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梦寐以求

“理查德……先生。”狱警带着微妙的神情看向被手铐和脚镣束缚的男子，尽管按身份来说，称他为“囚犯理查德”更为准确，但他终究没说出口。 “啊……我明白了。凯诺娜……她又来了，对吧？” “嗯。”狱警点点头。他对两人之间那种微妙的距离感颇感兴趣，但明智地保持沉默。根据女王和卡尔克斯准将的双重指令，狱警对这两位囚犯的待遇可谓优厚。当然，理查德上校在王国军内的威望，即使没有国王和总司令的命令，也有不少政要和权贵关心这位前情报部长。就连狱警自己，也是听着理查德上校的故事长大的。 作为涉嫌叛国、颠覆政权的政治犯，理查德不仅享受优厚待遇，还得到了非同寻常的特权每周能与一人会面，那人便是他在情报部时忠诚的副官，本应前途无量的凯诺娜上尉。 “上校。”狱警不自觉地带理查德缓缓走向会客室。凯诺娜在转角处看见理查德，立刻起身，仿佛条件反射。 “不必这样，凯诺娜。我已不再是军人……不必再行礼了。”凯诺娜闻言，无奈地放下举起的手臂。 “这样就好……把我当作朋友，一个普通人就好。” “不，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的长官。”凯诺娜微笑，即便隔着厚厚的玻璃墙，理查德也能感受到她的喜悦，“无论在军队……还是……在监狱。” “我不配……我欠你们的太多了。”理查德痛苦地闭上眼睛，“我原本挑选像你这样有大好前程的军中精英加入情报部……可惜因我的愚蠢，不仅毁了自己的名誉，也害得你和他们陷入困境。” “他们……我不知道。”凯诺娜低垂着头，“但我……心甘情愿，乐在其中。无论是在女神的庇护下，还是在地狱的边缘。”凯诺娜目光坚定，理查德眼中除了愧疚，只剩感动。 “这样好吗？”会客室上方，卡尔克斯和摩尔根将军透过单向玻璃板静静观察着。摩尔根将军轻声问道，对象自然是下令如此处理的卡尔克斯。 “……这样就好。社团的目的和动向越来越清晰了……我相信海利加说的，理查德是被他人迷惑了心智……他本质上并不坏，也没胆量去做那种事。” “他对陛下策略有异议。”摩尔根冷哼一声，“这样做并非无端猜测。” “论行为不论动机，论动机世上无人完美。”卡尔克斯意味深长地看了摩尔根一眼，“话说回来，我当年抛下百废待兴的王国和陛下，独自去当游击士，想法又能比理查德高尚多少呢？” “这……”摩尔根将军面色尴尬，无言以对。 “走吧……他的事我会处理。”卡尔克斯淡然道，转身离开，“尤莉娅呢？” “已在雷斯顿要塞等候。” “好……利贝尔军中的新一代，就让我用最后的力量助他们一臂之力吧。” 多亏他们两人，事情解决得更快……才能在凯诺娜即将逃脱的千钧一发之际抓住她……仅靠艾丝蒂尔和约修亚两人，恐怕不够。 此时的卡尔克斯，想起那个机灵的少年，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 --- “是吗……”从雾香口中，众人得知瓦鲁特、金和她三人的过往雾香是泰斗流掌门龙牙的女儿，瓦鲁特既是大师兄，也是同批弟子中公认的天才，同时也是雾香的旧爱。金虽不如瓦鲁特天赋异禀，却勤奋刻苦，实力稳步提升。 然而好景不长，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雾香和金不愿再提，瓦鲁特离开了泰斗流，被社团招揽。这也是金第一次与离开泰斗流的瓦鲁特相见。 满足了好奇心后，众人重新聚焦于调查任务。由于王都的王国军提出正式委托，众人决定下一站前往王都格兰塞尔。为了避免再次遭遇瓦鲁特这样的危险人物，金决定与他们同行。 “海利加……你知道金先生他们……是怎么回事吗？”定期船上，金独自来到甲板吹风，艾丝蒂尔趁机问道。 “云师父提过……龙牙师父和瓦鲁特进行了一场决斗……之后……似乎是师父战死了。” “啊……”艾丝蒂尔惊讶，“那瓦鲁特岂不是很厉害？” “龙牙确实老了，这是前提……而且师父可能对弟子手下留情了……这是事实。”海利加淡淡地说，“你有问题，为什么不直接问金先生呢？我想他不会拒绝回答你的。” “啊……对啊。”艾丝蒂尔愣了一下，“哈哈，抱歉抱歉……在我印象中，海利加好像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所以不知不觉就什么都问你了……” “我？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是啊……有时我觉得自己跟你比什么都不是……”艾丝蒂尔有些不好意思，“论武艺，你有连爸爸都赞叹的神奇力量；论智谋，你总能比我们更早发现背后的阴谋；论情报，你总知道我完全不懂的秘密……更别提你似乎比我们还小两三岁……这么一想，总觉得……无法与你相比呢。” “嗯……我想你可能误解了。如你所知，我和菲……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外游历，这些能力都是通过那些经历锻炼出来的……至于那种力量……现在不说也罢，但时机成熟时我会告诉你们。我觉得等事情结束，你可以不局限于利贝尔，去大陆各地看看……” “嗯……有道理。”艾丝蒂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当然，要带上约修亚一起。”海利加笑着补充，艾丝蒂尔闻言脸微红。 “真是的。”她撒娇道，“总之……谢谢你了。” 艾丝蒂尔离开。看着她的背影，海利加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艾丝蒂尔……你身上那种非常珍贵的气质……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