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街道。 “我们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白星灵看着六扇门,眉头皱起。 “谁。”李君肃淡淡开口。 但李君肃的脚步没有停下,没有谁会脑子被门挤了,在这个情况下来袭击六扇门。 哪怕最疯的白莲教。 “武尊,魔道的武尊。”白星灵看着李君肃不带迟疑的脚步,有些凝重的开口。 “天魔乱世苏暗回来了。”李君肃闻言,轻笑开口。 “大乾真是别具一格。”白星灵最后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按照李君肃说的,哪怕魔道武尊,都被策反了。 这就让白星灵有些新奇了,武尊的路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就像各族妖帝最大的利益永远是自己族群的存续一样。 大乾能够改变一位武尊的道,这就有些恐怖了。 在白星灵的胡思乱想下,跟着李君肃的脚步走进了大厅。 白星灵看到了坐在客位的黑衣男人,男人五官优越,紫眸代表了其在魔道的深入,吸收魔气,会对身体有一定程度的改变。 北门绝就是,眼睛的紫眸是魔气绝对亲和的表现。 哪怕言归这种魔道天才,瞳孔也还是黑的,就足以想象瞳孔为紫色的魔道中人对于魔气的深入了。 紫色的瞳孔也代表了嚣张,起码在贺狞狩猎魔道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哪怕受害者有紫眸,也不敢在剑南显露半分。 “老大!”喜悦的声音戛然而止。 “?”苏暗看着比自己还激动的北门绝,有些茫然。 李君肃也是看着双手搭在自己肩上的魔道魁首,挑了挑眉。 “小子不对,李总捕,你是不是有玉帝的遗落物。”北门绝看着李君肃身上快要消散的淡金色气息,喘着粗气开口。 同时,北门绝心里也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把苏暗送回来了,要不然这气息过段时间就要散了。 自己一无所知的。 “你说天果?”李君肃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淡金色的果子。 “天果?!”北门绝掐住自己的人中,看着李君肃手里的天果,伸手就要去拿。 北门绝下意识用尽了全力,六扇门的大厅都出现了空间裂隙。 玉帝就是他人生存在的意义。 但李君肃早有准备,天果刚出现的一瞬间,就收了回去。 “把天果给我,你想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北门绝双手合十,做出拜托状。 “不管是摧毁白莲教,还是覆灭魇魔殿,或者把西域密宗跟欢喜庙打成废墟。”北门绝补充着。 “在供奉堂待的怎么样?”李君肃只是看着苏暗,淡淡开口。 李君肃不需要北门绝的承诺,他会对这些势力赶尽杀绝。 “很好,老大。”苏暗没有看北门绝使得眼色,只是老实的回着。 北门绝松了口气,随后挺直腰杆,自己也没亏待苏暗。 “怎么样,你的魔尊朋友,好像也好不了多少啊。”苏暗一边回着自家老大的话,一边在脑海里嘲讽着苏黯。 苏黯只是装死,经过与苏暗的一段时间生活,他对装死这回事已经深有心得了。 “这样,等我问过天阙鸮,如果他们同意,天果就给你了。”李君肃点了点头,对着北门绝开口。 “你确实有领导人的样子。”北门绝看着李君肃豁达的样子,与其只在乎下属感受的行为,与皇帝给他的感觉差不多。 “但你能不能先给我?”北门绝最后补充着。 “除夕述职,我会去万妖阁一趟,然后问问天阙鸮,如果可以,就给你。”李君肃最后强调了一遍。 哪怕是天魔乱世,也得走程序,这天果是天阙鸮给的,不是自己找的。 要是自己找的,他倒是可以直接给。 “对了,召集令。”北门绝强行断掉得到的天果的念头,而后给出一张红色的请帖。 “果然。”李君肃看着召集令上召集各道总捕头的命令,挑了挑眉。 召集令上写的很清楚,各道总捕头进京,底下的捕头留下镇守各道,最多带一名副手。 “战场那边已经尘埃落定了吗?”李君肃有些好笑的想着。 北疆 “跑啊?不跑了?”李继拍着囚车里低着头的可汗,戏谑的开口。 这家伙是真的能跑,差点就让这货溜了。 身后的将士们则是有些敬畏的看着领头的元帅。 元帅与圣火教大祭司的死战,让将士们永生难忘。 半个北疆被打成热土,漫天的皑皑白雪变为熔岩密布,季节由冬季变为夏季。 圣火教早就迁到西边的长生汗国去了,留下的大祭司是为了摧毁大乾铁骑准备的。 自家元帅与圣火教大祭司的死战,实在是骇人至极,天降陨石、唤天兵、天兵临世。 敌方大祭司所召的上古凶兽、熔岩巨龙,被自家元帅两拳打死,而后金光漫天,大祭司所召的漫天雷霆与其相撞,天空忽明忽暗,昼夜变换、颠倒。 这也让将士们对高端战力与高端战力搏杀有了最深刻的理解。 而后,骑兵犹如打了鸡血一般,肆意横扫。 元帅为他们扫出的优势战场,自然要犹如秋风扫落叶,让蛮族们知道什么叫做大乾铁骑。 李继也是佩服的看着李敬的背影,他知道,要不是公务缠身,李敬还能更进一步。 “不愧是元帅。”李继看着最前方随意摸着自己头盔的李敬,内心敬佩。 而最前方的李敬,偷偷擦了擦眼角,而后装作不在意的摸了摸头盔。 无他,自己的放假生涯结束了。 是的,一开始布置战局的时候,李敬很认真,到后面的履行计划,他完全没什么需要处理的,所以他摸了。 但当真正的战机来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出去拼命。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李敬完美的完成了皇帝的计划,甚至超额完成,活捉了可汗。 但同样的回了京城,不代表休息,相反还有高畅、薛延妥、吐谷混等着自己,李敬有些心累。 但他能怎么办,不还得老老实实,尽心尽力。 自己答应过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不该接那礼戒。”李敬再次后悔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