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风看着母亲不言语,又安慰了她一会,雪芹端来药扶她起身靠着亲自喂她。 皇太后喝着儿子喂的药,眼泪止不住又滑了下来,终于能领会到王春雪当时的心情了,一边是娘家,一边是儿子。 “少白,对不起!”皇太后喝完药替弟弟向儿子道歉。 “母后不要伤心,事情都过去了。”云秋风微笑着抱着母亲。 众人看着这一幕,心情如释重负。 “忠远侯府”叶琉璃和温莎莎的出现,让宋家人和前来吊唁的人,都有些意外。 “诸位不必多礼,本宫听到何大人禀报王爷,说吕姨娘出事了,甚是惊讶王爷都赦免她死罪了,怎么还出事了?相识一场,前来吊唁下,以慰她在天之灵。” 叶琉璃话里话外就是告诉众人,吕晚晚出事不是意外,这可把宋家人心里整得不是滋味。吕晚晚的死,这个屎盆子变相扣在宋家人头上,他们解释是错,不解释也是错。 “王妃,温女娘请!”于秋和宋晚秋一人递了炷香给叶琉璃和温莎莎,看着她们吊唁跪地还礼答谢,心里都是说不出的憋屈。 梅念凝母子知道,叶琉璃是故意来添堵的,心里也说不出的恼怒。没有证据又不得解释,解释不清只会让人更加怀疑宋家,只能咽下这口恶气,沉默不语。 叶琉璃和温莎莎上了炷香,看着宋家人客套一句,“事情来得突然,还请节哀,本宫就不讨扰了。” “恭送摄政王妃…”宋家人怀着一肚子的憋屈,和吊唁者恭送叶琉璃和温莎莎离开。 几人出了府,温莎莎就笑着让代定源送她们回温府。 叶琉璃一听急忙阻止,“莎莎,我这空手上门,不太好吧。” “别给我来这一套。”温莎莎拉着叶琉璃上马车,让俩丫头快上来回府。 “莎莎,你嫂子在家吗?”叶琉璃问,这江灵灵和温知言大婚,她阴了吕婷婷差点弄砸她婚礼,她要是看到自己怕是有意见。 “昨日回娘家去了,吕府出事应该要陪长公主。”温莎莎拍拍叶琉璃手,示意她放心江灵灵不在。 叶琉璃浅浅一笑问:“莎莎,你上次说郑大夫的师妹莫宝宝,郑大夫是哪里人啊?” “璃儿,你不知道郑哥哥的身份?”温莎莎有些惊讶看着叶琉璃,见她摇头笑道:“郑哥哥是天医谷主莫苍山的弟子,年少云游到边关,受了重伤被云哥哥所救,后来他就一直跟着云哥哥,在军中当军医,云哥哥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像个跟屁虫。” “这或许就是缘分吧!”叶琉璃或许能理解,郑和锦为什么要跟着云秋风了,万千世界,知己难寻。 “璃儿,云哥哥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你嫁给他是踩了狗屎运了,好好珍惜他。”温莎莎劝叶琉璃别动歪心思,她已经从二哥那里探出了点口风,她想溜之大吉。 “我真怕这如花似玉的年纪,一不小心就香消玉殒在这深宅之中,做鬼都冤。”叶琉璃也不瞒温莎莎,她讨厌斗争。 温莎莎明白叶琉璃死里逃生的心情,也清楚后宅之中的争斗,一点不逊于朝堂。 “璃儿,云哥哥是亲王,皇家如今除了远在仁川虎视眈眈的端王一家,京中就云哥哥和皇上了,皇家子嗣凋零,难免的。” “端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叶琉璃听过此人,却没打听过皇家的事,连皇室祖训都是太后告诉她的。 “端王是太上皇身为亲王时,所娶侧妃刘氏的儿子,比先皇还要大上几岁。先皇登基就让她随端王去了封地仁川,仁川地理环境不太好,不是干旱就是黄沙遍野,与罗国边境交界。” 温莎莎简单说了下,以叶琉璃的聪明不会不明白,一个亲王被扔去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会甘心吗? “干旱加黄沙遍野,那岂不是沙漠?”叶琉璃暗自吃惊,傻子都明白了,把人赶去沙漠,谁会甘心啊? “不说他们了,我还是管我自己吧。”叶琉璃自身都难保,没闲功夫管别人。一想到云秋风威胁她,心情就不好了。 云秋风陪母亲用了午膳,又陪着她喝茶开解她心情,直到她说累了想休息,守在床边看着她睡着了才出宫,回来就听到冯明亮说温莎莎拉着叶琉璃去侯府吊唁。 后面被漫温莎莎叫去了温府,蹭了饭才回来的。回房看到她躺床上呼呼大睡,三两下宽衣解带爬上床,把她搂在怀里。 叶琉璃睡得正香被搂着,眯眼看到是云秋风,闭眼继续睡。 云秋风看着叶琉璃眯眼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睡,真佩服她睡眠不是一般好,雷都打不醒。看着她婴儿般粉嫩嫰的小脸,心却止不住躁动,他是个正常男人,天天软玉温香在怀,久了也压抑不住。 皇太后休息起来,让雪芹出宫去替她吊唁下弟弟他们,明知道给老家去消息,父母亲会受不住,可弟弟终究是家中长子,不能瞒丧不报,到时候被父母知道入京责骂她。 让宫人研墨,提笔写了封信让何光拿去递往老家,撤了宫人坐在宫中默默落泪。她也看不透自己这个小儿子,她不相信他会没查出是弟弟放的火。这才过去多久?一家子遭逢大难,和王家的情况好生相似。 云天名到冷宫看望母亲,看到她现在过得比掌管中宫时还自在,一天不是练字就是作画,弹弹曲,养养花,喝喝小酒,日子过得倒是畅快。 “天名,尝尝母亲煮的茶。”王春雪倒了杯红茶放儿子面前,转眼她的儿子,明日就十二岁了。 “皇上,这是夫人替你生辰缝制的。”元春抱来主子送皇上明日的生辰礼。 云天名看到元春放到桌边,盒子里浅褐色的锦衣,伸手轻轻抚摸着。每年他和姐姐生辰,母亲都会一针一线替自己和姐姐缝制锦衣,每一针都充满着母爱。 “娘,谢谢你!”云天名笑着端起茶杯。 王春雪看着儿子脸上的笑容,心里很温暖,笑问:“你皇祖母身子可安好?” 云天名听到母亲提起皇祖母,暗想:“皇叔早上才入宫,当时只有他和太后在,母亲不会就知道吕家情况了吧?” 王春雪见儿子没回答她,喝着手上的茶水,有些匪夷自己是不是问错了? “天名,是出什么事了吗?”王春雪身在冷宫,也不再过问宫中事,哪里知道前面的消息?就是单纯的问问而已。 云天名喝完茶放下茶杯,看着母亲脸上疑惑的神情,应该不知道吕家的事,才把吕家发生的事告诉她,就见母亲满目惊色。 元春和元瑶也震惊得捂嘴,那可是皇太后弟弟,皇太后不气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