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付从荣冷笑一声,将视线转向付婧婧,“婧婧,你听到了,他就学了两月不到,这样的人,你相信他能够治好你妈妈?” 付婧婧在听到江凡回答的时候,也是惊讶的。 她以为江凡是常年沉浸其中,但是居然只学了两个月? 她看向江凡,眼神之中满是不解之色。 这么短的时间,为什么他在那个村子里处理受伤的人的时候,会那么的熟练,流畅? 面对付婧婧的眼神,江凡只是回以一个坚定的微笑。 付婧婧想着这几天的情况,以及江凡那晚在听闻具体情况之后,直言自己需要回去寻找方法,而不是直接便应下了。 他要是没有办法的话,也就不会接下件事情了。 而且这样做对他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 至少到目前为止,自己都还没有许诺过他什么好处。 要是没有把握,那他图什么呢? 付婧婧心里的那一点疑惑被清空,剩下的全是相信。 “爸,虽然学习的时间短,但是江凡的针灸是不一样的。” “……” 付从荣内心一叹,凝眸看向江凡,“你的针灸有何不一样?两个月难道还能学成华佗在世?” 已然打定主意的江凡,此时对于付从荣言语之间的讥讽全然不当做一回事。 因为现在叫得多欢实,待会儿就有多震惊! 江凡微微摇头,“华佗算不上,但是一些病灶通过针灸还是能够治疗的。” 付从荣心中冷笑不已,接着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是吧?那我倒是想要见识一下,你有什么……” “腱鞘炎。”江凡忽然打断付从荣,“你有腱鞘炎,而且很严重,患上的时间也比较长。” 付从荣微微一愣,忽然笑了。 他是有腱鞘炎,而且是比较严重,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能够看出这一点,就证明你江凡医术高超了? “然后呢?” “我可以让你很快缓解疼痛。” “用针灸。” 缓解疼痛的办法有很多,江凡直言用针灸,也好让付从荣深切感知一下他的针灸之术究竟有何不一样。 “哦?”付从荣冷淡道:“那就试试?” “要是没有效果的话,小子,你今天可就不好走了,不管你有什么背景,我都会告你一个行医诈骗的罪名,你要想清楚了,是现在自己离开,还是要坚持继续针灸?” 江凡不做任何犹豫,“继续。” “好!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付从荣走出几步,随便选了张桌子坐下,将手臂平摆在桌面之上,视线审视江凡。 江凡把放置在一旁药箱打开,取出装有银针的布包,做着准备。 其实,于腱鞘炎来说,轻微的仅仅是出现局部水肿,渗出,疼痛等症状是可以用针灸来进行缓解的,达到疏通经脉,活血化瘀等效果, 付从荣的腱鞘炎却是极为严重的,江凡不知道以他这样身份的人究竟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治愈好,但用针灸治疗他的腱鞘炎,明显是不合适的。 针灸的刺激很有可能导致局部症状加剧。 这一点,江凡相信付从荣应该是知道的。 但是他却刻意没有提出这一点来,反而如此大方的让江凡尝试。 不得不说是“用心良苦”了。 不过江凡并不在意,他既然敢提出来,自然就有把握。 将银针消毒,江凡站定在付从荣身侧,端详了片刻他的手掌位置。 一下刻,他下针如飞,没有一丁点的犹豫。 三根银针,分别处在其阿是穴,阳溪穴,合谷穴这三处。 三处穴位皆是与腱鞘炎息息相关的,轻微症状可以缓解,但是针对于付从荣的情况,在常识上会让他疼得今晚都没办法睡好觉。 付从荣亲眼看着江凡下针,而且下的是这三处穴位,已经做好了待会儿要是有任何的痛感,立刻拔针,把江凡这个借用医术有所图谋的人报警给抓起来。 他自己是知道会有这样下针会有什么后果的,但是为了让女儿清醒过来,不受他人蒙骗,他只能以身试险了,如此才能揭开江凡的真面目。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痛感传来,他看向江凡,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应该早就有疼痛的感觉了啊? 江凡一脸的云淡风轻,倚靠在一旁的办公桌边缘,双眼注视着付从荣,准备看他的表演。 忽然,一股灼热的感觉从三处穴位涌出,逐渐散开,渐渐的,整片病患处都被这股灼热占据。 可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受,反而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这是什么鬼东西? 付从荣微微凑近手掌处,细细端详着下针的位置,是那三个穴位不错。 而且也是正常的下针方法。 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这完全就不合理! 付从荣瞪大了眼睛,看看江凡,看看自己的手掌。 江凡直起身,“付局,感觉怎么样?有你想象中的痛感吗?” 他也跟着叫了声付局,只是从江凡口里说出来,总觉得是在暗讽付从荣。 付从荣听到这话,眼神微动。 原来他知道就这样针灸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那他还敢如此果断的下针? 是因为如今的这般异样的感觉吗?他是早就胸有成竹? 从业这么多年,关于腱鞘炎的针灸之术,他也了解过不少,从来没有一种针灸会给人带来这样的感觉。 他心里开始微微动摇了,莫非这小子真的有什么不一样的本事? 但是,他的既往认知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是江凡搞什么鬼了。 要达到这样的效果也不是不可能。 用上一些非常的手段便可以了。 反正最后的结果是不会骗人的,他只需要静静等待江凡取针之后,感受自己腱鞘炎的感觉就行了。 “小子,别着急,什么感觉我自己知道。” 江凡撇撇嘴,鸭子死了嘴壳子硬,那就再等等,等到这位付局心悦诚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付从荣和付婧婧都有些紧张。 于付从荣而言,要是病症真的好转又或是缓解,他打心底里仍旧是不愿意让江凡这样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治疗自己的妻子的。 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不敢冒险。 但,江凡要是真的有这份本事的话。 他倒是要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