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紧紧握住她的手,周围的人也惊呼起来,正在大声说着什么,似乎很欣喜的模样。 宿夙摸不着头脑,只能沉默下来。 女人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一字一顿吐出两个音节。 宿夙有些疑惑,但是女人一直坚持着,宿夙只能也模仿这两个音节出了声。 没想到女人更激动了,浑身颤抖起来。 她试探性的又喊了两声。 直到再次听到回应,宿夙才确信这就是女人的名字。 发音更像是汉语里的“齐玛”,她摸索着,又学会了周围几件东西的发音。 只是身体实在太疲惫,她有心想要继续学习,以便更好的了解他们,将来走出这座雪山,可齐玛却按住了她的肩膀,坚持让她合上眼睡觉。 手边是柔软的触感,那只小动物也跳上了石台,齐玛想要将它赶走,可宿夙却按住她的手静静摇头。 又是叽里咕噜一声,宿夙能听明白她似乎是有些无奈的同意了,于是笑着对她点点头。 小动物安心的窝在她怀里,继续睡着。 在这边生活了许久,宿夙逐渐熟悉了他们的生活习惯,再加上语言天赋,也能进行基本沟通。 她没有一天是不想离开的,可疑团太多,让她不知从何下手。 她在这待了那么久,也只搞清楚这里大概是一个不为人所知的部落。 这里没有电没有科技,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加上恶劣的环境,能够饱腹的食物单一且难吃,毫无滋味。 更让她觉得匪夷所思的,依旧是自己。 宿夙一开始十分感激他们,这里更像是一个独立世外的桃花源,虽然清贫,可人和人的关系密切,融洽自适,如果不是因为她还有没做的事,在这里生活下去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可就在她问齐玛,应该怎么走出雪山时,她却十分严肃的质问她为什么要想着出去。 宿夙磕磕绊绊地用着不太熟练的语言:“你们救了我,我很感激,可是我也有自己的家人朋友,终究是要出去的。” 对待她一向温和友好的齐玛忽地摔开了她的手,砸在石台上有些生疼,宿夙震惊的望了过去,可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语气第一次这么冷,比外面的寒风大雪还要冰,刺得她心口有些疼。 “你生来就是我们的神女,便是死也要死在这里,绝不可能再有让你出去的机会!” 她狠狠地甩下这一句话,留下宿夙呆滞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她脑子很乱。 齐玛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神女? 是她理解有问题吗?为什么……不让她走? 在这里的生活太过安逸,以至于所有潜在的疑虑她都没注意,宿夙跪伏在地上,回想起第一天来到这里时的身上的衣服,以及刚刚齐玛凶神恶煞和她说过的话。 排除掉所有可能,剩下的无论多么难以置信,都一定就是真相。 即便再不相信,这也是宿夙否认不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