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跟着阮将军去前线啊。”士兵伸着懒腰说着。 “别想了,那是精锐才有资格加入的军队,我们等着阮将军大胜归来即可。”另一名士兵趴在城墙上,懒洋洋的回答。 “阮将军带队回来了?”士兵看着远处的动静,揉了揉眼睛。 “不对!敌” 巨大的声响让漆黑一片的城池明亮起来。 “怎么回事,明天还有香蕉要摘呢,难道是阮将军凯旋了?”年轻人揉着眼睛,先是抱怨,而后有些期待的走出屋子。 接着,少年看着面前的景象,连连后退,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面前,粉碎的城墙上,老虎们正闲庭信步的跃上废墟,而后优雅的落地,其背上的战士们把眼光都聚焦了过来。 接着,飓风袭来,少年的思绪中断,也不必再为明天的活计抱怨。 头颅落地,九黎战士一甩长枪,血迹在地上画出一个完美的半圆。 白虎灵巧的回到部队,为首的年轻人看着面前的城池。 “杀。”随着淡漠的话语吐出,再次身先士卒的冲向兵营。 “快跑啊!大乾天兵打过来了!”随着这声叫喊,整个城池迸发出了比过年还要热闹的氛围。 百姓们没有当初陈兵时的自豪感了,现在他们四处逃散。 “他娘的,谁让姓阮的去招惹大乾的。” “闭嘴吧你,当初阮将军行军那会,你还说等着让大乾好看呢。” 百姓们一边往野外奔逃,一边嚷嚷着。 完全忘记了当初军队前往边境时,他们欢呼雀跃的心情。 “这是什么?!”正要跑出城池的百姓,一头撞在了淡蓝色光罩上。 “结界”另一名居民,坐在了地上,绝望的开口。 虎啸声再次呼啸而出,丧钟从没如此真实的出现,而后响起。 两仪殿内,交谈声时不时响起。 “陛下,如果我们遇到虎屠卫,不知道有几分胜算。”尉迟恭大笑着开口。 “十分,取酒来。”皇帝也是大笑着应下,而后吩咐着仆从。 如果是玄甲军,皇帝有十足的把握战胜虎屠卫。 玄甲军到现在的训练是越来越严苛,皇帝自信心爆棚。 李敬看着二人的商业互吹,抽了抽嘴角。 玄甲军遇到虎屠卫,最多也就三分胜算。 “不过玄甲军也不会输。”李敬接着开始推演着战场。 玄甲军跟安南那种假精锐不同,是真的可以做到死战不退的,虽然牺牲会很大,但不代表玄甲军会输。 房玄林跟杜如诲则是相视一眼,而后同时摇了摇头。 又开始了,皇帝见到大乾其他精锐就要用玄甲军来斗蛐蛐,然后开始吹嘘自己当年的战绩了。 玄甲军已经跟边军、金吾卫、兵临军、禁军、六扇门“比试”过了,虽然这些军队并不知道自己跟玄甲军打过,但是在皇帝嘴里,玄甲军就差吊打天下了。 现在还加上虎屠卫了,虽然他们是文臣,但不是瞎子好吗,连攻两城犹如杀鸡屠狗,零伤亡的虐杀。 玄甲军亲临都打不出这个战损比。 与两仪殿内看大戏吹大牛的热闹不同,在城池内物理热闹的九黎战士们,看着兵营处的黑烟飘起,眨了眨自己单纯的大眼睛。 兵营,与外面的鲜血四溅,烈火四起不同,这里只有安静与黑烟缓缓升空,而后飘落。 黑烟给在战火中燃烧的城池,带上了一分安宁。 “我去,你能不能不要用噬生掌了?”白星灵拍着自己耳朵上的黑灰,不满的嘟囔着。 这些可不是什么灰尘,而是骨灰,很晦气的。 李君肃没有回答白星灵,只是看着夜空,眼神深邃。 “还差一点。”李君肃缓缓开口。 “什么还差一点?”白星灵停下拍耳朵,好奇的甩了甩尾巴。 “望海。”李君肃收回视线,语气随意。 在天地剑门杀了那么多水货问武,李君肃的惘死海已经吸收足够多的本源了。 接下来差的就是心境,观山的时候他在天下大比上震撼世人,这次望海,就要灭国。 用灭国,来完满心境。 “走吧,还有不少城池呢。”李君肃一扯缰绳,淡淡开口。 “不是,你真想一夜就打到皇宫去啊?”白星灵跟上李君肃,无语开口。 “一夜灭国。”李君肃的声音悠悠传来,让白星灵一个趔趄。 “这家伙,你现在的一举一动,上面都看着呢。”白星灵无语想着。 两仪殿 殿内因为一夜灭国四个字安静下来。 皇帝眼里闪过了向往,一夜灭国啊,这四个字听着就帅气十足。 尉迟恭跟李敬眼里都闪过了欣赏。 文臣更是坐直了身子,心潮澎湃起来,他们跟后世,特别是某个畏战的腐儒群体不同,他们对于军功,那也是有向往的。 出将入相,才是臣子的最高追求,更别提房玄林跟魏徵,那也是带过军队的。 哪怕诗人,都对于军功、边疆,有无限的向往。 尚武精神,就能给大乾带来最强的自信心,与最傲的实力。 “我看武安侯,是打算用一夜灭国,来登山望海啊。”李敬这时候开口说着。 他是武尊,对于修炼一途走得更远,自然知道李君肃想干什么。 “根基深厚,本源稳固,将来入武尊,一个人能打你跟刑煞二人。”身为威凤死忠的尉迟恭,自然也喜欢斗蛐蛐,再次开始斗蛐蛐起来。 “还真是,这家伙的目标一次比一次高,真踏入武尊了,起码也得是北门供奉那个级别的。”李敬没有反驳,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 他是兵神,实力不差,可以跟了慧掰手腕,但他更擅长的还是带着士卒进军。 “不过治军,这小家伙差我十万八千里。”李敬接着开口,武尊是一道大成的大能,这天下用兵,除了皇帝,在李敬眼里,剩下的都是弱智。 如果给他三万精锐,他就可以围死北门绝。 别人别说三万,三十万给北门绝都是送菜,但他就可以。 “所以如此大才,该能者多劳才是。”皇帝抚着胡须,笑呵呵的开口。 李敬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