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武弁真的是太可恶了!”烨歌拼命用手撕扯着这个皮卷,没想到这块羊皮韧性十足丝毫无损,她气急败坏的在宓羲的脸上画了几个大黑圈,这才觉得稍微消了些气。 “哼!你与那魔族公主双宿双栖,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自哀自怜?叶儿,再拿一张皮卷来!”烨歌吩咐道。 “是!公主。”叶儿连忙取来一张羊皮。 烨歌立刻用用竹梃笔在上面作起画来。 “呵呵,公主这是要给宓王回信吗?”叶儿捂住嘴偷笑起来。 “我是要让他不要忘记,曾经被我揍得鼻血直流。”烨歌顿时来了精神。 “嗯!嗯!公主这一招【拂手指掐】果然厉害!”叶儿称赞道。 “这次我要来个【左右开弓】,打得他眼冒金星,鼻血长流,跪地求饶…”烨歌沾着石墨不停的在皮卷上画来画去。 三日后,伏羲端坐在议政殿上,以宓羲为首的六龙氏官则站立在大殿两旁。 伏羲正要寻问春官关于祭拜祖先及龙族降雨等仪式,突然发现宓羲与玄冥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宓王对龙族降雨一事有何见解?”伏羲问道。 宓羲连忙将玄冥递给他的竹筒放入袖中,回答道:“啊…春雨润万物,龙族降雨自然是多多益善。” 敖海站出来为宓羲圆了个场,“启禀神帝,我东海龙族一定按照节气,定时定量的为人间降下雨水。” 伏羲十分高兴,“好啊!就命四海龙王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为人间降下春雨。” 敖海躬身一拜,“四海龙族谨遵羲皇圣意。” 伏羲将目光落在宓羲身上,朗声道:“近日,燧人又在觊觎神农的耕田土地,且大有讨好神族的举动,对此六龙氏官有何见解?” 听到燧人又在骚扰神农的消息,宓羲气愤填鹰的说道:“燧明氏不知悔改屡次侵犯神农,臣弟愿率领精锐骑兵前往神农的地界,这次定要斩杀几名燧军的主将,以儆效尤。” 伏羲见到宓羲迫不急待的样子心中很是好笑,“区区燧人何须臣弟亲自出马,这次燧王并没有越界掠夺,他们在边界挑衅是想试探神族对此事的态度。” 宓羲拱手说道:“神族的将士绝不会纵容这种恃强凌弱,强取豪夺的行为,请神帝准许臣弟前往神农驱逐燧人。” 伏羲微微一笑,“宓王无须太过担心,此事无需动用一兵一卒便可以使燧人主动撤离神农边界,从此不再滋生事端。” 六龙氏官议论纷纷,“燧人向来冥顽不灵,如果不是忌惮宓王的神军,恐怕早就攻占九农了。” 六龙氏官窃窃私语:“神帝所说的不动用一兵一卒,当真能使燧人降服吗?” 见此情景,宓羲拱手说道:“臣弟愿闻其详。” “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如果神农能够不计前嫌传授给燧人耕种的方法,以后他们就不会再对神农进行掠夺了。”伏羲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神帝的话言之有理,只要燧人能够自给自足,自然是不会再去侵犯神农了。”众神官茅塞顿开。 宓羲想起燧人曾与太白山的妖族结盟对抗神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只听见伏羲朗声说道:“燧人与神农之事不可超之过急,宓王与他们渊源颇深,稍后随我到太极宫再作商议。” 下了早朝,兄弟二人拾级而上一起来到了太极宫,宓羲站在高处见到殿宇楼阁内的桃花竞相开放,粉色和白色的花瓣随风飘散,庭院里落樱缤纷,到处都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唉…不知烨歌的身体是否有所好转,现在的心情又如何?”宓羲不由得叹了口气。 伏羲拍了拍他肩膀,“吾弟不必担心,只要农王仍与神族联姻,燧人便不敢贸然进入神农境内造次。” 宓羲点了点头,“希望他们僵持一段时日后能够尽快达成一致。” 伏羲笑了笑,“不知你与那位魔族的公主相处的怎么样了?” 一提到了蛮蛮,宓羲立即想到那张湿漉漉的皮信以及大肆修建的月芽湾,他隐忍着心中的怒意说道:“我们相处的还算融洽。” 伏羲意味深长说道:“魔族惧怕光线又喜欢昼伏夜出,有些事情你要见怪不怪多加包容,让蛮蛮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宓羲拱手说道:“臣弟谨遵圣意。” …… 天色渐晚,夜暮降临,宓羲回到御澈殿后立即取出怀中的信筒,当他看到里面的皮卷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这一定是烨歌亲笔所绘,看来她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了。” 皮卷上的画面正是他们在百香幽谷寻找灵植时的情景:两岸垂柳,绿意盎然的河边,烨歌故作刁蛮的扬起了玉手,而自己则狼狈的捂住了鼻子。 “啊!该死的乾二郎,你竟然是在装睡!”烨歌连忙抽回了放在宓羲鼻间的手指。 “捻花素手!看你还敢装睡…”纤纤玉指夹带着一股香风狠狠地掐住了他的鼻子。 宓羲开心的笑了起来,他情不自禁的用手抚摸着烨歌的脸颊,十分认真的说道:“我不想让你再哭泣了,因为你的眼泪会让我心中隐隐作痛。” “你这个武弁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烨歌伸手就抓向他:“拂手指掐”!这次看你还服还是不服?” 宓羲只觉得一股热气瞬间冲破了封印,顺着他的鼻孔流了下来。 “二郎,你怎么流鼻血了?”烨歌连忙掏出手帕为他擦拭了起来。 宓羲似乎感到一丝丝清香甜美的味道萦绕在鼻间,他不由得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还真是烨歌的味道。 “啊!鬼…有鬼呀!” 宓羲正陷在回忆里难以自拔,瞬间就被惊醒。 “是元禧的声音。”宓羲立即推门而出。 “宓王…这里有鬼!”元禧急忙躲到宓羲身后,惊恐的指向湖面。 宓羲刚想走过去察看,元禧拼命的拽住他的衣角说道:“她的眼睛好吓人…宓王,不要去!” “无妨,我早就见怪不怪了。”宓羲对她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