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王母带来的一群人虽然闹嚷嚷的,可是被几个老公安亮出的手铐给吓住了,这时候一声不吭。 “我们家好好的女儿哪里有什么抑郁症,就是他们学校的错,学校就是要赔钱。” 王父王母翻来覆去的就说这么一句话,反正就是认定了要让学校赔钱。 “先把人抓回去再说。” 何队长下了令,见到他们来真的,跟着来的人一窝蜂就走了:“我们只是来看热闹的,我们可什么都没说。” 一分钟的时间,会议室就只剩下王父王母了。 两个人的这时候也不敢张狂了。 “你们这是官官相护,我要举报你们!” 王祥娣的爹挥舞着拳头嚷嚷,何队长冷声道:“你去举报吧,如果你没有证据的话,我们佩戴了执法记录仪,到时候可以到公安局来,我给你提供证据。” 何队长这样的举动让王祥娣的爹愣住了,他有些心虚的扫了一眼王母:“她娘,要不我们先去问问祥娣?” 王母此时也是有些害怕,她点点头:“好,我们先去看看祥娣伤得怎么样再说。” 谢玉柔便对何队长道:“何队长,他们的女儿在京市一医院住院,要不就让他们先去看一眼吧。” 何队长来的时候,领导交代过了,让他大力配合学校。 谢玉柔这么一说他马上就同意了:“好,我们送他们去见一眼他们的女儿,再带他们回去。” 王父王母心中七上八下,很是害怕。 “等下问问祥娣该怎么办。” 王父低声叮嘱王母:“等下要是有什么事,你先担着,你是女人,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王母有些不满:“女人要是进了大牢,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还是你去吧。” 她害怕。 王父斜睨了她一眼:“你不听我的话?” 话语里威胁的意味让王母一声不敢吭。 坐在前座的何队长也就当没有听到。 医院病房里,王祥娣见到公安来了,吓了一大跳,脸色煞白。 “王祥娣,你爸妈来看你了。” 谢玉柔开口给王祥娣说,王祥娣这才看到跟在公安身后的人是自己的父母。 “你这个死丫头,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说,到底是谁欺负了你?要逼死你?” “祥娣,谁欺负了你,你说出来,我们让他赔钱。” 王父王母给自己的女儿说话都是三句话不离钱,让旁边的人都听得叹息。 这样的父母,能养出什么三观正的孩子出来啊。 王祥娣咬着牙道:“爸爸,妈妈,是有个有钱人欺负了我,他侮辱我,骂我无耻,我让他赔一万块钱的精神损失费,他不肯赔不说还要找律师告我,学校偏向他,我想不通才想要跳楼的。” 王祥娣的话让王父王母嚣张了起来。 “你们学校就是欺软怕恶,就因为我们是农村人,你们就看不起我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赔钱,你们必须赔钱!” “这件事也算不上是侮辱,那位同学确实骂了王祥娣同学无耻,可是也是因为王祥娣同学说她因为出身不好,她除了出卖自己的身体和自尊外没有其他的法子,这才挨骂了。就因为这样,王祥娣同学就要问那位男同学要一万块,我认为那位男同学说她这是讹诈,也没有什么不对。” 谢玉柔脸色没有一丝笑意:“我对我刚才说的话负责,如果你们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以去举报我,可以去起诉我,我敢对我们学校的处理结果负责,当时双方都达成了谅解协议,可是事后王祥娣同学还要寻死,我认为这并不是学校的错也不是那位同学的错。” 这就是直接说这是王祥娣的错了。 “谢校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这就是我们家祥娣的错了?” 王母想要冲过去打谢玉柔,谢玉柔点头:“这确实是王祥娣同学的错。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们学校有个学生救了她,可是反过来她还让那个学生赔偿她一百万。” 谢玉柔的声音很冷:“我先还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提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条件,现在我算是知道了,这就是你们当父母的教出来的,脑子里想着都是不劳而获,都是讹诈别人的钱。” 王父王母爆粗骂谢玉柔,何队长要阻止,谢玉柔摆手:“何队长,让他们骂,我录音了,到时候我会起诉他们的。” 听到谢玉柔要起诉,王父王母到底是有些心虚了。 “谢校长,那我们家祥娣总不能白跳了一回楼吧?你们就说赔多少钱吧。” 这时候还想着要赔钱。 “她现在不是没事吗?” 谢玉柔很无语,很想说那就让王祥娣去跳楼,死了到时候赔多少钱再说。 王父王母马上就嚎哭起来。 “你说得轻松,有些伤害是看不到的,一辈子都无法治愈的,那叫……” 王父王母到底是农村人一时间想不到该怎么说。 王祥娣马上补充了:“那叫心灵伤害,精神补偿。” “对,你们学校得赔我们家祥娣精神赔偿!” 谢玉柔懒得跟他们废话:“好了,如今你们也来了,我们学校也将你们的女儿交给你们了,以后你们的女儿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们学校不收精神病人,就不要将你们女儿送到学校里来了。” 谢玉柔原本是同情王祥娣,并不打算当着王祥娣的面说这样的话,可是如今看起来,这王父王母说是重男轻女对她不好,可是她却是觉得这一家人都是王祥娣在主导着怎么讹钱的事情。 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成绩了。 谢玉柔就想到了她跟沈念晴说的话。 王祥娣自然是不干的,她马上质问谢玉柔:“谢校长,你凭什么开除我?我又没有违反校规。” 谢玉柔冷笑:“道德品德败坏,这还不够开除你吗?” 王祥娣一把鼻涕一把泪:“谢校长,您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知道我是贫困生,您看不起我,可是您也不能这么冤枉人啊。” “一个参加脱衣舞会,传播淫秽物品的女人,你觉得哪家学校敢收啊?别说我没有证据,我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 “王祥娣,你不知道吧,怕你自杀,将你送进这间病房的时候,我们在病房里安装了监控,你说的那些话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