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不欢而散。 谢大哥的工作也不能长期请假,法院一时半会又不会开庭,他只能先回去上班。不过在走之前,倒是有想办法替谢母找个好律师。 叶知秋知道后也没放在心上,谢母肯定活不了多久,在这之前她要送上一份礼物才对。她花积分请系统帮忙把谢原的行踪透露给当地黑社会。 一群有热武器的武装份子,猛然间听说有个富豪华人,也不管真假先把人绑架再说。他们不在乎错杀,反正在他们眼里,所有华人都是有钱的。 就算没钱的华人,抓到也能和政府军谈判,又或者找大使馆要赎金。总之,华人的命比他们的命值钱,怎么算都不亏。 下面的小弟还有些担心:“万一不是华人,是其他黄种人怎么办,其他国家的人可不一定有人管?” 老大不以为然:“怕什么,没人管大不了一颗子弹的事,几毛钱的成本,你还舍不得?” 小弟点头哈腰:“老大英明。” 谢原知道躲在宿舍不出门才是最安全的,但是他已经被关很久,坐牢都有放风时间,他却来了之后就没离开过宿舍区,这也太憋屈了。 这次也是见其他同事出门平安回来,才按捺不住想要出门逛逛。他想得很好,办完事就回宿舍,结果刚出门就被抓了。 谢原是个胆小的,被抓后连求饶都不敢,只在心里期盼同事早点发现他失踪。 “宿主,谢原被抓了,现在怎么办?”系统兴奋地提醒。自从跟了叶知秋,它也变坏了,爱看热闹不说,还喜欢看宿主搞事。 果然老话说得好,“学好难,学坏易”,它就是个例子。不过还是当坏人有趣自由,当坏人太憋屈,处处被人挑剔,也难怪宿主不想当贤妻良母。 叶知秋可不想直接弄死谢原,那也太便宜他。非洲那么多病毒,随机挑一种让他感染就不错,不会死,活着却更痛苦,就看他自己选择。 系统点头:“好主意,我马上去办。” 有系统帮忙联系当地黑社会,很快就解决问题。对方也不问是什么人想害谢原,他们只管收钱办事。 对他们来说只是让人染病太轻松,没有他们出手,在当地生活也可能感染各种病毒,所以花钱的叶知秋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冤大头。 谢原一直没有等到救援,就在他以为会死在小混混手里时,又莫名其妙被放了。他一直没关在小黑屋,也不知道关了几天。 不过这几天没人送吃送喝,他还活着,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星期。拖着虚弱的身体,他用最快的速度冲回宿舍,怕慢一点又出意外。 同事见谢原回来,也松口气。都过去三天,他们还以为谢原回不来,没想到他是真命大,被抓走也能平安归来。 谢原却不放心,他总觉得被关的几天里迷糊间有人扎了他一下,又或者是被蚊子或者什么毒虫扎痛。 热带的蚊子和各种小毒虫太毒,表面上看起来没伤,谁知道有没有事,还是做个全身检查才放心。 谢原很谨慎,可惜太迟了。当地的医疗水平不行,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他不放心,却也没办法,只能心存侥幸安慰自己没事。 叶知秋解决完谢原,又把目光投到谢父身上。谢大哥可真是大孝子,走之前也没和谢父说谢母伤人会影响到他的前程。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做个坏人,故意在开庭前当着谢父的面说出此事。 谢父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你说什么?老太婆杀人,关老大什么事,怎么就影响他的工作。是不是你骗人?” 谢父向四周投去求助的目光,最后锁定谢母的律师,这是老大特意托关系请的,肯定不会骗他。 对方律师也没想到谢父无知到这个程度,他也不想多说,只点头证明叶知秋没骗人。有什么好说,有个杀人犯母亲,走到哪都会有非议。 谢父精神恍惚地离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打电话给谢大哥。他需要大儿子给他肯定的答复,说不定领导看中他,没有什么影响。 谢大哥倒是愿意安慰谢父,谢大嫂却不乐意粉饰太平。本来谢大哥有机会能升一级,结果却因为谢母的事让竞争对手赢了。 她抢过电话直接呛谢父:“有什么好问,别人父母都是给儿女帮忙,你们倒好,不能帮忙反倒拖后腿。还好我们没住一起,要住一起是不是我也是被杀的那个。” 谢父无言以对,和谢大哥还能打感情牌,对上没见过几次的儿媳妇,他哪里敢说什么。要怪就对谢家的儿媳妇都是低嫁,他拿不出老公公的气势训人。 谢大嫂可不会因为谢父不出声就放过谢大哥。她烦得很,不仅因为谢大哥升职的事烦心,更多是担忧自己的处境。谢母能杀小媳妇,谁知道会会不会杀她。 虽然谢母被抓起来,可还有一个谢父在,谁知道他会不会也动刀子杀人。她可没有谢大哥的滤镜,在她眼里谢原和谢父都不是好东西。 要不是结婚多年,孩子都大了,她还真想离婚算了。不能离婚,以后她也不想再回谢家,最后一辈子都不见谢家人。 谢大哥沉默,这个要求很过分,但节骨眼上,他也不敢和妻子闹矛盾。 谢大嫂不准谢大哥再回老家,哪怕谢母的案子要开庭也不准回。上次请假就很影响工作,哪能又请长假。 不能升职也就算了,再这样请假,没有谢母的事,现在的职位也要受影响。谢大哥抽了大半夜的烟,最终还是没敢请假。 他也知道谢大嫂是为他好,请假倒是简单,就怕回来后工作会调整。关键时候,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不能赶他走,调整工作内容就容易很多。 他现在分管的工作十分重要,权力也不小,换个闲岗,手中的权力要大大减少不说,就怕被边缘化,随时都有可能转业下岗。 谢父知道谢大哥不回来,哪怕失望也不敢多说,怕多说又被谢大嫂呛。他只能一个人去听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