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那鸟妖请神上身？</p>
华府众人也不敢怠慢，当即也一个个拱手躬身拜道：“拜见娘娘。”</p>
不管怎么办，先拜了再说。</p>
半空中的八哥鸟颔了颔首。</p>
转而看向一脸呆愣，手上还拿着削皮刀的华耀祖。</p>
“啪嗒。”</p>
也许是过于震惊，也许是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威严和无形的气势。</p>
削皮刀竟然一下子就从他手中掉了出来。</p>
华老爷眼疾手快，当即一脚踢飞了削皮刀，将它踢到了一把椅子底下。</p>
华耀祖也渐渐反应了过来，张了张嘴，最终缓缓拱手拜道：“华耀祖，见过娘娘。”</p>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凄怆，似乎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p>
在父母面前他敢闹。</p>
在妖怪面前他敢闹。</p>
甚至在镇魔司神捕面前，他也敢闹。</p>
唯独在仙神面前，他不敢。</p>
这位万宝娘娘的事迹他也听说过。</p>
在他心中，对方和仙神也无异了。</p>
对仙神无礼，他恐怕真疯了才敢这么做。</p>
本来以为娘娘会谴责他一番，然后当场消去他对书妖的记忆，让他立马忘情的。</p>
可对方却没这么做。</p>
反而温声道：“尔为爱所痴，非书妖不娶？”</p>
华耀祖坚定地点了点头，“是。”</p>
却听上首娘娘继续道：“尔所言之‘爱’，为真否？”</p>
此话一出，不止华耀祖愣住了，其他所有人也愣住了。</p>
华府一家心中疑惑不已。</p>
自家儿子\/少爷都这样了，都闹到要自杀了，这怎么能不算爱呢？</p>
就是冯神捕和书妖如玉也陷入了沉思。</p>
华耀祖面色变换了一番，最终还是秉持自己的想法，坚决道：“是！我爱如玉！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她！”</p>
重凡闻言，也没有立马反驳，反而换了个方向，悠悠道：</p>
“昔日我观一山下小儿，见一山中狸奴毛色美丽，便囚于家中。日日精心照看，言曰爱之甚矣。可狸奴却日渐消瘦，何为？”</p>
华耀祖想也不想便道：“自是因为那狸奴来自大山，渴望山中自由，却日日被囚，心中郁结难当。”</p>
重凡点了点头。</p>
继续道：“那依你之见，那小儿所言对狸奴爱之甚，为真否？”</p>
华耀祖摇了摇头。</p>
“自是为假。若爱之甚，见狸奴日渐消瘦之时自当痛心不已，当放归山林才是，如何能继续囚之？”</p>
说着说着，他沉默了。</p>
好歹是个读书人，如何不知娘娘是用小儿与狸奴之事来隐喻他与如玉的事？</p>
可要他放弃如玉......他真的......做不到！</p>
华耀祖闭了闭眼。</p>
手指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p>
重凡见他明白了一些，继续问道：“既然非爱之甚，那小儿对狸奴，又为何种感情呢？”</p>
华耀祖一下子就睁开了双眼，可眼中却尽是茫然。</p>
如果不是爱，这种感情又是什么呢？</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