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你。 ——理查德·道金斯丨《自私的基因》 [part1·rap battle] 无人在意的北部二号湾浅滩,一艘不过三米长短的小船,它要载着两个孤苦伶仃又同病相怜的倒霉蛋,重新实现他们的邪恶梦想。 西里斯·帕克先生披着防盐碱塑布,体内的圣血在日出时分渐渐沸腾起来,没了歌莉娅大牧首——他再也不是人见人爱的小管家,再也没有酒神来庇护他。 曼因·卡特作为纯血智人,他不怕阳光,悉心照料着同伴,主动拿起浆板开始卖力划船。 “命运无常啊,帕克先生。”龙舌兰大酒店的经理人感叹道。 没想到两位主子生前争来斗去,死后留下的扈从们却要相依为命了。 “这特么找谁说理去?”西里斯跟着歌莉娅在东马港呆了二十多年,讲起一口带着东南乡音的汉语:“我就往花卉园林看了一眼,结果晕过去——醒来时,什么都没有啦!” 曼因跟着说:“对,所以命运无常啊,帕克先生。” 小船离北部二号湾的礁石区越来越远,两人要朝着西北侧逆流而上,去另一处港口城市借船出海——回到香巴拉西洋诸岛,回到老家另谋出路。 “这不对吧!这不对吧?!”西里斯·帕克还是不服气。 曼因劝解道:“邪恶总是会被正义战胜。” 西里斯:“谁是邪恶?!我们只是输了!从来都不坏!” 曼因:“真的吗?” 西里斯又想起歌莉娅大人的教导,那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歪理邪说似乎站不住脚 “呃” 他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过了一回,终于憋出一句。 “这不行呀!好像缺少了一点仪式感!” 曼因:“您请说。” 西里斯·帕克煞有介事的形容道。 “至少让我和敌人斗上几轮!然后落荒而逃!这样还能和老乡胡诌些故事,瞎编点桥段,不然下一笔启动资金该怎么来?” “有区别么?”曼因不理解:“都是输。” 西里斯拍打着小船的副手,激动愤怒地应道。 “当然有区别了!你主动战败!和被动战败!这区别可太大了!一个是技不如人心甘情愿,光明磊落的咽下苦果,另一个是” “是他妈的不明不白一觉醒来,什么都没了呀!” 曼因淡淡笑了一下—— ——笑容有点讥讽的意思,却连忙收起这些情绪。 因为西里斯·帕克是歌莉娅手下正儿八经的食人怪胎,他曼因·卡特只是一个签了魔鬼契约的凡人。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曼因怎敢忤逆西里斯的意思呢? “您说得对,您说得对呀”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 ——蹲守在龙舌兰日出大酒店的两位普通人,突然从水下冒出头来。 呱呱船长和伊森大副身手敏捷动作灵巧,只在一呼一吸之间就抓住浆板,顺藤摸瓜登上这小船。 多了两个人的负重,友谊的小船保持着微妙的平衡,随时都会倾覆。 “不长眼的狗东西!”西里斯要暴起发难,正愁没有合适的发泄对象呢,这两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苍蝇,阴魂不散的跟到这里来——把他们的脑袋割下,再拿去当创业ppt的物料,肯定能骗到不少钱。 伊森大副眼疾手快,逮住船尾一通按压摇晃,西里斯先生的塑布险些从站立不稳的身体滑落,皮肤接触到炙热阳光的一瞬间,他就疼得嗷嗷怪叫,眼神都清澈了。 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在这种环境下开打—— ——哪怕是从船头走到船尾,这船也要翻。他和曼因回不去东马,只能变成鱼饲料。 曼因叫嚣道:“你们两个贱货杂种哪里来的胆子!敢登上西里斯大人的船?” “因为我听见了!”伊森大声嚷嚷着。 呱呱船长神情严肃,怒目圆瞪:“我也听见了!” 伊森:“两条丧家之犬断脊野狗在互相舔舐伤口。” 为了制住西里斯这头授血怪物,呱呱从防水背包里掏出鲁特琴,摆开架势扫弦疾奏。 “hoooooo!~” 古怪的灵压当即控制了在场所有人,曼因·卡特丢了浆板,在这神魂魔音的控制下动弹不得,只能跟着弦音和声伴唱。 “别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愚弄在股掌之间” “混种灾兽的邪恶魔法!~它值不了几块钱!” 作为酒神教堂的唱诗班的实力唱将,西里斯当即挺身而出,要用最狠的词儿正面击败呱呱的奇异灵能,要宣讲他的理想,要传颂他的故事。 “自小我老爸用棍棒教育,要我不择手段出人头地。” “换了十四五个主子,却没几个有出息。” “我也读过骑士和桑丘·潘沙的故事,能担起这情谊。” “可是杀光了这些废物,签完遗产转让证明。” “在坟前挤出虚伪的眼泪,才是有情有义。” “我嫁给过爱情,也留洋深造,可是读了那么多书,突然意识到,必须找个有名望的邪恶领袖,才是踏实依靠!” “求荣卖主!无耻之徒!~”伊森低沉的嗓音成了间奏:“你可知道你背了多少罪!?” “酒神光辉!狱界魔鬼!~”曼因跟着起了个highc高调:“我从来都问心无愧!~~” “别放你东洋的屁了!说什么文明秩序呢!”西里斯跟着进了] [毒蜂从花中啜饮甜蜜,离开时嗡嗡道谢] [红蝶却相信,该道谢的应该是花] [未完待续·to be nt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