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之上 应怀梦大手一挥,海浪翻涌,东瀛精锐们连站都站不住。 李君肃站在岸边,握住照寒的刀柄。 “酆都送葬。” 李君肃锁定了月读命所在的船只,随着清脆的长刀出鞘声,海水陡然一黑,血气翻涌。 意境开始改天换地,黄泉水、幽冥海、酆都城,一一浮现。 酆都城影现,斩出的黑色刀芒将黄泉水席卷而起,让人灵魂震颤的感觉传来。 “快!弃船!”月读命一个狼狈的翻身,而后跳下船。 巨大的战船下一刻化为黑红色的灰烬,船上动作稍慢的战士,下一刻哀嚎着跪地,接着让人惊恐的一幕发生。 肉体消亡,白骨落地,而后白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腐朽,化为黑灰,消散在天地。 天上施法的白星灵都看了眼底下的李君肃,这可是黄泉水,武尊之下,哪怕沾染上一点,就得灰飞烟灭。 “他的酆都送葬该不会真跟酆都城连通了吧?” 白星灵喃喃自语。 “进攻。” 李君肃以刀为剑,挽了一个刀花。 这次使用酆都送葬的感觉更好了,一种桎梏被打破的感觉。 接着,轰隆的碎裂声传来,黎戈身先士卒,驱驰座下白虎,一头撞碎了所谓的战船。 黑色符文所带来的阴气对虎屠卫的影响近乎没有,黎戈挥舞长枪,长枪扁平又锋利的枪头,在夕阳下闪烁着一丝晕红。 接着,银色枪尖真的染上了一抹殷红,长枪毫无阻碍的切开了盔甲、而后是皮肉、血管、骨骼。 头颅飞起,白虎落地,黎戈也抓住落下的精锐头颅,而后微微一用力,捏碎这个倒霉蛋的头盔,死者惊恐的眼神显露,盔甲下的黎戈却是笑了。 长枪旋转的弧度,飘散的长发,让黎戈感觉自己很帅。 头颅飞到岸边,落在了李君肃边缘。 “首领,头名有没有奖励。”黎戈带着笑意的声音在盔甲下响起。 黎戈明明穿着盔甲,但在场的虎屠卫,都能感觉到她的喜悦。 “百亩良田加一招掠日浮光。” 李君肃环顾了一下安静的战场,声音很轻,却让虎屠卫们都激动了起来。 “杀!” “杀!” 这一次,真正的震天杀声响起了,打破了呆滞的东瀛精锐,也让月读命回过了神。 “冲出重围,否则有死无生!”月读命怒喝道。 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对这支恐怖的皇朝王师,无比恐惧。 就连新罗王跟二王子,都止不住的后退,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如果说玄甲军代表了皇朝的气度,那么虎屠卫所代表的,就是皇朝的威严。 犯玄甲军,兵败山倒。 犯虎屠卫,国破家亡。 二王子也明白了,为什么虎屠卫来的时候,一点消息都没有,哪怕是友军,新罗的士兵看到虎屠卫,那是撒腿就跑。 二王子对自家士兵心里有数。 虎屠卫们开始了围剿,不知何时,东瀛战船群的退路,已经被虎屠卫围上了。 黑红色的旌旗在岸上招展,统帅手有些懒散的搭在刀柄上,看着他所统领的战士们进行的表演。 夕阳之下,黑红色的血蟒好似活了过来,对着凝视它的二王子,勾起了一个狰狞的弧度。 二王子连忙摇头,回过神,垂下眼帘,不敢再看。 新罗王也是脸色苍白的闭上了眼,他刚刚看到了,一位九黎战士跟串糖葫芦一样,把东瀛精锐串起来。 然后往天上一甩,接着起跳,长枪从上而下,人头与身体齐齐分离,血雨滴落,落地的战士沐浴着血雨,轻松的接住所有头颅,跟玩一样。 新罗王感觉自己的头跟身体都分开了,连忙闭上眼。 他感觉自己今晚都要睡不好觉了。 随着九黎战士们沾染的鲜血越来越多,淡淡的血气升腾,而后,战士们跳下坐骑,示意白虎们追阵法上溃散的精锐。 他们自己则是跳上了还没被撞碎的战船,开始了狩猎。 黎戈跳上一艘战船,伙夫装扮的中年人缩在一旁,双手高举。 “尊敬的” 下一刻,长枪犹如串葫芦,把伙夫以及伙夫身后的厨师一行人穿透,而后黎戈单手举起长枪。 接着,长枪往船外伸出,黎戈往下一放,还有一口气的一行人从高空坠落。 “为什么?”伙夫坠落前,有些绝望的问道。 “出现在战船上,那就是敌人。” “手无寸铁?手无寸铁为什么要跟着上战船?” “这里是战船。” “上了战船,就要有赴死的觉悟。” 黎戈看向另一边的幸存者,扭了扭脖子,语气平淡如水。 他们为这些精锐提供后勤,如果没有皇朝,接下来新罗的百姓,就得倒血霉。 输了,倒是知道扯自己无辜了。 但很可惜,九黎族不信奉这些,战士出征,族人从不跟随。 出现在战场,那就是你死我活,杀无赦。 “黎袭,要是你敢碰我的战利品,回去我一定打你一顿。” 黎戈一边走向绝望的幸存者,一边警告着,就像闲聊一般。 在船下经过,想把伙夫一行人尸体据为己有的九黎战士,若无其事的走向远处的战场。 “小气鬼。” 黎袭脸颊一侧鼓起,握紧长枪,步伐加快,冲向了一侧小战场的中间。 枪尖的弧度诱人又致命,矫健的身姿充满力量,又带着女子的优雅。 残肢断臂犹如雨水从高空落下,黎袭的长发一甩,血液被甩开。 在战场中间,犹如一株曼珠沙华盛开。 黎袭把长枪往肩上一扛,有些慵懒的看向岸边。 李君肃的两侧,已经有了两座小山。 失败者们的表情无一例外,只有惊恐。 “嘶,不能偷懒啊,不然抢不过其他人了。” 黎袭身上血气开始飘散,而后血色流光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冲入战场。 另一边,一位九黎战士长枪一旋,血红色的枪穗,划出一丝流光。 长枪一甩,一位原野神众的身体当场爆开。 “这,也配称自己为神明?”战士不屑的收回长枪。 “井底之蛙是这样的,自称神明,还以为有旱魃那个境界。”另一位战士耸了耸肩。 “白兴奋了。” 这位战士一脚踩爆了原野神众的头颅,有些郁闷。 “那可是战利品。” “这群废物,让我都忘了,掠日浮光可是好东西。” “那可是首领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