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昂贵的外卖

国北c市，漫天大雨席卷了整个城市，道路因为大雨变得拥堵不堪，偏偏这个时候就是送外卖最忙的时候。姜小雷，大学毕业没找到工作，在家啃老了一年，实在没办法只能出去送外卖。他父母去世的早，和奶奶相依为命。最大的爱好就是体育运动，本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体育健将，但是没有达到那个水平，只能算是爱好者。尽管如此，他还是锻炼出强劲的体魄。身高1米有8的姜小雷穿着黄色外卖服，骑着小电车还是有一些违和感的。 雨下的很大，雨滴拍在护目镜上，模糊了视线，这种天气送外卖简直就是地狱，姜小雷听着自己的手机一直滴滴滴的响，各种催单没完没了。就这样他还接了跑腿的单子，就是想多赚一份钱，毕竟雨天外卖员的收入比平时要多很多。 “催催催，就知道催，我要是会飞，我肯定马上到。”姜小雷皱着眉头嘟囔着。 此时在c市的岸大小学对面的家属楼院里，站着两个穿着雨衣的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比较成熟，高个子但是比较消瘦，黑色的卷发，带着黑框的大号眼镜，皮肤有些古铜色，颧骨较高，但是脸颊没有肉，他嘴里叼着一支烟，朝着旁边的女人嘟囔着，“你这个办法行不行啊？送这么重要的东西让一个送外卖的送过去？” 那个女的个子不矮，身材苗条，得有c，皮肤白皙，齐耳短发，看起来很干练，穿的一身黑色套装，脚上登着一双高跟鞋，但是像运动款，她眼睛很大而且擦了黑色的眼影，一种烟熏妆，画了深紫色的唇膏，一看非常酷且干练，“你知道这叫灯下黑，越危险的其实就是越安全的，谁会想到我们找一个送外卖的送？如果都是我们这些专业的人去送，这太显眼了，会暴露目标的。”她的声音很好听。 男的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不断地看着定位信息，另一只脚不断地原地踏着，一脸的焦虑。 “放宽心，别紧张。”女的却很淡定。 此时的雨越下越大，天都已经快黑了，乌云压顶，气氛不是很好，感觉让人透不过气来。姜小雷终于到了目的地，他赶快把外卖车开到了院子里，“是你们叫的跑腿吧？” “啊，你怎么才来？”男的有点不悦，语气很不好，但是却因为时间比较紧，也没有太难为姜小雷。 “雨太大了，路实在不好走，实在不好意思。”姜小雷尽量解释，他期待对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男人让女人帮着撑一把伞，然后他缓缓地脱下雨衣，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你下单送的是什么？”姜小雷也拿出了包装袋。 “啊，就是点补品，陈皮啥的。”男人递给了姜小雷，“1小时之内一定给我送到啊。” “放心吧，很高兴为您服务。”姜小雷熟练地包好物品。然后快速地跳上了电动车，朝着院外狂奔了起来。 看着姜小雷的背影离开，男子皱着眉头看着女人，“这东西和陈皮掺在一起，亏你想得出来。” “灯下黑。”女子得意地笑起来，“别说了，咱们也快点回去吧。”话罢，两个人突然消失在了漆黑的院子里。 姜小雷先要送一单外卖，眼看就要超时了，他要是被差评肯定今天白干了。于是他放弃走大路，直接冲小巷，因为他经常在老城区这里送外卖，地形非常熟悉，连穿了两条胡同，眼看就要到地方了。突然从院子里冲出一辆电动车，两辆车硬生生直接撞了个满怀。姜小雷连人带车都摔了出去，“我靠！”他在地上翻了好几圈，外卖箱都撞开了，里面的外卖洒了一地。他摔得不轻，感觉浑身都疼。可是此刻，手机里超时的提示音响了起来，姜小雷不顾自己的疼痛，拼命地爬起来，他赶快给买家打电话，“不好意思，我能先点送达么？我很快就到，雨太大了。” “不行，我没看到外卖，我不能点，你要是不能准时送到，你接什么单？你太贪心了吧。你要是送不到，我一定给你差评。”电话里传来了非常刺耳的声音。 和他一起事故的另一个人也是送外卖，他赶快爬起来把车扶好，然后看着姜小雷大喊，“你不看路的么？” “你从那么黑的胡同里窜出来，我怎么看路？” 这时，姜小雷收到了一条差评，就是刚刚的顾客。他今天一天白干了，“我靠，你这个垃圾。”愤怒地姜小雷大喊。喊得有点疯癫，这把被撞的对方外卖小哥吓一跳，“疯子！”可能也是同情，或者是害怕，外卖小哥赶快启动电瓶车离开了事故现场。 这小巷的街道上一片狼藉，倒在地上的外卖电动车，还闪着灯。外卖箱里的外卖散落一地，有的已经完全散开了，食物洒了一地，雨里都可以闻到食物的味道，已经和泥土雨水味道混在一起了。姜小雷看着手机里的差评，再想想刚才那个顾客说的话，如果意念可以杀人，他已经把刚才那个顾客千刀万剐一百次了。 “不干了，草，给我多少钱我都不干了。”姜小雷站在雨里，任凭雨水拍打着自己，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大雨无情地嘲笑着他，“老子上了五年学，花了那么多钱，赶上这个破世道，毕业找不到一个对口的工作，送外卖，天天遭人白眼，不干了，去他妈的，我自己当爷，都给我滚远点。” 姜小雷低下身把电瓶车扶起来，然后整理外卖箱，那些洒了的外卖就扔掉，没有坏掉没有被雨淋湿的就直接装进了外卖箱，“这些老子今晚就吃了，给你们这些垃圾送餐，让你们饿着去吧。” 天空好像漏了一样，大雨一直没有停。本来是下午，但乌云很黑，好像已经到了夜里。姜小雷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他放下外卖箱，脱掉了雨衣，然后把衬衫和裤子也脱掉，身上出现了淤青，就是刚刚摔倒受的伤。 姜小雷住的地方是老城区里的老破小，他自己租了一个宿舍改的出租屋，一室一厅，有独立卫浴，虽然是老破小，但是作为精致的姜小雷不允许自己住的这么没有品质。大学学的建筑，他对自己的居住空间是有非常高的要求。房子虽然是租的，但生活是自己的，他把墙都刷了一遍，屋顶和三面墙都刷了白色，正对着自己的墙刷了墨绿色，非常舒服。自己买了复合地板铺在地面。某鱼上掏了一个木床架，自己生生改成了悬浮床。整个屋子里最显眼的还是那张通长的实木桌面的电脑桌，长有3米6宽1米5，上面放着一个带鱼屏显示器，还有专业的机械键盘，旁边还有各种摆件。看来他非常喜欢办公桌。 姜小雷把外卖一个一个的拿出来，放到桌子上。随后，自己从床头柜里拿出碘酒和棉签，他忍着痛开始擦了起来。擦完了碘酒后，他打开了电脑，放了一个电影，这边坐在电脑椅上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拿出刚才的外卖。 “猪脚饭？肯德基鸡块，地三鲜，酱骨头，还挺丰富。”姜小雷边看边嘟囔着，“就当补偿我的，今天好好吃一顿。” 最后他把目光看向了牛皮纸袋，“还有陈皮。”这点东西赔起来也没有多钱。姜小雷走到了桌子的尽端拿起了一个白色的电水壶，“烧点热水，喝点陈皮枸杞水解腻。” 水开之后，姜小雷拿起自己的马克杯倒满了热水，从冰箱里拿出了一把枸杞撒进去，然后打开了牛皮纸袋，里面果然是一罐透明的塑料盒，里面装着半罐陈皮，“这人也真抠啊，就给人快递半罐陈皮。”但是姜小雷听说过，上等陈皮价格是非常昂贵。他打开罐子，一股不可描述的气味扑鼻而来，但是又很快地消失了。但是整个屋子瞬间寒意袭来，感觉低了好几度。 姜小雷打了一个激灵，“咋这么冷？” 他看了看罐里的陈皮，已经发黑了，“这年头应该很久了吧。”于是他抓了一大把直接将陈皮泡到了水里。 姜小雷一边开始吃饭，一边看电影，时不时的哈哈大笑，吃了几口饭之后觉得有点腻，他就喝了一口水，“嗯，这味是不错，贵有贵的道理。”喝完了几口觉得暖和，又倒了点水，枸杞和一些碎小的陈皮随着热水直接冲进了姜小雷的嘴巴里。 姜小雷把这些枸杞和陈皮直接吃了，但是他嚼着陈皮，嘴里却有点腥味，让他感觉有点恶心，是不是错觉，他认为是自己吃的猪脚饭太腥了，没有太多想，直接又干了一大口水，把那些东西给咽了。 此时，在城市的另一端，刚才叫跑腿的男子和女子惊慌失措。 “你说什么？到现在没有送到么？”女的冲着手机大喊。 男的赶快拨通了姜小雷的手机，姜小雷早就关机了，“这个混蛋，还说自己专业，一看就是个王八蛋。”他拨通了客服的电话，客服说可以马上赔偿。 “赔偿你妹啊，你赔的起么？” 两个人面面相觑，“就你吧，出的馊主意，非要外卖送去，这下好了，那是宋代巫师黄师的干皮，千年干皮，你掺在了陈皮里。”男子气得牙痒痒。 “那么多人盯着，我们要是送到书院，那太招摇了。一定会被抢的。”女子不服气地说道。 “现在怎么办？”男子盯着女子问。 “找到那个外卖小哥，把东西拿回来。” 此时的姜小雷把外卖都吃完了，但是他总觉得肚子不舒服，感觉身体里很热，忽然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冲喉咙，他哇得一下就吐出了黑色的液体，是暗黑色的血液，姜小雷吓坏了，看到这些东西洒在地上，他两眼一黑，整个人倒在了床上，昏厥过去。 外面的大雨依旧愤怒地泻着，乌云更黑了，夹杂着闪电，让人觉得仿佛是末日来临。昏倒的姜小雷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的身上仿佛笼罩着黑气，好像很多微弱的黑色气体从他的毛孔里慢慢地渗了出来。 “糟糕”男子和女子同时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