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洒落屋檐,给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柔色。 程曦吃完晚饭后,早早的就洗漱好了,爬上床。早已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凌晨三点多的夜里,山里格外的寂静。除了蛙声和不知道名字的小动物一起演奏夏日鸣奏曲,听得人一片舒心。 远处的夜空中时不时传来,似火车的鸣笛声,又不似很确定。 此时的钟艳精神状态感觉已分裂了,明明自己已经很想睡觉了,可就是完全不能入睡。 夜不能寐,钟艳心里疑云重重,怎么都想不清为什么这两次检查都显示她是健康的状态。 但是她现在睡不着的状态哪里敢说自己没有问题,那检查结果又没问题。 钟艳自己虽然是紧闭着双眼,祈祷着自己入睡。然而并没有任何效果,根本没有用。 按照钟艳的观点来看,人生在世无非就是吃喝拉撒睡这些基本需求罢了。如果其中任何一项缺失,那就意味着这个人已经偏离了自然生存的轨道,极有可能要踏上前往地府向阎王爷报到之路了啊! 确实毕竟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模式,人类作为自然界中的一部分,如果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无法满足,又怎能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呢? 所以说,这些看似平凡无奇的日常行为,实则却是维系生命的关键所在呀!一旦有所疏漏或者欠缺,那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哦! 她现在这睡不了的模样岂不是已经一脚踏进去了,瞬间感觉自己的生活暗无天日,了无生趣了。 时光匆匆,钟艳就是靠每天活一天算一天的想法撑到了有车去市区,她这次也不打算当天回来了。而且去市区的车刚好也不是当天来回了,说是要市里面待上个几天,上头安排的工作做好了,开完会才能回去。 这正好钟艳准备在市里面打算中医和西医都看,看看能不能有不一样的结果。她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和足够的票钱,打算这几日都住招待所。 不看出个究竟,她是怎么样都不放心的。 就这样钟艳在市里面过上了她这前三十多年最最难忘的几天,以至于她后面都不想再谈起。 钟艳每踏入一家医院,心中便燃起一丝希望之火,但随着医生的诊断结果出炉,这丝希望便如泡影般破灭。 那几日她不辞辛劳地辗转于各大医院之间,然而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身体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仅如此,医生们还会询问她家中是否存在遗传病或家族病例史等问题。面对这些陌生而专业的术语,钟艳茫然失措,她根本不了解也无法回答这些问题。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状况,但却找不到确切的病因和治疗方法。这种无助感让她倍感沮丧和困惑。 可钟艳就是看着自己的头发是越来越稀疏,岌岌可危,自己却无能为力,想使力却不知道往出。 钟艳感觉自己以后就算是能活着也得一直戴头巾度日了,因为这个秃太严重了,导致她现在都不敢直视自己镜子里面有这副模样。 西医说没有什么问题,而中医只是说钟艳她只是气血不足,睡眠不足导致,废话睡眠不足她肯定知道啊。 钟艳是满怀希望地来到了市区,本想市区设备什么的应该好一些,全面一些。以为可以得到不一样的结果,可谁知结果竟不如人意。给她本就阴暗潮湿的心情又泼上一盆冷水。 她失落地回家了,回去后萎靡不振了好些天。精神状态也越发的差了,首先上她的心态已经是濒临绝境的状态。 中间凌春娟也上钟艳家来询问是个什么情况。 钟艳苦笑着,脸上满是无奈,说道:“还是检查不出问题。” 后面聊着聊着看着钟艳心情不佳的,凌春娟也不多打扰就告辞了。 这日黄晴晴和李芳又心急火燎地赶到钟艳家了,钟艳的状态着实让她们俩忧心忡忡。这些天没见,钟艳感觉又瘦了一大圈,好似风一吹就能倒似的。 要是以前黄晴晴和李芳一上门,钟艳立马又是倒水又是零嘴的。家里也起码收拾的干干净净,先不说整齐不整齐的。现在地板看着应该很久没有清扫了,连院子里有些菜也已经打黄了。 一看就是女主人料理不周,好在那鸡鸭还活泼乱跳的。 三人坐在桌前,钟艳比前段时间又沉闷了几分。 李芳看不过了,这人都要活活被自己憋病了立即说:“要不要去看个神婆什么的。既然医生说不是大病,那不是有什么不好东西在家了或着上身了?” “阿芳,你这话就不对了,再说了神婆这去哪里找啊。而且这能行吗?不是改革开放说不要搞什么封建迷信活动,思想吗?小心被有心人举报。”黄晴晴立马不同意了,作为随军家属的,这搞不好会让自己家男人蒙羞,说不定还会影响自己家男人的前途。 “哎,阿晴。你还别不信啊,我家以前就是有个孩子好像夜里老是哭,吵得一家子都没法子睡觉。也是什么医院都看过了,哎你还别说,后面家里请了一位神婆问神,烧了一副字符水喝下去就好了,后面夜里就从来没有哭闹过了。 你可看不起这些个老风俗,说不定到时候是可以救命的呢。”李芳神神叨叨的说道,好似自己就是那样经历过似的。 “这,这能行吗?”黄晴晴还是不敢冒险,这处理不好会惹事上身的。 “可以的,那个叫什么马当什么马医的。”李芳声情并茂地说,还以为自己用对了俗语。 “呃,可是这个去哪里请神婆?我们这里也没有啊?”黄晴晴虽脸上不赞同,可是实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还有那句话是死马当活马医。 “我听说就是上次我们去买鸡崽的隔壁山寨山脚下的边边上有一个挺灵验的神婆。”李芳凑到黄晴晴耳边小声说道,“不过,咱们得偷偷地去,可不能让别人看见了。” 黄晴晴有些犹豫,但看到钟艳憔悴的面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就她们三个人,李芳还得特意凑到她耳边说话,这是防啥? “但是我怎么没听说过呢?”黄晴晴说道。 “哎呀,你们别管了。我就是知道。”李芳信誓旦旦的说道。 “行,我赌一把吧。”钟艳破罐子破摔的。 于是,黄晴晴她们三人决定趁着第二天天蒙蒙亮,一大早起来准备好东西就偷偷去找神婆了。 一路上,三个人紧张兮兮地走着,生怕遇到什么人似的,最后终于来到了隔壁山脚下。 神婆就住在一间老破旧的小屋里,屋内弥漫着浓浓的香火味。屋内烟雾缭绕的,看着也有些吓人,神婆看起来年纪很大,眼神犀利。 那神婆好像知道有人上门似的,特意在此等候着。 三人把自己的贡品和钱供上。 钟艳战战兢兢地向神婆诉说了自己最近种种的遭遇,神婆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始做法。 黄晴晴和李芳被神婆接下来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神婆又是围着钟艳一顿乱蹦乱跳,拿着什么水往钟艳身上撒,嘴里含了一口什么酒最后喷洒在钟艳身上,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一些什么密语。 一番折腾之后,神婆告诉钟艳,她身上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神婆也说不清楚。 最后,神婆烧了一道字符给钟艳说喝下去就好了,还给了钟艳一道符咒,让她随身携带,并嘱咐她一些注意事项。并且还说如果一星期后,钟艳她的情况还是没有得以好转,让她们也不必再上门了。 神婆一边嘀咕着,一边摇头晃脑地说,“那就是这东西太厉害了,以她那有限的问神力,根本去不了这丸灵。” 钟艳将信将疑地喝了符水和接过符咒,黄晴晴三人离开了神婆的小屋。尽管心中仍有疑虑,但此刻的钟艳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而对于这位神婆的存在是否是合理的,黄晴晴她们也从未考究。 谁知这效果都不用等一星期,当天奏效,只是这个效果与那个效果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