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会场,急急的来到家门前。什么都是小事,净是些无聊的事,耽误时间。回到家,关上大门,回到离开三天的家,一切如旧。窗明几净的,纤尘不染,这里就是好,在家乡,每天都会蒙上一层尘土。脱去穿了两天的军服,先痛快的洗个澡再说。 好好的休息一会,直到正午时分。 “我去买饭,你先休息吧。”叶宇说。 “你累了,我去吧。” “你头发还湿着呢,还要装束。” 叶宇穿上休闲的衣服,快步出门。叶宇骑着车出了学校,在校外的饭馆里打包了几样菜返回家。 陈艳随意的穿着,展露着玲珑的身体,几天来的奔波操劳,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只觉得无比的舒适。把两天来的衣物放进水盆里用洗衣粉泡上,洗刷好碗碟,等着叶宇回来。 叶宇回到家,把买来的食物放到桌上,“在山里没感到多热,来到学校感觉真是热。” “本来吗,两三点是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候。你是在外面买的啊?” “是的,晚上也不用出门了,够我们吃的啦。” “傍晚也不出去吗?” “哪也不去了,就在家睡觉,把两天来的亏欠补上。” “会不会有人找啊?” “一会从外面反锁上大门,谁也不理。” 把菜放到碗碟里,两人相对坐着,打开两瓶啤酒,对着嘴喝着。 “家里应该收到我们的信了,回信也快到了吧?不知妈妈给寄来了鱼罐头没有?”陈艳说。 “只想着吃了,也不问问家里会说些啥。” “不用想也知道啊,不过交代的话吗,外公会对我们交代什么呢?你猜会交代我的话多,还是交代你的话多?” “当然是对你更关心一些了,不放心吗。” “哼。还想着过年回去送他件好的礼物呢。” “送外公礼物?你想好送啥了吗?” “送一套长袍,好不好?” “这里的长袍?外公不喜欢外地的制衣,喜欢姥姥给他缝的传统衣服。” “这样啊,那就送一件高档点的砚台吧。你要努力赚钱啊,不够我花的啦。” “好吧,养个媳妇还不在话下。” 两人瓶子碰了一下,喝干一瓶,再开下一瓶。 “你把营地里的东西背来这么多,想要出售的吗?” “自己用啊,军队里用的全是正品,市场上没地买到。那根鱼杆就在店里没见过。” “外国进口的,别看短短的,贵着呢。他们回头找不到,会不会找我们要啊?” “没见到。又没写他的名字。” “出气也不用这样啊。其实你在台上的一段话,对他们打击太厉害了。以后还怎么交流啊。” “这个军长也不称职,只知道骂下级,情绪不能自己控制。现代的社会了,还以为是抗战时啊。下级不敢提意见,却可以糊弄上级,所以才造成散漫的状况。和他没啥可说的,倒是那位吴师长不错,有头脑,理智型的军事人才。” “还不是让你打败了。” “偶然性太强。其实他撒的网太大,正好漏了这条线,让我们钻了空子。要是他在周围布置的圈子再小一点,我们就钻不进去。” “硬拼也能把他的一连人灭光了。” “不说这事了。军训快要结束了,趁着开学前的几天调整时间,我们作好外出的准备。” “真的要去吗?” “机不可失。没有危险的,放心吧。” “我要跟着,不想在家傻等着,会急死我的。” “跟着也行,兵分两路,一明一暗。” “嗯。” 再次碰了一杯,喝干。 酒足饭饱,桌子也不收拾,两人便躺到床上,紧紧的结合着。放开心灵,相互拉扯着进入到融合的状态。 “哥哥,我们去自然的境界中游玩,”陈艳拉着叶宇,一起进入到另一种境界中,融入自然,而又脱离自然,可以任意的遨游。如同两条在水里的游鱼自如来去。 风吹过,云飘过,阳光,湖水,绿叶,繁花,游鱼,飞鸟,小岛,一切如在眼前,随意有其中徜徉。叶宇第三次进入这种情景,不觉有所感应,明了其中的诀窍。从一个点融入进去,一切放松,把自己当成自然中的一分子。 一边游玩着一边交流,“那边有人来了,我们躲过去。” “他们又看不到我们。” “不吗,我们现在是赤裸的状态,呈现在人前总觉得不正当呢。” 叶宇也不反驳,一起离开花廊,来到河岸边的圆坛边。 “快走,我们到那边去看看,好多人在玩什么?”拉着叶宇轻快的飘飞过去。只在远处经过,随便观看一番,拉着叶宇离开。休闲的场所,人们下棋,打牌,喝茶聊天,多是学校的教授。只不过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迂回到河的另一边,很大的一座建筑,还没有开放,平时也没机会和时间来过。两人自如的进入其中,楼高六层,全是图书和阅览室,下到一层,才看到有人在,却是一对男女在做着男欢女爱的事情,半遮半露的肉体,在阅览室的桌子上狂颠着。女的年轻,男的却是五十上下的中年。 “狗男女,准是偷情的。”陈艳看了一眼,赶忙拉着叶宇离开。 “南方人开放,这事不算什么。” “那女的不是东西,嫁了人还出来跟别的男人鬼混。” “别管闲事。你情我愿的事,各取所需罢了。你没看到那女人一副快活的样子吗?” “我才不看呢。你也不许看,呸,污了眼睛。” 离开图书楼,没再往远处去,不敢离身体太远。这样游玩虽然自在,却不能好好的交流,两人转了一圈,便回归本身。开始进入交流状态。 晚六点,两人才醒过来。“真不想出去,睡一夜才好呢。”陈艳意犹未尽。 “这就是阴阳啊,变换之间才感觉美妙。” 起身穿衣,陈艳又变成一身学生装束,穿了半个月的迷彩,有些烦了。背起剑,一同出了家门。 夕阳西下,霞光满天。先出去锻炼一会再回来吃晚饭。 直到来到鹤岛,不顾来此游玩的同学的目光,直接练习了一会身法,便开始剑术练习。知道两人的武术厉害,大家在远处观看,看到两人剑术对战,光影乱闪,不由胆颤心惊。不时发出的叮叮当当的碰撞声,纵跳来去的身影,让人难以置信,是不是两人翻脸成仇,要砍死对方啊。 拳术对战,叶宇总要低陈艳一些,剑术却旗鼓相当,谁也占不到半点便宜。在树林间,假山间来回纵横,斗了一个小时,直到看不清身影,才罢手。激烈的对战,两人出了一身的汗水,衣服湿湿的。 看到两人收拾剑袋,准备回去,观看的众人才长出口气,还好,没酿成仇杀。 不理他人,两人直接回了小院。来到院门前,却看到一个纸包放在门前。叶宇拿起,取开,原来是几封信件。“家里回信了。”叶宇喜悦地说。虽然没看到上面的字迹,却能猜到。 打开门,进到屋里,拉亮电灯。“这是你爸妈写的,这是咱爸妈写的,这是外公写的。还有一封,是李冰和张莹寄来的。” 陈艳拿过一卦信,“什么你爸妈咱爸妈的,不和我爸妈亲啊。” “不是,总要表达清楚的吗。” “为了区分,以后我爸妈就说爸妈,你爸妈就说爹妈。” “还是不太清楚啊。” “都说爸妈,不要带你我。” “行。” “先看我爸妈写了什么?” “哪个是你爸妈?” “嘻嘻。” 陈艳笑着,拆开。“艳儿,宇儿,见信安好。家中如常,不用挂念。在外事事经心,处理得当。天气已入秋,早晚转凉,注意别着凉感冒。勿念。 孩子们,离开家快在十天了吧,知道你们顺利到了学校,妈心里放下了。前面几句是你爸写的,全是废话。你们离开后,我才想起来,忘了交代你们,在外面不要吵架啊,听宇妈妈说,你们在外公家还吵架来着,妗子劝了好几回。别管怨谁,都不要计较了。在外面没人劝你们,要相互原谅着,不要耍小性闹脾气。听妈的,如果要是生气了,吵过就完事啊,不要闹着谁也不理谁,伤了感情。闹脾气只准三分钟,过后不论是谁的错,都要主动的说话,不准瘪着。知道你们租了个公寓一起住,挺好的。一起学习,没人打扰你们,过年的时候回来,妈要看看你们取得的成绩。------”一封长信,看得陈艳不觉泪流。叶宇却觉得可笑,“儿行千里母担忧,让妈安心,对妈说我们没有吵过架,以后更不会。” 拆开叶家的家信,“吾儿,媳如唔!诸事顺利,为娘放心了。到南方,要有四年的时间,在学会适应,和同学交好,和老师主动交往。我的孩子到哪都是最优秀的,勇敢的表现自己,不用低调为人。记住,江山是打出来的,事业是拼出来的。没有白来的东西。加油,等你们的好消息。” “这么短!妈不想多说点?”陈艳翻了下信纸,只有短短的几行。 “这里还有。”叶宇把另一张信纸交给陈艳。 “专写给我的。嘻嘻。”陈艳看到开头,高兴地笑道,“艳儿,只给你说的悄悄话,不让小宇看到的。-----” “啥内容?” “不告诉你。不能偷看啊,我相信你的人品的。”陈艳强调道。 “还避着我,有啥秘密的事,嘿嘿,不会是说让你快点生个吧?” “想得美。”陈艳把信收起,塞进信封里。 再拆开外公的信,两人一起看。 除了关怀,再就是交代他们不要脱功,坚持锻炼。再就是一幅八封图,指出演习的方法与练习的目标。 “我一点也看不懂,宇以前学过吗?”陈艳看着图,摸不着头绪。 “以前学过一点,易经所述,包罗万象,一般人不懂,也学不会。外公的意思是让我们先稍微了解一些,明白一些理论,以后会为我们讲析的。” “八卦是算命的吧?不是迷信?” “易经八封不只是算术,深不可测。算命只是一个小分支罢了,算不得精髓。” “噢。说起来很深奥的,我能学会吗?” “学这个东西要有人指点才行,自己钻研徒费心力。在梦幻中交流正好可以为我们赢得时间。入门以后再理解起来就容易多了,不用担心,有我呢。” “易,变,归纳为象,数,理。万事变化,诸多因素,纳于其中,谋算清楚,能预知未来。有一定道理的。不能只以为是算命的,那些不过是无知的术士拿来糊弄人的。比如你将来从事商业,就要先了解社会,市场,人力,财力,还有各种偶然的因素,然后才能制定策略,采取行动。” “就是我们学习的医术,也是源于易,不知易不足以言知医。” “听你这样说,我们还必须要学呢。” “作好长期学习的准备,平常的时间不用在这上面花太多的心思,时常有点理解,和周边发生的事相印证,就会有所进步。古代许多学者皓首穷经,也不一定能弄通。” “那就是说,我们只要了解大义就行了。” “是的,别太放在心上,重在用,不去深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