿舍也是肚子饿的叽里咕噜的，几个饭量大的队员更是饿的苦不堪言。 宋笙世对公司这样的举动感觉有点无语。 明明知道最近工作量加大，除了日常训练还得出去拍摄出道预告视频以及形象照。 公司不想花太多钱，所以租的摄影棚的时间基本上都是饭点，本身就不太来得及吃饭。 训练又累还有工作，而且现在正是长高的时候，营养跟不上大家都快瘦成条了。 要不是这会许墨还没入股 一直饿着也不行，大家想方设法偷偷加餐，因为真的有点不够吃，而且那个年纪本身也比较馋。 崔胜澈经常去办公室和金代表讨论一些事项的时候就会代表桌面上的水果啥的都给顺走带到练习室里分给弟弟们吃。 宋笙世也偶尔会“中中奖”，一箱箱自热饭团或者面包就通过快递偷渡到了宿舍里。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时间回到当下。 宋笙世打算和宋在民谈谈。 夜晚宋笙世去找宋在民的时候，他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最近宋在民似乎是交到了什么网络上的朋友，一有空就拿着手机咯咯的笑。 宋笙世靠近的时候，宋在民啪的一下把手机屏幕熄了，目光戒备的盯着他。 宋笙世也不在意，笑着把牛奶放在他手边，却注意到他手上戴着的一块手表。 “怎么了？”宋在民不自然的收回手。 宋笙世回神，问：“百斐达的w01系列？这个表可贵了。” 宋在民脸上浮现出得意的表情，甚至带了一点释然，好像在感叹终于有人发现了他手上戴着的那块表。 他轻轻晃了晃手腕，向宋笙世展示着那块镶玉表盘的机械表。 “别人送我的生日礼物，羡慕吗？” 宋笙世点点头，说羡慕，接着便一脸担忧地问起了昨天的事。 宋在民面露尴尬，把手放了下来，解释说昨天遇到了一些不尽人意的私事，所以情绪不太好，和宋笙世无关。 说完这些，没等宋笙世回应，便立马起身像躲着他一样回到房间里去了，留宋笙世一个人在原地发懵。 好一会，宋笙世看了一眼旁边被遗落下来的牛奶，下了定论——绝对出大问题了。 宋在民绝对出大问题了，而且这个问题大概率和这次出不了道有关。 宋笙世脑海中闪现过无数种可能，以及宋在民未来可能的下场。 感觉每一种可能性都不太好呀。 但是，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主动去沟通了，是宋在民拒绝了他。 宋笙世收起脸上的忧虑，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 想通之后，宋笙世伸了一个懒腰，把手上的牛奶递给了正好出来觅食的金珉奎，便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十二月中旬，公司在官方账号上传了一些引导观看直播的视频，为月底的直播活动做准备。 宋笙世在向上头反馈中国平台数据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些公司经济效益不好，师兄师姐团专辑销量也不太行这样的话。 递交完数据材料之后，宋笙世从楼上的办公室下楼回练习室，却听到二楼的会议室里师姐团在挨骂。 代表的声音非常的响，连旁边经过的工作人员都低着头快速通过不敢说话。 宋笙世站着稍微听了一会，无非就是一些公司现在怎么怎么情况危急，骂她们不够努力啥的。 宋笙世心里有点不忿，因为平时师姐团的成员也经常指导他们练习，帮了他们不少。 而且说实话师姐团本身出道的成绩就非常不错，只是因为毕业制的弊端导致成员不停更换无法固粉和公司后续物料跟不上才导致后续回归成绩不行。 如果制度不变的话，在物料跟不上的情况下，粉丝粘性不大，师姐团很难起来。 几天后，宋笙世甚至听到了要将师兄团送去日本出道，以及砍掉svt project这样的说法。 因为韩娱现在好像对这样的大型团并不看好，运营成本太高，基本上推出的都是4-5人的小型团。 因此公司上层似乎对金代表手上的这个项目有些不自信，再加上公司运营情况不太好，甚至合作方都有隐隐解约的想法。 虽然在金代表的据理力争下，公司上层没有继续深入讨论这件事，但也说了要看明年出道后的成绩才行。 也就是说，如果明年出道成绩不行，svt这个项目将直接被砍掉。 宋笙世私下去办公室问了金代表，金代表苦恼的扶着头，点了点头。 但是让一个孩子焦虑算什么事，金代表很快地整理好了心情，让宋笙世放宽心。 有啥事都有他顶着，好好练习就行，还鼓励了一下宋笙世中国平台运营的不错。 粉丝量快赶上油管的一半了，公司也注意到了这块，要不是之前有先见先签了合同，现在指定要被那群豺狼咬上一大口。 金代表在私下骂起公司来毫不留情。 宋笙世点头，转身离开办公室，在不远处碰见了宋在民，他身上的奢侈品更多了。 两个人相互无话，只是点头示意之后便离开了。 快到练习室门口的时候，宋笙世被吃完饭回来的全圆佑一边揽住了肩膀，一边往手里塞了两个饭团。 “又去金代表那呢？喏，你的饭。” 全圆佑和宋笙世两个人找了个角落靠墙坐下，还有十几分钟才开始上课，宋笙世一边吃一边和全圆佑闲聊。 “我感觉你好像知道得很多，懂很多的样子。” “嗯?”宋笙世有点兴趣，“此话怎讲?” “现在的中国那边的平台是你在运营吧，你和公司签了合同?” “嗯。”宋笙世点点头，“运营的团队也是我自己找的，现在的大学生挺厉害的。” 全圆佑: 哥你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呀！ “为什么能想到那么多呢，你怎么这么聪明?” 因为中午没有午睡，全圆佑看上去有些疲惫，慢慢地就滑下来枕着宋笙世的大腿半阖着眼，连声音都带上了点沉闷。 “聪明吗？”宋笙世在想事情，一边吃着饭团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可能是因为我活了两辈子吧。” “唔？”全圆佑一脸无语地看着宋笙世，“你活了两辈子？那你预测一下我们出道专能卖多少？” 13年的出道专是零，因为压根没出道。 15年的出道专第一天也才卖了49份，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 后面陆陆续续地一周内也卖了近五万本，对于新出道的团体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成绩。 哎——宋笙世叹气，把吃完的塑料袋卷吧卷吧往垃圾桶里一扔，然后便用力揪着全圆佑的毛衣把他从腿上撕下来。 “什么呀？你在用我的衣服擦手吗？”全圆佑不高兴，但因为老师来了，便没再说什么，开始认真上课。 晚上，宋笙世用手机联系许墨，让她关注相关新闻，一旦乐韩发布和p社的解约公告，就可以开始买入了。 虽然那个时候收购有点早，但是让孩子们早点吃上好的也很重要。 发完消息，一脚把黏在身上的权顺荣踹下去，权顺荣被被窝冻得吱哇乱叫，文俊晖一个热水袋砸过去，终于安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