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听到点有用的了……” 海伦娜递给了阿弗露丝一个“计划通”的眼神,后者接收到信号,也立即开始动作起来。 她一把将挡在她们身前,浑身一副随时准备与包围她们的敌军天地同寿气势的索菲亚给拽了回来,紧接着就一个毫不留情的手刀将其劈晕了过去。 对面的骑士与居民显然是被她这痛击友军的行为给镇住了,一时间竟还有不少人往后退了几步。 阿弗露丝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十分干脆的从索菲亚的包中掏出了一个烟雾弹,往脚下分离一扔,霎时间,本就狭窄的小巷子一下被浓密的烟雾所淹没。 等到烟雾散去时,巷子中早已看不见海伦娜一众的身影。 城郊的一处森林中,阿弗露丝与海伦娜正在一边准备午餐一边等着索菲亚醒来。 “所以你刚才说听到有用的了……你是听出什么了?” 阿弗露丝一边问着海伦娜刚才的情况,一边处理着刚从溪流中的万千游鱼里精挑细选出的幸运鱼。 海伦娜拨弄着眼前的篝火,侧目瞥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索菲亚,心不在焉的反问道:”你明知故问?“ 阿弗露丝拔鱼刺的手一顿,没有再说话。 海伦娜其实很早就在怀疑这人其实是藏了情报没说出来的,在之前的旅途中其实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这人好像是在引导着自己去做些什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既然不想说的话海伦娜也没有追究到底的打算。 只是现在因为索菲亚的出现,真相不得不被摆到了距离明面只有一窗户纸的地步,可她明明知道,却不能将其说出来,这是怎么个事儿呢? 更奇怪的是阿弗露丝好像那时候还挺紧张的,她是知道如果自己将剩下的话说出来后会发生什么吗? 海伦娜不动神色地又偷偷看了眼阿弗露丝,结果就正好在半空中对上了那人看过来的视线,海伦娜只能忍着尴尬收回自己的视线。 “呜……” 索菲亚开始缓缓转醒。 听到动静,海伦娜与阿弗露丝的视线同时转了过去。 恢复意识的索菲亚动了动身体,紧接着就被脖子上传来的钝痛感疼的“嘶”了一声。 “这里是……” 她揉着脖子,四处张望着,努力辨认了一下自己所处的方位后,她的身体不自然地僵了一瞬,下一秒整个人就从地上“砰”的一声弹了起来。 “太好了,我还在地下城附近,之前的一定是个噩梦……”说到这里,索菲亚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是激动的大叫一声,“对了,¥小姐,她还在地下城门口呢,得快点去帮她。” “这位小姐,请先冷静一下。”海伦娜见她还是这副混乱的样子,决定先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看看能不能套出些什么,“我叫海伦娜,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我们路过这里时就看到你一个人昏倒在路中间。” 索菲亚愣了一下,这才注意一旁还有人,“你……” 刚说出一个字,她的瞳孔猛地缩小,方才有些迷茫的脸现在被震惊所占据。 海伦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视线的尽头是坐在地上,手上还捏着两条鱼的阿弗露丝。 索菲亚脸上的震惊转为惊喜,她如同一阵风一样冲了过去,拉着阿弗露丝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又将她仔仔细细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没看到狰狞的伤口,索菲亚松下一口气,“太好了,你没事。” 阿弗露丝瞥了眼远处的海伦娜,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 “你们认识?‘海伦娜的声音从索菲亚背后传来。 明知故问! 这四个字立刻在阿弗露丝的脑中浮现,而且存在感极强。 “啊,你好。”索菲亚回头打了个招呼,解释道:“我叫索菲亚,之前是¥小姐在地下城里救了我。” 海伦娜点点头,追问道:“从吸血鬼手里?” 索菲亚一怔,想来她们是同伴,对方知道这事也不奇怪,于是笑着肯定道:“嗯是的。” “啊~这样啊……”海伦娜眼神看向后面的阿弗露丝,跟着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此刻的阿弗露丝明明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但心里还是莫名升起了一阵心虚。 海伦娜不去管那只又把自己埋在土里的鸵鸟,转而问起了一个她很早以前就在意的问题。 “索菲亚小姐,你知道这地牢里为什么会有吸血鬼吗?” “哎?” 对啊,按理来说吸血鬼这个种族都是一群自视甚高的家伙,不可能会愿意住在又脏又乱的地下城里的,而这也导致了几乎没有在地下城中发现吸血鬼的记录。 为什么自己被海伦娜这么一问才想起来疑惑呢? 索菲亚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这个地下城之前明明之前也有冒险者进去过的,但都没有吸血鬼的目击报告。” “这样啊……”海伦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看向阿弗露丝,问道:“去看看?” 阿弗露丝抬起头,与海伦娜对视着,思考片刻后,点了点头。 索菲亚看她们似乎是要回地下城的样子,十分积极地表示自己可以担当两人的向导。 三人朝着地下城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索菲亚都显得很激动,但仔细听的话,就能听出她话里话外都是希望海伦娜她们不要去阿特洛波斯城。海伦娜她们心不在焉的附和着,同时心中都有着各自的担忧。 终究不是第一次来了,索菲亚十分熟稔地带着海伦娜她们往自己记忆中被吸血鬼袭击,然后被救下的地方走去。 然而等按着印象中的路径走到地方之后,索菲亚却又不确定起来,因为那个熟悉的位置旁并没有一个被蛮力破开的大洞。 “怎么会……我记错了?”索菲亚看着完好无损的墙壁喃喃自语道,“不,不对!”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那堵墙前,双手抚摸着甚至没有划痕的墙面,突然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