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蛮妃的肚子不争气的叫嚣了起来。 “哎呀!王妃一定是饿了,属下这就去弄点处子之血来。”肉肉两眼放光,跃跃欲试。 “不必了!”蛮妃连忙摆了摆手,“你马上去元禧那里,让她准备好元安入神都的事情,再叫这丫头为本宫送来一碗馄饨。” “是!属下这就去。”肉肉神情虽然有些失望,却还是一溜小跑着出了北院。 …… 春风十里飘香,燕儿双双归巢。龙门伊阙,两岸青山碧水,一对燕子挥舞着轻盈的翅膀,在和煦的阳光下翩翩然向神都“天水”方向飞去。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桃花开。”御澈殿里的桃花一夜之间悄然绽放,宓羲坐在灿烂明媚的桃树下聚气凝神,闭目调息。 “唧唧喳喳……”燕儿从远方归来,成双入对地落在南院的桃树上歌唱,一朵朵盛开的桃花带着股甜香,飘飘然从树上落了下来。 宓羲睁开了眼睛,伸手接住了一朵粉嫩的桃花,他不由得低头闻了闻掌中这熟悉的味道,芳香怡人,沁人心脾,耳畔突然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难道真的是你回来了!”宓羲掩盖不住内心的激动,立即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宓王!宓王!”元禧急急忙忙从湖边跑过来,对宓羲侧身一拜,“恭喜宓王,烨歌公主和虎顷副将已经回到神都了。” 宓羲头也不回地说道:“本王已经知道了。” 元禧连忙追了上去,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奴婢已经……为公主准备好了一切,再将茶饮……送到殿内去吧。” 宓羲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边走边吩咐道:“将茶水送到南院的桃树下。” 元禧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怔怔地望着宓羲已经远去的背影。 宓羲刚走到殿门处,外面便响起了叩门的声音,只听到虎顷洪亮声音,“元禧快开门,我已将烨歌公主带回御澈殿了……” “咣当!”没想到殿门毫无预兆的被推开,这可把门外的虎顷吓了一跳,他脚下一个趔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冲了进来。 虎顷正要埋怨,当见到是宓王亲自来迎接时,立即闭上嘴巴,蹑手蹑脚地退到了一边。 自龙门那夜分别以来两人已是数月未见,如今几经周折思念之人就近在咫尺,宓羲与烨歌深情对望,一个热情似火,一个楚楚可怜。 宓羲见到烨歌身上穿着奴婢的布衣,以青丝绾发,头上并无任何饰品,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忐忑不安,似有千言万语凝在嘴边,却又隐忍着欲言又止,不知不觉眼中已是泪水涟涟,潸然落下。 “烨歌,本王让你受苦了。”宓羲伸手想要拂去她的脸的泪滴。 烨歌却向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对他侧身一拜,“承蒙宓王收留我们主仆,烨歌感激不尽,日后愿为奴为婢侍候主人。” 宓羲听到烨歌将“为奴为婢”和“侍候主人”这几个字说得极重,甚至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便知道她对自己被贬为婢女的事情心有不甘。 他对虎顷点了点头,拉起烨歌的手便向御澈殿里走去。 “公主这是要哪里?”烨歌的侍女叶儿有些不放心,刚想跟着进去,虎顷一把将她拦住,“宓王和侧妃久别重逢,互诉衷肠,你这丫头又来捣什么乱!” 叶儿哪里听得进去,不停地向里面张望着,自言自语的说道:“宓王见一个爱一个,是个花心大萝卜,也不比好色的三公子强多少。” 虎顷伸手捂住叶儿的嘴,低声说道:“这里可是神都天水,万万不可乱说话。” 虎顷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蛮妃为了惩罚偷东西的奴婢,命人砍断那婢女的双手当做花肥的事情。 如今烨歌公主回到宓王的身边做侧妃,这两位王妃都不是善茬,将来少不了在御澈殿里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他故意吓唬起叶儿来了,“蛮妃的听力非常敏锐,小心她割了你的舌头去喂虫子。” “唔!唔!”叶儿拼命摇着头挣扎着,虎顷低声喝斥道:“你这丫头只顾着胡搅蛮缠,却不知道当务之急应该为公主先打点好住处才对。” “唔!唔!”叶儿不再挣扎,又拼命的点了点头。 虎顷见到她总算消停了下来,立即松开了手,还没等喘过气来,叶儿便急匆匆进殿去见元禧了。 宓羲拉着烨歌径直来到了南院,烨歌见到了这些含苞待放的桃花,不由得说道:“没想到,宓王竟然在御澈殿里种上这么大一棵桃树!” 宓羲折下一枝粉色的桃枝别在她的头上,用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粉嫩的脸庞,“烨歌,你替我受苦了。” 烨歌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些落寞的说道:“今后再也见不到守护我的二郎,就只剩下高高在上的宓王了吗?” 宓羲神情笃定的对她说道:“在御澈殿里,本王便是你的永远的二郎。” “嘘!”烨歌紧张的将手放在宓羲的嘴上,“宓王不要乱说话,二郎他已经与雷泽一起掉下悬崖去了。” 一阵轻风拂过,粉红色的花瓣从中飘落下来,四周暗香浮动,烨歌玉指上的味道不断刺激着宓羲的感官,令他血脉喷张,欲罢不能。 宓羲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烨歌,辗转反侧的在她的唇间汲取这令人如痴如醉的味道。 “宓…”烨歌被他的热情所征服,仰起头唇畔微启,任他予取予求。 烨歌甜美的味道令宓羲感到无比的刺激,蛇类原始的欲望驱使着他不知不觉露出两颗尖锐的獠牙…… 正在宓羲意乱情迷,无法自控的时候,只觉得唇上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这种痛感使他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雁过留痕!”烨歌双手插腰嗔怒道:“哼!二郎竟敢对本公主不敬,且吃我一招好了。” “哈哈哈!”宓羲摸着唇上的血痕爽朗地笑了起来,“这一招[雁过留痕]诱敌深入,出其不意,果然是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