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有点精神恍惚地往自己住处返回,甚至自己怎么回来的都没有什么感觉,自己的脑海一直在推演自己运功的法门,可是无论他按照林尘导师的手势如何推演,都有些雾里看花,甚至他感觉有些像程序员的黑盒测试一般,有点没有头绪,甚至自己的头都有些昏昏沉沉,想要睡觉一般。当他靠着客厅的椅子坐下,将头枕在椅背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吴奇盘膝坐在地上,他双手虚叠,然后一股精纯的法力分别灌注于自己的上下两只手,然后按照他观摩导师的运功法门,开始将掌心的法力尽颗能压缩,想要形成一个玻璃大小的珠子。当感受到掌心有凉气开始凝聚的时候,他心头一喜,可是随着心神的松弛他聚集的法力像是气球爆炸一样泄掉,而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然后变成一个大字面朝屋顶大口喘气。 和阿宝、吴奇仔细推演不同,胖子在尝试几次后就泄气了,于是他再也不去想有的没的,而是将自己乾坤袋的烤羊腿拿出来大快朵颐,那香喷喷的味道让住在他附近的人都是直流口水,顺着味道摸到他住处,然后舔着脸和胖子套近乎,而看着他们谄媚的样子,胖子的头扬得更高,甚至有一股不屑一顾的样子,而这几个人看到胖子如此高傲,更是对他多了一分敬畏,然后有的给他按摩肩膀,有的给他捏手,有的捏脚,那副狗腿的样子让他很是享受,甚至鼻子里发出了哼哼声,然后靠在椅子上开始打起了呼噜。这几个正在帮他捏肩膀,捏手和捏脚的人看了都是无语,原本按摩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起来,但是没有停止,继续按摩的动作。可是随着胖子的呼噜声越来越大,当半盏茶之后,原本给胖子捏腿的人走了,然后是捏手的人,只有一个看上去有些木讷的人继续给他捏肩膀。一盏茶过后,胖子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看着还在给自己捏肩膀的少年,在他手上轻轻拍拍,然后手里出现了一只鸡腿,香喷喷的鸡腿让少年咽了咽口水,但是看着胖子,手上动作不停。 “吃吧!”将鸡腿塞到少年手里,少年人迟疑了下,拿起鸡腿大口吃了起来,看他那个样子让胖子很是奇怪,他等少年吃完才问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听到胖子叫自己兄弟,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一股热流从眼眶溢出,正想打滑,但是鼻子一酸,有些哽咽起来,他这个样子让胖子都有些惊讶,于是有些迟疑地道:“兄弟……”他这一声兄弟让少年再也抑制不住,哇一声大哭起来,这让胖子呆愣在原地,竟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举着双手像是一个小丑一般,看着少年跪地大哭。哭泣了许久,少年也感受到自己的压抑的心情得到了释放,原本木讷的脸色也有了一丝放松,看着胖子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少年开始说起了他的故事。 “我名叫解三元。” “解三元?!”胖子猛地跳起来,这个名字这么霸气?!“兄弟,难道你是读书人?” 少年有些腼腆地点头:“我家住西岐星一个偏远地带的小山村,家中父母是我们当地的一个大地主的佃农,以前风调雨顺,虽然需要支付7成的地租给到地主,还能勉强一家温饱。可是自从20年前开始,西岐星开始变得干燥少雨,地里的收入也是越来越少,造成我们家里父母姐弟5个人只能吃个半饱,没办法,父母只能在向地主借钱让我去上学,希望我能够出人头地。地主给我们家的是一天三分利。而我私塾读了5年通过童生考取了州学的第一名。这一下子让我获得了十两银子的奖励,将借地主家的钱还了,然后在县里资助下继续入学,在第三年通过乡试成为了省里的解元。 而此时我所在的省因为旱情严重,已经许多地方颗粒无收,四处都是盗匪,官府几乎天天都在剿匪。在我中举的第二天,一伙盗匪将我家乡所在地方烧杀抢掠,我的父母姐弟都被劫匪斩杀,家中更是被付之一炬。当我赶到家里的时候,只能看到一片断壁残垣。”说到这,他双手捏的咯咯作响,甚至可以看到眼里的那涌现出来的血丝。 “那你怎么没有去官府举报?因为你已经是读书人身份,官府会保护你家的。”胖子脸色有些奇怪。 少年脸色现出了一抹狰狞:“如果是以往确实是如此,但是在饥荒遍地的时候,官府自顾不暇,而县里的地主、读书人更是只能靠自己,但是在成百上千的土匪面前,即使是县里的官军也要躲避其锋芒,而县官更是说现在举国艰难,只能自己靠自己。这个时候,我才想起自己看到的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此时我想自己只能靠自己去报仇了。于是,我去各个地方道观去拜师,想要学习一些招式来对敌,可是我先天体质偏弱,靠自己练武来对敌已经过了练武的黄金年龄,因此在一次睡在破庙中醒来后,捡到一本残破的书本,按照里面的功法修炼,居然在10年内就修炼到了元婴期。”说到这,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既然你已经修炼到了元婴期,你怎么不去斩杀那些杀害你家人的土匪呢?” “我去了,但是那时土匪的人数已经到了数千人,我赤手空拳去找他们,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依靠自己的修为杀人,但是当我杀了一百人后,我感觉自己有些力竭,抵挡土匪的大刀有些躲避不及,然后身上就中了好些刀,甚至有一只匕首伤了我的丹田,我只能拼死杀了几个人之后就疯狂逃走,但是土匪依旧在死命追赶,让我一路逃亡,就连修复自己伤势的时间都没有,这让我的丹田留下了暗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