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妈正在认真祭拜的那东西和他们在无名村子里遇见的女神像有个七八分像,因为村子里的像重新修过的原因,吴穷确认它用了一些时间。 但他可以确定,这东西是那个女神不假,问题是它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这不摆明了是有人故意把这东西拿给了她吗。 “难道是贰京?不可能啊!”吴穷心里猜测道:“贰京怎么可能有门路搞来这东西呢,这东西当时我们想去一趟都险些丢命,贰京不可能有这种能力。” 吴穷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个合理的结果,只好一直静静的看着。 可紧接着,眼前出现的一幕,险些没让吴穷把刚才吃的饭给吐了出来。 白妈睁眼了,眼睛是从脑袋后面睁开的。 吴穷心说完了,赶紧把头缩回去,尽管已经用出了他的最快速度,可他深知自己已经暴露了。 “那双眼睛不是人的,绝对不是!”吴穷仔细回忆着那眼睛。 它是纯黑的一片没有眼白,而且特别巨大,绝不是人眼的样子。 正当他心惊肉跳思考是打还是跑的时候,他就突然听到了白妈在和别人对话。 “你怎么来了?”白妈冷冷的问道。 跟她说话的是个男的,他质问白妈道:“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很难下手。”白妈道:“杀了他,我是绝对跑不掉的,跟他一命换一命,很不值得。” 对方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能活这么久全靠祂的庇佑,这是祂的旨意,要你杀死亵渎神灵的人,这才让你重新活了过来,你不要忘记你的使命!” 吴穷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寻思着她要杀的人恐怕就是我了吧,毕竟亵渎神灵我也有份。 要这么说,那么黑瞎子,阿宁,小花,秀秀,他们四个恐怕也不会好过,他们的身边恐怕也会有危险。 吴穷左思右想,想着活了干死了算,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不如直接拼了,反正自己也已经暴露了,现在动手好歹还能正大光明打一场,要是今天跑了,明天她玩偷袭,那可真是想应付都没办法应付了。 吴穷想完之后,径直从墙后走出,这时她背后的眼睛已经收了起来。 而另外一个人他也看清楚了,这不正是那村子里拆穿了秀秀把戏的大祭司嘛,他这次过来衣着低调了很多,但把自己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连脖子都不露,也不嫌热。 “你们要杀的是我对吧,我来了!”吴穷站在原地,大声的跟他们说道。 他们俩同时回头,这才知道吴穷居然一直在偷看,并同时喊道:“是你!” 吴穷看白妈也这么喊,便奇怪的问道:“你刚才没看见我吗?那么大个眼睛干什么吃的!” 白妈没有回答,她与大祭司对视了一眼后,直接开始对吴穷的抹杀。 这里没有别人,同时还是监控死角,在这动手最合适不过了。 而吴穷很快就知道了,白妈脑袋后面的东西根本不是眼睛,而是感受到大祭司来了之后对于危险的一些反应,可以理解为恐吓,自然界中有这样的虫子,吴穷亲眼见过。 而他只之所以知道了白妈脑后的眼睛是假的,则是因为白妈当着吴穷的面变成了一只大虫子! …… 张家古楼里,阿宁缓缓醒来。 她因为头受伤了的原因,意识有些恍惚。 她回忆了很久,才想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随后一股尸臭味顿时把她熏得清醒了。 “天,我到底睡了多久啊,这人都臭了!”阿宁看看眼前的尸体,赶紧走远了些。 她记得自己这边阿芳也在来着,可现在阿芳人却不见了。 阿宁大喊道:“阿芳,你人在哪?出来一下。” 以她现在的处境来看,想要一个人离开这里是个难事,她需要一个队友。 问题是阿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让她心急。 “她不会自己上去了吧?”阿宁抬头向上望,总觉得不太可能,“她有这么厉害吗?这么近乎于完全垂直的地她敢直接爬上去。” 阿宁的头被包扎过,很显然是阿芳干的,另一个哥们身子都没了半截,怎么可能是他呢。 这也就代表着阿芳当时离她不远,而且状态好不错。 出于对阿芳的了解,阿宁觉得她现在应该也没走,只是在别的地方,有可能死了,也有可能伤了,于是她四处寻找,很快就发现了有人活动过的踪迹,一堆兵器被人为的扒拉开了。 阿宁捡起一根棍子握在手里,然后顺着那些痕迹而去。 一连走出三十来米之后,阿宁终于看见了阿芳的背影。 “阿芳!”阿宁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显眼的头绳,赶忙快跑两步。 可很快她又渐渐停下了脚步,因为她发现了不对劲。 阿芳好像死了! 是那个熊形密洛陀来了吗? 不可能啊! 阿宁见过那玩意,以它的个头来看,真要是它干的,阿芳早就被碎尸万段没个全尸了。 可现如今的阿芳跪在地上,面朝前方,膝盖下面流了满地的血,双手捂在脖子上,背面没有一点伤。 这样子完全不像是遇到了那个庞然大物,倒像是被什么人突然割喉了一样。 想到这,阿宁赶紧把围巾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围了三层整。 有围巾围着,应对突然的割喉十分有效,唯一的风险就是容易被抓住围巾的两段勒死,所以阿宁把这两段塞进了衣领里,随后才往里走。 她试着在后面拍了拍阿芳的肩膀,“阿芳,你还活着吗?” 阿芳没有任何反应,应该是必死无疑了。 阿芳用手电四处照了照,除了墙壁之外什么都没有,一览无遗的根本不可能隐藏什么大型生物。 阿宁确定不会有东西埋伏着自己之后,就转移到了正面,这才知道了阿芳的死因。 这个死因让阿宁被吓傻在了原地,愣神了许久。 阿芳是自杀! 她双手反握着一把骨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而她的脸上还弥漫着宗教般狂热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