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我们依旧没有放弃,我们坚信,只要我们坚持,将消息传递出去,到时候一旦定会有人来救我们脱离苦海。”
“你们失败了?”凡非白当即便抓到了关键,出言询问道。
此时的他扭头看了凡非白一眼,自嘲的笑了起来,笑声之中的些许悲凉犹如着峮岚城一般,寂寥而萧瑟。
“你说的没错,想当初,存铖还小,可他却毫无畏惧,即便是大敌当前,依旧誓死坚守,而当时我们许多人都为之鼓舞,试问连一个孩子都如此英勇,我们做大人的岂有理由落后于他?所以那时候虽然兄弟们死伤许多但依旧是配合着城池之中破败的阵法勉强守了下来。”
“我们本以为……再坚持一下定会有援军的到来,可是……”为首的男子忽的双拳紧握,面露憎恨,显得极为的狰狞。
“可他们竟然抛弃了我们!整整三个月依旧无人来援助!直到那时候……我们才明白了……我们被抛弃了,无人管我们的死活。”
“那样的情况之下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绝望,包括我也是如此,可本能支配着我们,只要残存着一口气,我们就不能放弃,因为我们守护的是我们所爱之人!”
“那一夜,是存铖和宗主守夜,那时候存铖不过炼气中期,可宗主因为长时间疲于战斗,根本无时间去修养,早已是伤上加伤,而存铖这个小人竟然为了自己苟活,趁其不备将宗主杀害,并以此作为投诚的献礼。”
看着小自横好奇的目光,男子咬牙切齿道:“没错,他成功了,不仅如此,他还将城中的阵法最为薄弱之处告诉了那群人,最终……我们失败了。”
“不可能!你们将消息送到血义帮还是宿家了,怎么可能会无人相救?”凡非白语气有些高昂,一幅不愿相信的样子。
三人虽然有些疑惑于他的反常,可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两个宗派我们都有派人前往。”
“怎么会……”凡非白仿佛受到了打击一般,眼神之中有些灰暗,在他的内心,血义帮是一个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门派,即使不至兼爱平生的大爱,可惩恶扶弱应该是义不容辞才对,更何况,峮岚城还是其自身所属势力范围之内。
“这群匪徒来这多久了?”小自横不动声色的转移着他们的视线。
“大约五年了。”
小自横看了看他们,有些不屑道:“五年了你依旧还是炼气境,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天赋不高。”
“你懂什么!要不是……”不待为首之人还未开口,身后二人当即开口反驳,只是下一刻为首男子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再多言。
“嗯?有什么你就说啊,怎么你们这个城里的人都是一个样子。”小自横说的自然是秉冰。
“要不是因为这息攫毒,我们怎会止步于此!”
“息攫毒?”小自横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他们脖子处的蝎子印记,恐怕这便是那息攫毒了。
“息,生也,犹灭也,犹如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感紧紧地攫住了一般。”
“中了这种毒的人,生死皆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此话怎讲?”
“呵呵,若想生,那便只能控制修为在炼气期,一旦突破,无需一日,便就此消陨于世间,昙花一现。”
闻言,小自横终于明白了他们先前为何这般激动,原来他们早已可以突破,只是受限于这息攫之毒罢了,面庞之上不由有些尴尬。
“那此毒能解吗?”小自横好像想起了什么,追问道。
“似乎可以,听闻是一种叫做明朴的罕见之物,仅凭我们怎能寻到这种珍稀。”
“明朴……明朴……好像在哪里听过。”小自横左思右想,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表情别提有多纠结了。
“四大行肯定有。”凡非白突然开口。
“对,就是灵行!”小自横猛地一拍脑袋,终于是想起来了,短暂的喜悦之后又陷入忧愁之中。
“早知道当初找瞻济老头要一些了,唉。”
面前三人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小自横的表情之后不免明白了什么,只得苦笑了笑。
“你们快离去吧,我们不能再逗留在此了,要是不赶紧回去禀报恐怕要引起那群人的怀疑了。”
“好的,再见。”小自横极为爽快的答应了,就是凡非白都有些愣住了,直到他听见小自横的传音之后,这才撤去了结界。
“你们走吧,我们马上就走,不会逗留。”扬手间,光罩消失不见,原本无人的街巷内,忽然多出了几人,可即便这样,过往的行人依旧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对四周的一切毫不关心,着实有些悲哀。
那三人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后,旋即不再犹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面面相觑。