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发生，总是要面对。”</p>
看不到陆迟玄的脸，凌惜只能看着床上，两个人被灯光照出来的影子。</p>
“告诉我，你想说什么？我们……一起去面对。”</p>
陆迟玄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p>
可他依旧只是紧紧抱住她，依旧是不说话。</p>
凌惜浅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p>
“我不记得陆大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连面对都不敢吗？”</p>
他不说话，这闷葫芦的模样，真的要让人抓狂。</p>
万幸，凌惜并不是那种，轻易会暴躁的人。</p>
“你这样，我很没意思。”</p>
“对不起。”</p>
“我不要这句话。”</p>
“对不起。”可他真的只有这么一句话。</p>
不是故意想要在她面前示弱，让她同情，而是，真的不知道该能怎么办。</p>
伤害已经造成，他……已经错了。</p>
无法弥补。</p>
“也许，还可以弥补的。”</p>
“你说……什么？”陆迟玄从她脖子间抬起头，低头，盯着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p>
“我说，可以弥补的。”</p>
等了他这么久，没想到这家伙，一个字都哼不出来。</p>
还是不敢面对吗？</p>
凌惜的手抬了起来，直接将自己的睡衣扣子解开。</p>
雪白的肌肤，很快就呈现在陆迟玄的视线里。</p>
但是急促的呼吸，却在看到她平坦的小腹那一刻，一瞬间停歇。</p>
几乎，要窒息。</p>
她的手落在小腹上。</p>
她已经恢复了记忆。</p>
她都知道了，他们的女儿，是他……亲手送走的。</p>
虽然不是有意，可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他送走的。</p>
这辈子，永远的阴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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