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从何谈起

\"这当然，我知道……我们寻求的帝国合作不止你一人……其中包括一个与我们有百年合作关系的神秘族群。 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安排你们碰面……况且，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当帝国狂潮无法逆转时，你们这样孤立无援，拒绝选边站的势力，就像是风暴中的脆弱小船……能安全度过还是个问号。 就算你的力量再强，也只能保护自身，不能确保你所爱的人和朋友安全无恙。 这时候，你们就需要像我们这样强大的靠山了。\" 海莱克没再回应，陷入了沉思和权衡之间。 艾恩说得没错……自家并不似亚尔斯泰德那样身为武者世家，清流自清，亦不像某些北部领主，倚仗王室庇护令大贵族忌惮。 随着社会剧变，贵族这个群体可能已与帝国日新月异的需求和理念产生了剧烈碰撞，从历史舞台消失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父亲勉强与公爵家达成妥协，万一出了岔子，身为非核心成员的父亲很可能会率先受到排挤。 这就是吃力不讨好的困境。 多少相似的贵族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海莱克不愿自家步此后尘。 那么，七耀教会，是个可行的出路吗？ 谈论政治地位……教会虽说公开宣称不插手任何国内事务，实际上哪个国家的动荡背后没有他们的身影？ 他们保有宣布自治区合法性的政治权威，更有将某些势力定性为‘异端’的宗教裁决权，最重要的是，他们是全球以“天空女神”之名，影响力第一的宗教组织，教义传播天下。 至于武力……作为敌人的‘社团’都有能力让利贝尔军队陷入苦战，何况‘教会’？就算表面力量不及帝国和共和国的钢铁洪流，依旧不容小觑。 仅论教会以种种借口回收的琳琅满目的古代遗物，便足以震慑任何一股势力。 这样的局面下……还有别的选项么？ 若是换成同样处境的其他贵族，一旦获知可以和“七耀教会”合作，并获得强大力量的庇护……想必都会争相涌来吧？ \"……我别无选择，对吗？\" 海莱克无奈地耸肩，对上艾恩意味不明的微笑。\"看样子我们达成共识了呢……呵呵，抽空与你会面，我也没有浪费时间……通常是各国家和自治区首脑，以及各大团体的核心人物才能享受到这种礼遇。\" \"那我该感到荣幸么？\" 海莱克带着一半戏谑一半赞叹的口气回答，\"不过，先说好……如果能靠亲力亲为获取的情报，我会提供帮助。 但涉及到拉拢人脉、从某人嘴里套取情报或洽谈……我可能耐心和能力都有限。\" \"我明白了。 选择与你合作，我们并没有指望你能提供太多信息反馈……日后自然会有指示，你到时候注意就是。\" \"我知道了。\" 海莱克轻轻颔首。\"就这样，我们的联系是秘密，一切只在你我之间当然，我知道你会对身旁的那个小姑娘实话实说，所以由你决定。 嗯……如果你还有机会见到你的老朋友……\" \"嗯？\" 艾恩语气有些犹豫，这让海莱克感到不解。\"……罢了。\" 艾恩摇头，决定不继续话题，\"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剩下的细节，就让凯文来与你说吧。 再见了。\" 屏幕上的画面归于黑暗。\"恭喜你……如此一来，你算是在教会庇护下了。\" 艰涩的寂静后，凯文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不，那叫盟友。\" 海莱克被凯文的表现逗笑了，\"这可是交换利益，我为教会做事，教会为我提供保护。 而你……\" 海莱克故作严肃地扫视着凯文，\"你是彻底的走狗，一点小骨头就能让你满足地独闯险境。\" \"唉呀……用词别这么刺耳嘛。\" 凯文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虽然瞬间即逝，却没能逃过海莱克的目光，\"总之……既然你与总长大人已达成共识，那么许多事情就不必再对我卖关子了。\" \"没错……你们总长交代的事情，你全说出来就行。\" \"嗯……让我想想从何谈起。 首先……据教会密录记载，藏于帝国的两件圣宝分别称作‘炎’与‘地’。\" \"两个吗？\"哈利眼中闪烁着一丝诧异，但旋即意识到帝国的广袤远超利贝尔，不禁释然，\"而且属性也被掌握了？\" \"确实……这份情报，我想结社也不可能不知道。 不过关键是，这两件神秘宝藏的形态，与‘光之环’相似却更加复杂。\" \"它们都被封印起来了？\" \"没错……但事情不只是如此。 教会的经典记载，‘火焰’和‘大地’这两件重宝曾展开过一场惨烈的对决……最后彼此损伤，躯壳变成了两座巨大的石像，分置于帝国和相邻地域。 而那源自至宝的力量发生了微妙的融合……正如利贝尔先祖预见到的，帝国这边，守护着两大至宝的两支族群也预感到事情发展下去的后果。\" \"所以，他们也仿效利贝尔皇室，将这两组‘宝物’封印起来了吗？\" \"的确……但他们没采取如封印‘光之环’那样直截了当的方法。\"凯文的神情变得深邃，\"据说这两件融合后的至宝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共鸣，力量强大到已超出常人所能掌控的程度。 因此，这两个种族并没有沿用利贝尔皇室的方式。 一位诞生于他们之间的天才带领他们成功地将这股力量分割为七部分。 不过，分开封印仍不够安全，而宝物之间的共鸣即使分割也无法消除其巨大力量。 因此，他们创造了一种额外的‘机制’。\" \"什么样的‘机制’呢？\"帝国的这些秘密哈利闻所未闻，不禁好奇凯文即将揭示的内容。\"首先要澄清的是，管理着这两大组至宝的两个族群，一为‘精灵工’，一为‘巫魔一族’。\"说到这里，凯文稍作停顿，看到哈利一脸困惑，继续道，\"精灵工一族善于建筑与物质开发，而‘巫魔一族’则掌握了古老的奇异力量。 他们联手合作，借助精灵工出色的金属工艺，把这分割的力量塑造成了由人类驾驭的七件巨大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