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大堂。 “君肃,开始了!”贺狞站在街道上,大声喊着。 在房间内修炼的李君肃睁开眼,不知不觉就到开始大比的这一天了吗。 街道上,黑红色的制服随风轻轻摇晃。 “先去哪里?”李君肃走出客栈门口,看着贺狞扛着的狰狞大刀挑了挑眉。 “总部。”言归腰间佩戴着长剑,剑柄上的罗刹头颅惑人心神。 “他的鬼王刀用的枉死城千年鬼王之骨,我的罗刹剑是罗刹海里千年罗刹之首为主体打造的。”言归看着李君肃,耸了耸肩解释着。 “照寒,用的天魔刀胚。”李君肃的黑色长刀也从须弥戒出现,一股肃杀感瞬间弥漫开来。 “那可是好东西。”贺狞笑了笑说着。 “走了。”言归说罢转身。 言归走在中间,贺狞叶枫一左一右,李君肃在三人后面,感受着前面微微透过来的风,伸了个懒腰。 “苏暗,出发了。”李君肃一边走一边说着。 “老大,我们晚点到场。”苏暗在二楼挥着手,说着。 “亲属在后面会有人接送。”言归轻松的解释着。 柳如是也不敢在大乾眼皮子底下搞事,老老实实待着,言归不知道多舒服。 六扇门,总部。 “你们被窝里有黄金啊?”燕三思看着带头的言归,调侃了一句。 “被窝里有宝贝。”言归也是挑了挑眉,怼了回去。 他跟燕三思一直不对付,燕三思很多时候喜欢干一些没素质的事情。 “都到了。”为首的中年男人睁开眼。 李君肃看着为首男人周边隐隐扭曲的空气与他腰间跟黑煞刀一样印记的佩刀,此人的身份很明了了。 地煞有刑,刑煞。 刑煞的地煞就是他收集齐了当年道门散落的天阶顶级功法,地煞七十二。 一本跟天罡三十六齐名的星宿功法,因为战乱,散落在各地,而刑煞,集齐了地煞七十二。 二十四节气,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都是顶级天阶功法,可惜散落各地。 “老大,今天都有谁来?”贺狞笑嘻嘻的靠近刑煞,拍着他的肩膀。 贺狞在六扇门内的外号是小刑煞,不管是眼角的疤,还是狰狞的刀,都有点神似,加上六扇门内部规矩没有那么森严,所以贺狞也叫刑煞老大。 “江湖各大派你们都看到了,等会我们跟刑部一起过去,世家也来了,还有朝廷,皇后跟陛下。”刑煞看着自来熟的贺狞,耐心解释着。 刑煞话音落下,一群身着跟六扇门差不多的人就在街道尽头出现。 他们也是统一的黑色为底色,金色的牡丹花纹显得奢华高调。 “刑部永远都是一副骚包的样子。”铁半生的注意力从宝石上离开,似笑非笑的开口。 “对面带头的,崔家崔通判,也是当代的崔家家主,融己境的强者。”言归跟李君肃早就站到四方镇守后面了,此时正在窃窃私语。 “五姓七望不应该”李君肃想说世家应该是不服大乾的,甚至在后面,他们是背后的棋手,但他很快回过神。 这里是武道世界,皇帝手底下有三位武尊,而且武王的好友剑婵也是武尊,所以其实能摇来四位武尊。 世家敢逼逼赖赖,武尊们今晚到你家门口,明天就说你全家不小心被陨石砸中死了。 “你们新来的岭南枭,有没有兴趣加入刑部,我给他三倍待遇。”崔通判一到刑煞跟前,就大手一挥。 刑部需要这种人才,特别是对牵连者的净化手段,岭南枭十分精通。 “哎哟!”崔通判被燕三思一脚踹在了腰子上,当场就飞了出去。 “我给你姥姥个腿,忒。”燕三思说着说着,吐了口痰。 “别玩了,人到齐了就出发。”刑煞看着上演了无数次的闹剧,揉了揉眉心。 崔通判上次来挖言归也是被这么踹了一脚,上上次挖贺狞也是,从问武到融己,不知道他腰子还好不好。 “上头都是这样的?”李君肃看着言归挑了挑眉。 “陛下还爱哭呢。”言归翻了个白眼应着。 李君肃一怔,然后回过神,嘴角勾起。 历史上,这位马上皇帝确实爱哭,光是史书明确记载的次数,就超过了一百次,属于是一边哭一边重拳出击了。 “我们的皇后是不是长孙氏?”李君肃转而问道。 “是,还有陛下不是那个是真性情。”刑煞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吓了在场众人一跳。 语气里莫名有股羞恼的意味。 “哎哟!我的腰子!”崔通判的惨叫声打断了在场众人的思绪。 “别特么装死了,等会我们迟到了。”燕三思撇了撇嘴开口。 “我的腰子碎了!”崔通判继续哭惨。 “岭南枭让你带走。”秦一行突然开口。 “当真?!”崔通判立马停下哭嚎。 “假的,再不起来让三思给你腰子来一刀。”秦一行冷声开口。 “没意思,走。”崔通判立马爬起来,身上的灰尘凭空而起,而后一团一团的掉落。 “老大,别想着怎么解释了,要迟到了。”秦一行推了推打算给皇帝解释的刑煞,说着。 “走。”刑煞回过神,一副淡定的样子。 “我不是要给陛下解释,而是陛下”刑煞还是补充道。 四方镇守跟言归贺狞都翻了个白眼,老大又来了,陛下又要是真善美的代表了。 李君肃走在最后面,思绪却是飘远了。 前世,二楼。 “什么啊,什么叫我火化了只剩张嘴?!”李君器对着电话另一边,有些恼怒的开口。 “什么叫我安慰你就只会嘴炮?!你说!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行动派!”李君器猛得站起身,说着。 在二楼的李君肃看着下面的闹剧,与径直离开的弟弟,想了想还是跟上去比较好。 还好自己跟上去了,要不他就得被女孩子撅了。 会场。 “到了。”刑煞听着里面的动静,说道。 “六扇门最后出场啊?” “不,我们压轴,陛下才是最后底牌。” 大家又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