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多赚钱，便指使手下的马仔往毒品里掺石灰，这件事被陈永仁发现了，他当着三叔的面把人打的头破血流。</p>
这个举动惹恼了三叔。</p>
人家当场就摸出一把枪扔在了桌子上，叫嚣着够胆就杀人。</p>
陈永仁想都没想，捡起枪就把马仔给崩了。</p>
“理由呢？”</p>
彭文山轻轻蹙眉。</p>
这句话是替倪永孝和三叔问的。</p>
他让陈永仁在卧底期间做人做事嚣张一点，是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倪家的信任。</p>
可以杀人，但总要有个理由。</p>
不然那就不是嚣张，而是疯子了，哪个毒枭也不会把疯子放在自己身边呀，那不是嫌死的不够快吗！</p>
“不卖假货，打造品牌效应。”</p>
陈永仁答道：“倪永孝也是这么问我的，我说想要把事业做大做强，就得守信用。”</p>
“只有别人提起倪家的货都挑大拇指，才能把毒品卖遍全港岛。”</p>
呃。</p>
彭文山眼神古怪地扫了对方一眼。</p>
如果他是倪永孝的话，听到陈永仁这么有事业心，想来心里一定会很开心。</p>
两人有血缘关系。</p>
对于倪家来说，陈永仁是值得信任的，而且还很有能力，曾经凭着自己的本事考上过警校。</p>
关键是感情还不深，用来当白手套再合适不过了。</p>
事实跟他想的差不多。</p>
倪永孝确实很高兴，没有继续追究下去。</p>
不过他还是告诫陈永仁不要管的太宽，有想法是好事，但要一步一步的来，等什么时候他上位了再实施不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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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全程旁听，对倪永孝的态度很满意，也为陈永仁的上进心感到震惊。</p>
他觉得有这两人在，倪家以后会越来越兴旺。</p>
“嗯。”</p>
彭文山沉吟道：“理由不错，应该能给倪家留下深刻的印象，以后杀人的事不要跟我说了，我懒得听。”</p>
“等等。”</p>
他狐疑地望向对方，“你不会内疚了吧，找我倾诉好让自己轻松点？”</p>
陈永仁挠了挠头没吭声。</p>
那就是咯。</p>
诶</p>
彭文山咂了咂嘴，感觉有点棘手。</p>
一个人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很难改变的，陈永仁杀人以后觉得难过，那就真的难过，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p>
他又不是真的魔法师，能随意篡改一个人的记忆和认知。</p>
怎么劝呢？</p>
唯一快速有效的办法就是骗。</p>
“阿仁。”</p>
彭文山的脸色变得黯然起来。</p>
他放缓语速，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人是有理性的动物，亲手杀死同类的感觉确实不好受。”</p>
“在这点上，其实我跟你一样。”</p>
陈永仁眉毛一扬。</p>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长官，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p>
要是其他人这么说，他的真就信了，但放在长官的身上嘛，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p>
“你那是什么眼神？”</p>
彭文山察觉到了对方的怀疑，先声夺人道：“我也是人，也有感情的，你当我精神病呀。”</p>
“rry，sir，我没这么想。”陈永仁急忙道歉。</p>
“哎。”</p>
彭文山叹息一声，“打击罪犯就是保护市民，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应该懂吧？”</p>
“我懂。”陈永仁猛点头。</p>
“那就好。”</p>
彭文山撇撇嘴，“总算不是对牛弹琴，阿仁，杀人这种事我也很难过，但没办法，谁让我们是警察呢？”</p>
“没有我们的负重前行，哪有市民的岁月静好！”</p>
“为了能让他们安居乐业，我选择主动牺牲自我，哪怕每每从午夜的噩梦中惊醒，我也在咬牙坚持。”</p>
“阿仁。”</p>
“你能不能帮我分担这种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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