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守墓兽粗略一看起码五米大,要没有变异过准保不能长这么大。 它落地后,吴穷见到了这是只蜘蛛,就是行动十分缓慢,跟乌龟爬一样,而且看样子没精打采的。 据说世界上怕蜘蛛的人和怕死的人相比,数量丝毫不差。但眼前这个蜘蛛除了体型大之外,似乎就真没什么厉害的了。 吴穷记得他上学时的时候学到过,以蜘蛛的肺部结构,是不允许蜘蛛的体型长得过大的,而且蜘蛛越大,外骨骼就会更大更重,十分影响它的行动。 其实不光是蜘蛛,人也不可能长得过大,以人体的结构,不说别的,长的太大的话骨骼根本承受不住。 如此看来,这大蜘蛛虽然多少沾了点变异,但还没到颠覆物种的级别,吴穷也就不怕了。 甚至说吴穷都不用去打它,它连动一下都费劲,显然是受困于这身沉重的外骨骼,导致它除了吓人之外毛用没有。 这外面因为有白膏土的缘故,外面的虫子不可能进来,这绝对就是墓主人的家人放进去的。 可惜古人可能不怎么懂生物学,弄了个没啥用的东西。 吴穷看在它活了这么久不容易,且对他没啥威胁的份上,绕过它直奔棺椁,并没有要杀它的意思。 但很快,吴穷意识到自己小瞧了古人的智慧。 他忽然间听到了嗤嗤声。 难道是这破蜘蛛腹泻了在放屁? 吴穷一回头,才瞧见原来是它在吐丝! 粘白的蛛丝只在须臾之间,便洒满了整个墓室,谁要是碰铁定被粘住然后生生困死。 这个蜘蛛虽然动作慢,但还是有动作的,只要进来的人动不了,迟早得被它弄死。 吴穷掏出打火机把火把点燃,烧掉了自己身边的蛛丝后,很快就闻到了一股子怪味,跟好几种水果烂在了一起一样。 蛛丝有毒,烧掉的话会中毒! 吴穷心想亏得自己有特殊血脉庇护,要不然的话真中了招了。 他看向缓慢爬来的大蜘蛛,心想我本来想看在你年纪大了的份上饶你一命,没成想你居然这么不上道。 吴穷也不跟它这那的了,一记如来神掌把它拍成了二维生物。 任何生物扁成这样都不可能还活着,吴穷随即不管它,转身继续查看棺椁。 陈瞎子说他要棺材上面长着的特殊药材,但上面并没有。也就说明吴穷得把外面的椁盖先撬开才行。 但问题是陈瞎子如何能得知这里的事?看风水那也得有双眼睛不是?难道他是个假瞎子? 也不对啊,就算是假瞎子,在没下来的情况下,谁能知道这里面居然还长了药材。 吴穷心想北派的高人果然不一般,这次算是来对了。 一想到这,吴穷就愈发觉得自己需要陈瞎子的帮助是必不可少的。 不下斗,甚至眼睛可能都看不见了,便能知墓穴之事,这样的高人正是吴穷所需要的。 他拿火把对着椁上的漆烤了一遍,然后上刀戳进椁盖与椁的缝隙之间,慢慢的把外面的那层漆刮掉,再打开椁盖。 可吴穷开盖一看,棺材盖上什么也没有啊莫不是在棺材里面? 那这下可麻烦了。 棺与椁之间的粘连十分密集,身份证薄厚的卡片都塞不进去。 吴穷小时候看过纪录片,考古队的人想要分开它们,只有先固定住椁,再用起吊机吊棺材,才能把它们分开。 而很多时候则因为棺椁材质老化的问题,压根不敢把它们分开。 吴穷担心如果强拆的话,可能会把药材给弄坏,到时候无法交差。 但不强拆又该怎么办?他们南派谁也不能在不把棺椁分离的情况下,不破坏棺材还能开棺。 棺椁不分离,神仙来了也不能开棺。 不过吴穷听说北派一直都有规矩,要求进来的时候墓室什么样,出去的时候就得什么样,摸金但不能搞破坏。 北派的人绝对有安全打开的办法。 想来陈瞎子无非也就是给他这个南派的人一个下马威,让南派知道知道北派的本事。 既然这样,南派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北派给解决了,不正好合了陈瞎子的心愿吗。吴穷估计陈瞎子就是在这等着他呢。 虽然这样做有点对不起南派的祖宗,远的不说,他三叔就一直瞧不上北派这种当了贼还立牌坊的做派。 但仔细一想,吴家人欺师灭祖那是一回两回了吗?他什么时候听过他三叔的话! 吴邪连自己爷爷的骨灰都筛,他自己出卖一下南派的尊严,也很符合吴家人的基本操作不是? 就这样,吴穷转身决定离开墓室,去找陈瞎子要主意。 可他抬头一照,嗯?头顶是什么东西在一动一动的? 只见吴穷的头顶,有许多乳白色的小圆球密密麻麻的粘在墓室的顶端,每一个约有乒乓球大小,有的还是好几个粘连在一起,粗略一算得有几百个,密集得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吴穷看见看那些小圆球似乎齐齐的动了一下,就跟有阴风刮了一遍似的。 “奇怪,我看错了?”吴穷愣在原地观察了几秒,但什么都没发现。 吴穷便觉得这是虚惊一场,于是便要离开。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吴邪在三叔的家里跟阿宁问道:“所以我哥是又去冒险了?” 阿宁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她最近气色好了许多,当年一直挂在脸上的凶狠冰冷劲也不复存在了。环境改变个人,这话是一点不假。半年前吴邪绝对不敢想象阿宁居然能有正常人的一面。 吴邪自言自语道:“这样的话只能祝愿我哥平安了。” 他话音刚落,千里之外的吴穷就不平安了。 他头顶上的小圆球又是一阵骚动,吴穷这下看得清清楚楚。 吴穷突然间想到:“乖乖,别告诉我这特么是那大蜘蛛的卵!” 事实上吴穷猜得特别对,很快,那些小圆球肉眼可见的纷纷开裂,跳下来了一只又一只的小蜘蛛,落了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