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妃,你们要救我,太子他疯了!”陆泽浩是真的被吓到了。 啪的一声,陆泽旭把手里的水果盘子对着他伤的最严重的小腿扔了过去。 “啊!” 陆泽浩只觉的小腿已经不是自己的。 陆泽旭冷冷的看着他,“你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能在皇城中嚣张跋扈,奢靡度日,享受生活,是因为有边关无数将士拼死守护国土。” “如果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那就别下床了,就在床上躺一辈子吧!” 陆泽浩被吓到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他,陆泽旭的眼神真的是太吓人了。 贵妃心疼的不行,她直接跪下行礼,哭着祈求,“皇上,您一定要给小七做主啊!” 陆承天威严冷漠,“来人,太子行为无度,杖责二十!” 陆泽旭没认错,也没逃,只是迎上他的视线,“仗责二十有什么意思,索性直接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到时候让你的宝贝儿子当太子,多好。” 陆承天气得不行,“混账!庭杖三十!就在这里打!不准留情!” 陆泽旭硬是一声不吭。 他真的是太失望了。 之前,他知道父皇不喜欢他,但是,他很崇拜他。 在他的眼里,父皇英明神武,勤政爱民,励精图治,大梁也是国泰民安,吏治清明,他是一个好皇帝。 可是,今天他才察觉,他的父皇并不是这样。 他是非不分,偏听偏信,就陆泽浩做的事情,他都能看出来,他不相信父皇看不出来。 父皇竟然为了护着陆泽浩,连查一下事情的经过都不去,就认定是他的问题。 再就是,父皇对功臣之后的态度,这是最让他无法接受的。 屁股上的疼痛一点一点的传来,陆泽旭死命的咬住牙齿,越发的觉得这次亏了。 非但没有成功被废,反而挨了板子,真是亏到家了! 不过,想到陆泽浩怎么也要在床上躺上三个月,自己这也算是报仇了,也不算什么都没有换回来。 陆泽旭被送回东宫的时候,已经晕了过去,他的身上全都是血腥味,衣服更是直接沾到了伤口上。 小小的身体被打的皮开肉绽。 福禄那可真的是哭了一路。 东宫这一夜那叫一个兵荒马乱,换衣服,上药,熬药,喂药。 可晚上的时候,高烧那真的是来势汹汹,四个太医守在这里,又是施针,又是灌药,高热那是退了又升起来,几乎吓得太医和店里的奴才们魂飞魄散。 陆泽旭烧了一个晚上,还是他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起来,知道自己的情况,让福禄拿了消炎药和退烧药,直接吞了下去。 太子被打,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儿,当庭杖责三十,那真的是不给太子半分颜面。 大皇子和五皇子听说这事儿,直接带着药材去了东宫。 而此时,陆泽旭已经不烧了,就是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疼,感觉整个屁股都不是他的,连喘口气都疼的厉害。 这可把大皇子和五皇子心态坏了。 他们什么时候看到过太子这般模样,心疼的不行,两人第一次在同一件事上达成一致。 七皇子,很好。 鉴于这人也伤的不轻,而且他还住在宫中,他们拿他没办法,但是七皇子可是有母族的。 虽然贵妇娘家不显,但是大小是个官,正好也京中,要针对起来,简直太容易了。 贵妃这正因为陆承天惩罚了小太子而沾沾自喜,就听说她父亲牵扯到了贪污案里,金额巨大,证据确凿,直接被抓紧了刑部大牢。 孙家也被查抄了。 乍一听闻,贵妃就晕了过去,她的父兄没有了,那还有谁能支持她的儿子争夺那个至尊之位? 而且,有这样一个贪污受贿的外祖,会不会影响儿子在皇帝和朝臣心中的印象? 贵妃整个人都陷入了浓浓的绝望之中。 这件事情,跟小太子没有半分关系,他一直在一边养伤,一边学习他的化学知识,并且,还和过来看望他的四皇子手搓铅笔。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东宫养伤,门都没出过,孙家的事情,还是他已经能下地之后听说的。 听到的时候,孙家已经被查抄了,谁也没想到,孙家竟然抄到了150万两白银,古董字画无数,珠宝玉器足足有50大箱。 陆承天得知以后,气得不行,直接就在朝堂之上动了怒。 “孙家可是贵妃的娘家,哪个头铁的敢查孙家,不怕贵妃的枕边风?”陆泽旭疑惑问道。 大皇子悠然喝茶,“总是会有刚正不阿的人勇于直面危险,消灭这种蛀虫。” 五皇子不屑一顾,“天子犯法还和庶民同罪呢,更别说他只是一个贵妃的爹!” 陆泽旭明白了,“是两位兄长的手笔?” 大皇子放下茶杯,“我只是开了个头而已。” 五皇子立刻说道,“我只是添了把火。” 陆泽旭眯眼,“然后就搞垮了孙家?” 大皇子沉思:“好像大长公主也踩了一脚。” 五皇子补充:“皇叔也扇了把风。” 陆泽旭哭笑不得,养伤期间,大长公主和皇叔都来看过他,估计是看他伤的太重了,给他出气呢。 他心里暖烘烘的,拿了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这么说来,这孙家也是够有牌面的了,让你们这么多人出马对付。” “行了,你别操心那么多事儿,现在咱们也报复回去了,你就好好修养,老四再来找你,你直接把他轰出去,你这正养伤呢,不能耗费心神。” 大皇子对陆泽贤很是不满,这人每次过来都带着一大堆的问题,拉着陆泽旭问东问西,特烦人。 “你们不用担心我,该回军营回军营,该去户部去户部,我这你们不用担心。” 陆泽旭安抚道。 等送走了过来看病的两人,陆泽旭沉沉的叹了口气,这次被打,他深深地吸取了教训,触怒圣言可能不会让自己被废,但是,一定会让自己被打。 看来,这个方法不能再用了,他得换一条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