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有朝一日,斐潜大军要和江东决战的时候,又有那个江东人会意识到他们现在于斐潜之下偷来的这些免费的技术成果,将变成了埋葬他们自己的坟墓呢?
便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了,必要的时候,斐潜还保留着追究的手段,甚至还可以在这些桃李之上喷一些杀虫剂农药什么的,竖立一个比较显眼的广告牌,表示后果自负哦
再回头看直尹监制度。
在直尹监设立的初期的时候很多人并不在意,甚至以为是直尹监是用来给蔡琰玩的,还有不少人以此来抨击斐潜,将斐潜比拟成为了什么周幽王,不惜为了那啥啥,将家国社稷之事作为儿戏一般。
谷咬
可真的是儿戏么?
关中三辅的这些人起先也是以为斐潜只不过想要变个花样玩一玩,就像是那些封着大量女官,结果封到了床上去的一样,但是真没有想到斐潜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直尹监在所有人近乎于忽略的情况下,渐渐的铺开了。
当然直尹监里面不是所有的官吏都是女性,像是偏远地区的基本上都是男性为主,但是在长安城中的直尹监内,就有以王英为首的不少女性。
斐潜起初设立直尹监的时候,其实在某些方面上还是为了让关中三辅能够支棱起来,和山东士族打对台。光靠斐潜一个人,是不可能控制运作得这么一大片的地盘的,需要更多的官吏,需要更多的属员。
可以说在大汉当下,士族虽说有先天上的不足,但是依旧是官府体系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尤其是山东山西这一条斗争线,是从春秋战国时期就一直持续到了宋代,才渐渐变成了南北斗争的局面。
就像是后世之中常常有地域之间的互黑一样,山东山西就是一对相互掐架了几百年的兄弟。二者彼此对立的渊源,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一直延续到唐代,可谓唐代以及唐代之前之前的历史之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东汉取代西汉,正是关东势力的崛起,南阳豪族支持刘秀,然后刘秀就把国都建在雒阳,便是代表了关东力量兴盛,随着汉灵帝末年,宦官乱政,秩序失衡,山西力量便又开始介入,以西凉董卓为代表的关陇势力入主中原,一时间权倾朝野。
如今斐潜立于关中三辅,和位于许都的曹操,其实也正是这种关系的代表。
其实有时候斐潜会在想,若是华夏人能够早早的统一,尤其是内部的统一,不内斗,恐怕就没老麦什么事情了罢?
而华夏统一的条件,纵观历史之中就会发现,大多数是关中强大,制得住关东,进而压迫江南,那么国家就一统了。嗯,其实也未必是关中强大,而是只要武力上能镇得住山东那群哔哔,江南的混子就不闹腾。
由于关中地区,或是边疆区域民风彪悍,是农耕与游牧接壤之地,又产马匹,所以历代的军事集团都兴于此,以武力彪悍出名;而关东地区自春秋战国时就是中原腹地,土壤肥沃,是纯粹的农耕文明,文化之风昌盛,以文化传承出名。
关中势力常常靠武力征服关东,建立强权政治,试图用关东的物产和文化来服务自身,弥补软实力上的不足;而关东势力则瞧不起关中的野蛮武夫,自诩是中原华夏正统,却在硬实力上常常打不过对方,只能臣服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南蛮子也时常提着一根搅屎棍,这个,难不成女性就不会写字不能收发公文了?
其实女人强悍起来的时候,就真没有人妖什么事情了
大汉当下的人妖,自然是指的是宦官。
秦汉之中,也渐渐的暴露出了宦官干政的弊病,而且这个弊病一直都没有能够在后续的王朝里得到治愈,就像是多年的牛皮鲜,时好时坏,有时候还会糊到皇帝脸上去。
但在太后强权的时候,宦官都卑微得不行。
正经人才会做正经事情。
若是先天上隐形性别,然后后天有强烈意愿改变的,那也不算是什么,但是看历史当中作乱的宦官,又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给自己来一刀的,然后有权有势了也不收什么挂名子孙的?
报复性消费的心理,可不仅仅是在买卖东西上。
女性,原本的战斗力也不输于男性。后世一部分拳师盛况,就足以证明其战力的一斑了,但是仅凭打拳是打不出什么未来的,毕竟拳师当中太多的双标,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改来改去,那么自然最终就没人陪着玩了,越打便是越狭隘。
正常的女性,其实在很多方面都可以和正常的男性形成互补。
不正常的,基本上都是相互扯后腿,一同摆烂。
其实在汉代之中,有很多女性的官吏,不仅仅是在后宫当中,而且继承春秋战国,先秦制度的大汉,也还没有被后世儒教所完全毒害,女性的权益和地位都不错,不仅有偏向于文的女尚书,还有偏向于武的女御长,以及其他职位。
因此在斐潜有意思的推动之下,关中士族的一些女性就开始坐不住了。
毕竟之前大部分都是男性为官,女性一般很少有机会出头,现在见到有机会冒出头了,一些有野心的自然是坐不住。
就像是甄宓。
青纱为帐,圈起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渭水河畔。
在这临时搭建的青纱帐之中,一点都不像是外部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来自西域的细毛毡毯,带着绚丽且繁复的花纹。
精致雕琢的金银器皿,荡漾着在红葡萄酒当中的冰鱼。
檀香木的描金扇,带着一枚毫不起眼却价值千金的温润和田玉。
步摇晃动之下,是精雕细琢的三色宝石。
若是论及生活的精致程度,恐怕在长安城当中就没有几个女子能够比得过甄宓,不管是人在家中坐爵从天上来的王英,还是墨家出身的王姎,亦或是父亲远任刚巧又在有些叛逆其的辛宪英,都和甄宓差了好几个档次。
每一次这些女子在团体聚会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到这一点。
可是让她们惊讶的是,甄宓竟然觉得这些东西很是无趣
王姎很不客气的拿着一对金玉杯子相互碰了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这么说来,你准备将这些都捐了?
一旁的辛宪英也是瞪圆了眼,你真的舍得?这些可是价值不菲啊!
甄宓隐蔽的瞄了一眼王英,然后收回了目光,微微叹了一口气,钱财乃身外之物而且带来不少麻烦
王姎呵呵笑了笑,你是说你哪个千里迢迢而来的表兄?
表兄甄宓冷笑了一下,在他们眼里,我还不如这些东西呢少了这些俗物,说不得也就少了这些觊觎目光!
那你准备怎么做?王姎才不相信甄宓会真的心灰意冷,要完全割舍这些钱财。
甄宓坐直了身躯,目光之中隐隐有光华流动,我要进直尹监!这大汉商会,终究不是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