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客栈,大堂 “不好!出事了!”一位有着山羊胡的大叔猛得站起身,而后运转轻功冲了出去。 自家儿子的保命符裂开了,不死也得残了。 “快跟上!”另一名红衣女子也招呼唐门弟子们跟上。 唐门内门,男子穿蓝衣,女子着红衣。 “记得叫上掌门!”女子说罢,连忙跟上刚刚的大叔。 同时,她的眉头直跳,总感觉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坊市 李君肃站在原地,神色平静的等待着什么。 就像藏剑阁的事在邵忆白面前解决一样,他等着对面的长辈来处理这件事。 按身份,他是一道总捕头,论实力,他也不是那时候在青山剑派长老面前只能扯虎皮的年轻人了。 很快,一道蓝衣人影来到坊市。 山羊胡大叔看到躺在地上的儿子,连忙给他喂了一枚丹药,确认出气多进气少的儿子脱离生命危险后,才怒而转头。 “竖子尔敢!”大叔开口就是责问。 自家儿子被打成这样,他也是失去理智了。 “来之前应该有人警告过你们,不要在京城惹是生非。”李君肃语气平静,眼神则是慢慢变得冰冷。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如此恶毒,下如此狠手,皇朝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大叔依旧不依不饶,他在蜀中不能说说一不二,那也是呼风唤雨了。 “六扇门办案。” 随着这句冰冷的话语落下,弟子们很有数的躲在角落里,小商贩们则是争先恐后的跑开,只要跑得够快,今天的商品就不用卖了,去总部等银子就行。 接着,大叔只感觉眼睛一晃,面前的年轻人就已经消失了身影。 接着,他看到的就是冰冷的刀光。 冰冷刀身照寒芒。 大叔惊了,怎么有人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的。 惊归惊,大叔也没有愣在在场,而后很快掏出一个木制的盒子,里面的银针犹如暴雨一般倾泻而出。 接着,黑色的刀痕直接把这堆“暴雨”化为齑粉。 接着,李君肃来到面前,大叔急忙掏着什么。 这就是唐门的局限了,他们每次作战之前必须准备好暗器机括,还要靠着多次的战斗按照经验来熟悉地形,进而让各种暗器互相配合。 如果搭配不当,反而会事倍功半。 这也是为什么唐门只在蜀中的原因,外面的各种地形需要很多人去实战,然后成书,传下去才能慢慢扩大唐门的行动范围。 这也是为什么唐门在蜀中算得上一流,出了蜀中只剩二流的原因,他们一出蜀中就抓瞎。 至于其他使用唐门售卖暗器的非唐门弟子为什么不会这样,只能使用暗器跟买个暗器阴人,差别很大。 唐门才是真的祖宗之法不可变,里面分为暗器派跟被摁着头摩擦的实力派。 暗器派顾名思义,就是只用暗器的流派,暗器为主,实力为辅,实力派则相反,他们信奉自身强大才是真的强大,暗器只是辅助。 但在蜀中,暗器派还真就摁着实力派打,毕竟他们对于蜀中太熟悉了,这就导致了实力派现在根本说不上话,毕竟真的天赋好的谁加入唐门啊。 而现在,身为暗器派的大叔,知道什么叫做实力的碾压。 大叔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掏出,一指点出,大叔只感觉骨子里传来了痛不欲生的感觉,而后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手下留人!”声音再次传来。 红衣女子也是惊了,她就慢了两步,长老差点就被砍了,外面的人这么生猛吗? 李君肃闻言收刀,掐住了长老的脖子。 “你说收手?”李君肃意味不明的开口。 “是,小友手下留情,有什么我们可以好好说,不要激动。”女子语气温和的说着。 “第一,你们唐门管教不好自己的弟子,蔑视王法。第二,六扇门办案,只有斩立决或杀无赦,陛下亲自点的头。”李君肃说罢,升腾的魔气蔓延了大叔的全身,而后令人胆寒的哀嚎的响彻坊市。 大叔不停的掰着李君肃的手指,可他却绝望的发现,他居然掰不动,这家伙真的是人吗? 万魔掌不停的吞噬着大叔的本源,本来离望海就差一点点的大叔,就这么噶了。 万魔掌的魔气开始往死气转变,开始适应李君肃的意境,而后缓缓消散,留下点点升腾的黑烟,透露着餍足的情绪。 李君肃松开手,枯黑的干尸摔落在地,摔得粉碎。 而后长刀出鞘,李君肃看着呆愣的红衣女子,耸了耸肩,刀尖直接插入躺在地上熟睡的蓝衣贵公子心口。 答应过美观,那就不砍头了。 弟子们也是咽了咽口水,他们既有对李君肃的佩服,也有对唐门的佩服。 他们搞不明白,自家师门都不敢那么嚣张,为什么唐门敢,是不是在蜀中待久了,以为天下都是一个样。 “手下留人!”更远处,人未至声先到。 “你们唐门是不是脑子也有点问题?”李君肃笑了,黑色的刀气径直斩出,朝着声音的来源处飞去。 一个盒子飞出,而后展开化为一面盾牌,挡住了这一击。 “这一笔,我们记下了。”盾牌收回,后面有些儒雅的中年男人露出面容。 “我也记下了。”李君肃意味深长的开口。 唐门上了他的黑名单了,如果有机会,他不会手下留情的,至于报复,如果能来他就开心了,可惜就唐门那点实力,出了蜀中就是送菜。 现在他们也回神了,这里是外面,不是蜀中,做做生意可以,扩张还差得远。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被一尊煞神盯上了。 “走。”中年人一拂袖,转身离开。 “小友注意点。”红衣女子回过神,有些无奈的开口。 这梁子就属于是小事化大,大事化死仇了。 “我也给你一个建议。”李君肃踩碎枯黑的干尸,径直走过红衣女子的身边。 “脱离唐门。”李君肃淡淡开口,而后径直离开。 免得到时候还得多埋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