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抖了抖就剩了一个底的小布兜,方才还是一袋子呢,“你确定我看错了?” 二皇子:“……” 二皇子无言以对。 他竟然吃了这么多吗? 他怎么不知道? 吃光了小太子的小零嘴的二皇子,只能接下收玉米的工作。 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我觉得我刚刚说错了,你还是有点可怕的。” 尤其是忽悠人干活的时候。 小太子哼着歌,一跃从屋顶跳了下来,最后的一块田地都安排好了,高兴! 今天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天呢! 二皇子受伤的成果达成了。 小太子这一个月那真的是非常非常忙,水稻和大豆还好,老农都种过,有自己的经验,秋收也都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像是土豆,红薯,玉米这些的,那可真的只能靠小太子一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要怎么搞啊! 而众人依靠的小太子,其实也是一瓶水不满,半瓶水晃悠,他只懂理论,不懂实操啊。 他所拥有的种田知识,全都是在小超市里的农业视频里学到的,他心里也没底,只能按照在视频里学到的办法丰收,储存。 天知道,当他看到了粮食的亩产量的时候,心情是多么多么的激动! 有了这样高产量的作物,那全天下的百姓,就可以都吃上饭,不被饿死,就这一点,小太子就激动的好几天没睡着觉。 也就是他小小年纪,内力深厚,否则,但凡是换了别人,估计都够呛非得来一根人参补补。 小太子这越是兴奋激动,心里对这些粮食就越是看重,尤其是土豆和红薯,这些可都是明年的种粮! 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这要是没保存好,烂了坏了,那可要心疼死他。 小太子这边正默默为如何推广新型种粮,扩大土豆,红薯,玉米的种植范围,努力让大家都吃饱饭而努力,朝堂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原因无它,山东大旱,颗粒无收,饿殍遍地,明明赈灾的米粮已经拨下去两拨,可灾情依旧没有好转,已经有灾民到了京城之外谋生路了。 偏偏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山东大旱,江浙连日暴雨,河水泛滥,河堤被冲垮,这淹得可就不是农田了,村庄,镇子,城池,全部被大水淹没。 灾民遍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偏偏这两处都是大梁的粮仓,江浙一带更是大梁赋税的主要来源,现在两地都造了灾,民间已经生出天子行为不端,以至于上天降下天罚这一类的谣言了。 两地遭灾,国库刚刚充裕的一些,哗啦啦的又都通通流了出去。 当然,如果能达到赈灾的目的也行,银子吗,有商部在,陆承天其实并不担心。 可偏偏,无数银子撒了出去,却没能达到赈灾的效果。 江浙一带遭灾的村庄已经十室九空,更听闻,有地方已经有了疫情,陆承天看着奏章,又急又气。 满朝文武,平日里就他们毛病最多,动不动参一下这个,参一下那个,可是,真当朝廷用人的时候,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难堪大用! 其实,情况也不像是陆承天认为的那样,毕竟,之前朝堂里来了一次大换血,很多重要的职位,都换上了他这些年培养的人手。 但情况是,江南地区因为小太子几个月前杀疯了,一大批官员纷纷落马,基本上从大到小,全都换了一个遍。 这确实让江南官场一片清明,但是,这里面有一个弊端,新上任的官员根本不了解当地的具体情况。 如果安安稳稳的话,也没问题,有的时间给这些新上任的官员熟悉情况,可偏偏遇上了十年不遇的大暴雨。 洪涝灾害一来,由于当地官员不熟悉情况,就给赈灾带来的极大的难度。 要说有哪个官员胆大包天,敢贪污朝廷的赈灾银两,那也不至于。 毕竟,小太子抄家的架势在江南一带已经传遍了,这刚发生没几个月,谁也不敢顶风作案,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刚刚置办的宅子,连花园里的假山,锦鲤都被抄走,主打一个片甲不留。 江浙是这个情况,山东一带就是另外的情况了。 山东巡抚几次上折子请朝廷赈灾,朝廷赈灾的银子也是源源不断的运了过去,可是,却不见任何成效,灾民都冲到京城之外了。 陆承天不高兴,朝堂之上的气压更低。 偏偏这个时候还不怕死的御史,想要转移目标,转移战火,就参起了小太子。 “启奏皇上,今日京中传言,太子殿下广邀众人,去皇庄品尝美食佳肴,京中书院,乃至国子监的学子,都在其中,甚至连书院的夫子也纷纷如约前去。” “如今山东江浙一带均受天灾之侵扰,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更有甚者,饿殍遍地,可太子身为东宫之主,未来储君,竟不思百姓之苦,大肆享乐,为满口腹之欲,穷奢极欲,实属不该。” “还请圣上明断!” 吕良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如果是往常,百官肯定会想都不想,立刻站出来,附和御史。 但是,思及之前皇上将太子带在身边教导,虽然没有几天,可是,后面又启用了镇国公,将太子交给了镇国公教导,甚至连七皇子也送过去了,诸位大臣还没弄清楚皇上的意思,这个时候,也不敢胡乱掺和。 万一皇上心里当真属意太子继位,他们这要是掺和了一脚,等到太子真的登基,来一个大清算,那他们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 不过,这只是一部分朝臣心中的想法。 朝中还有一部分大臣,从一开始就是和太子在独立的阵营,天然和太子就是政敌,前一段时间,陆承天突然将太子带在身边教导,就属这群人最为忐忑。 此时,自然也是这部分大臣最为激动,一听有御史弹劾太子,这几人立刻迫不及待的出声附和。 “皇上,太子乃国之储君,如今大梁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太子非但不知为皇上分忧,解百姓之苦, 还如此贪口腹之欲,设宴享乐,大肆邀请京中学子,实属不该,还请皇上严惩!” “皇上,太子一事已经在京中传开,以至于民怨沸腾,还请皇上圣裁!” “臣附议。” “臣附议。” 陆承天看着下面的官员, 有御史台的,有文臣,有武将,倒霉儿子竟然如此不得人心? 陆承天表情淡淡,“行啊,你们说说,朕该如何处置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