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是说说，他到底是得罪谁了？”</p>
昨儿个那一家单位为难，还说得通。</p>
这么多家单位同时发难，不是某些人发话要整人，他可不信。</p>
单位负责人一脸为难，顾德福眼神一瞪，他立马老实交代了。</p>
“是您孙子，顾晋阳同志，他说的……”</p>
“什么？”</p>
顾德福眼神一变，显然觉得这事儿跟他那温和谦逊，人人都夸的孙子，毫不相干。</p>
没等他再细问几句，林野已经办好了手续出来了。</p>
他只能把话吞回去，跟林野一块出了门。</p>
林野送顾德福到了坐车的地儿，想到什么。</p>
“您先等等……”</p>
他扭头进了街边的供销社，买了一些水果罐头和糕点。</p>
出来，递给顾德福。</p>
“您帮了我很大的忙，这点副食品您拿着吃。”</p>
“往后，我就不来了。”</p>
“不过您要是缺饭搭子，我给您留个电话，得空您给我打电话，我还是愿意来陪您吃。”</p>
他拿出一支笔，在顾德福手背上写下家里的电话号码。</p>
顾德福看着他，沉声问道。</p>
“你这段时间跑了这么多地儿办证明，是有人故意为难你？”</p>
林野觉着跟这位老同志挺投缘，加上人家也帮了他，也没瞒着。</p>
“可不是？人家本事大着呢！回头要是查到您头上，是您帮了我。”</p>
“您可一定记得，把事儿往我头上推。”</p>
顾德福皱了皱眉：“是谁？”</p>
“顾首长您知道吧？他孙子，顾晋阳！”</p>
本来顾德福还有些不信，可听到林野亲口说出这个名儿，他不得不信。</p>
“车来了，您先走，我也回家了。”</p>
林野拦下车，将顾德福送上车，挥了挥手。</p>
小汽车一路开走，林野转头也走了。</p>
顾德福心事重重的回了家，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询问那些为难林野的单位。</p>
问他们，到底是谁说的要卡林野的手续。</p>
毫不意外，全都说是顾晋阳的意思。</p>
放下电话，顾德福都还有些没回过神。</p>
在他的记忆里，这么多年，顾晋阳都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p>
不管是大院还是部队，亦或是政府那边。</p>
没有一个人，不说顾晋阳是个好同志。</p>
现在，他这么为难一个外地人，为什么？</p>
天黑了，顾德福都忘了开灯。</p>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灯亮了。</p>
李根深走了进来，看到顾德福不声不响的坐在客厅，吓了一跳。</p>
“哎哟，爸，您怎么没开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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